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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副主考乔崔侪水部,颇称博雅。今年经策必须讲究古茂。曹西垣办分发,本月可引见,七月可出京。朱石翘明府昨有信来,言澄弟四月底到县。此次折弁到京,石翘有信,而澄弟无信,殊不可解。兹有书复朱,家中封好送去。诸惟心照,馀俟续布。国藩手草。
咸丰元年九月初五日
澄侯、温甫、子植、季洪四弟足下:
日来京寓大小平安。癣疾又已微发,幸不为害,听之而已。
湖南榜发,吾邑竟不中一人,沅弟书中言温弟之文典丽皇,亦尔被抑。不知我诸弟中将来科名究竟何如?以祖宗之积累及父亲、叔父之居心立行,则诸弟应可多食厥报。以诸弟之年华正盛,即稍迟一科,亦未遽为过时。特兄自近年以来事务日多,精神日耗,常常望诸弟有继起者,长住京城,为我助一臂之力。且望诸弟分此重任,余亦欲稍稍息肩。乃不得一售,使我中心无倚!盖植弟今年一病,百事荒废,场中又患眼疾,自难见长。温弟天分本甲于诸弟,惟牢骚太多,性情太懒。前在京华不好看书,又不作文,余心即甚忧之。近闻还家以后,亦复牢骚如常,如数月不搦管为文。吾家之无人继起,诸弟犹可稍宽其责,温弟则实自弃,不得尽诿其咎于命运。
吾尝见友朋中牢骚太甚者,其后必多抑塞,如吴檀台、凌荻舟之流,指不胜屈。盖无故而怨天,则天必不许;无故而尤人,则人必不服。感应之理,自然随之。温弟所处,乃读书中最顺之境,乃动则怨尤满腹,百不如意,实我之所不解。以后务宜力除此病,以吴檀台、凌荻舟为眼前之大戒。凡遇牢骚欲发之时,则反躬自思:吾果有何不足而蓄此不平之气?猛然内省,决然去之。不惟平心谦抑,可以早得科名,亦且养此和气,可以消减病患。万望温弟再三细想,勿以吾言为老生常谈,不值一哂也。
王晓林(植)先生在江西为钦差,昨有旨,命其署江西巡抚。余署刑部,恐须至明年乃能交卸。袁漱六昨又生一女,凡四女已殇其二,又丧其兄,又丧其弟,又一差不得,甚矣!穷翰林之难当也。黄麓西由江苏引见入京,迥非昔日初中进士时气象,居然有经济才。王衡臣于闰月初九引见,以知县用,后于月底搬寓下洼一庙中,竟于九月初二夜无故遽卒。先夕与同寓文任吾谈至二更,次早饭时,讶其不起,开门视之,则已死矣。死生之理,善人之报,竟不可解。
邑中劝捐弥补亏空之事,余前已有信言之,万不可勉强勒派。我县之亏,亏于官者半,亏于书吏者半,而民则无辜也。向来书吏之中饱,上则吃官,下则吃民。名为包征包解,其实当征之时,则以百姓为鱼肉而吞噬之;当解之时,则以官为雉媒而播弄之。官索钱粮于书吏之手,犹索食于虎狼之口。再四求之,而终不肯吐,所以积成巨亏,并非实欠在民,亦非官之侵蚀入己也。
今年父亲大人议定粮饷之事,一破从前包征包解之陋风,实为官民两利,所不利者,仅书吏耳。即见制台留朱公,亦造福一邑不小。诸弟皆宜极力助父亲大人办成此事。惟捐银弥亏,则不宜操之太急,须人人愿捐乃可。若稍有勒派,则好义之事反为厉民之举。将来或翻为书吏所借口,必且串通劣绅,仍还包征包解之故智,万不可不预防也。
梁侍御处银二百,月内必送去。凌宅之二百,亦已兑去。公车来,兑五七十金,为送亲族之用,亦必不可缓。但京寓近极艰窘,此外不可再兑也。
邑令既与我家商办公事,自不能不往还,然诸弟苟可得已,即不宜常常入署。陶、李二处,容当为书。本邑亦难保无假名请托者,澄弟宜预告之。
书不详尽,馀俟续具。兄国藩手草。
咸丰二年(壬子)正月初九日
澄侯、温甫、子植、季洪四位老弟足下:
正月初八接到十二月初旬父大人所发二信,皆系在县城发者,不胜忻慰。
纪泽儿定婚之事,予于十二月连发二信,皆言十月十二所发之信,言嫌贺女庶出之说系一时谬误,自知悔过,求诸弟为我敬告父亲大人,仍求作主,决意对成,以谐佳偶。不知此二书俱已到家否?细思贺家,簪缨门第,恐闻有前一说,其女将来过门受气,或因此不愿对,亦未可知。果尔,则澄弟设法往省城,坚托罗罗山、刘霞仙二君,将内人性情细告贺家。务祈成此亲事,不致陷我于不孝之咎。
澄弟与朱尧阶成亲,余甚欢喜,我朋友最初之交,无过于尧阶者,盖今日姻缘,已定于二十年以前矣。
魏家亦我境第一诗书人家。魏栋尚未到京,容当照拂一切也。
植弟买笔事,总在春间寄南,以备科考之用。若科考不在前三名,则不宜考优,无使学政笑我家太外行也。
《关帝觉世经》刷五百张,须公车回南乃可付归,《阴骘文》、《感应篇》,亦须公车南去乃可带。
澄弟戒烟正与阿兄同年。余以壬寅年戒烟,三十二也。澄弟去年亦三十二也。戒酒似可不必,三两杯以养血未始不可,但不宜多耳。
去年带回父大人之干尖子皮褂,不知已做成否?若未做,可即做成,用月白缎子为面。今年当更寄白风毛褂回家,敬送与叔父大人。若父、叔二大人同日出门,则各穿一件,若不同出门,则薄寒穿干尖子,盛寒穿白风毛。予官至二品,而堂上大人衣服之少如此,于孝道则未尽,而弥足以彰堂上居家之俭德矣。
京寓大小平安。癣疾未发。文任吾先生(希范)于正月六日上学。其人理学甚深,今年又得一贤师。植弟劝我教泽儿学八股,其言甚切至有理,但我意要《五经》读完,始可动手。计明年即可完经书,做时文,尚不过满十四岁。京师教子弟十四上岁开笔者甚多。若三年成篇,十七岁即可作佳文。现在本系荫生,例不准赴小考。拟令照我之样,廿四岁始行乡试,实可学做八股者十年。若稍有聪明,岂有不通者哉!若十九、二十即行乡试,无论万万不中,即中得太早,又有何味?我所以决计令其明秋始学八股,廿四始乡试也。九弟为我禀告父大人,实不为迟,不必挂虑。
余近来常思归家,今年秋间实思挈眷南旋,诸弟为我禀告堂上大人,春间即望一回信。九弟进京之说,暂不必急急。
同乡诸家如故。余容后日续寄。兄国藩手草。
咸丰二年七月廿六日
字谕纪泽儿:
七月廿五日丑正二刻,余行抵安微太湖县之小池驿,惨闻吾母大故。余德不修,无实学而有虚名,自知当有祸变,惧之久矣!不谓天不陨灭我身,而反灾及我母。回思吾平日隐慝大罪,不可胜数,一闻此信,无地自容。小池驿去大江之滨尚有二百里,此两日内雇一小轿,仍走旱路,至湖北黄梅县临江之处,即行雇船。计由黄梅至武昌,不过六七百里,由武昌至长沙,不过千里,大约八月中秋后可望到家。一出家辄十四年,吾母音容,不可再见,痛极痛极!不孝之罪,岂有稍减之处?
兹念京寓眷口尚多,还家甚难,特寄信到京,料理一切,开列于后:
(一)我出京时,将一切家事面托毛寄云年伯,均蒙慨许。此时遭此大变,尔往叩求寄云年伯筹划一切,必能俯允。现在京寓银钱,分毫无出,不得不开吊收赙仪,以作家眷回南之路费。开吊所得,大抵不过三百金。路费以人口太多之故,计须四五百金,其不足者,可求寄云年伯张罗。此外同乡如黎樾乔、黄恕皆老伯,同年如王静庵、袁午桥年伯,平日皆有肝胆,待我甚厚,或可求其凑办旅费。受人恩情,当为将来报答之地,不可多求人也。袁漱六姻伯处,只可求其出力帮办一切,不可令其张罗银钱,渠甚苦也。
(二)京寓所欠之帐,惟西顺兴最多,此外如杨临川、王静庵、李玉泉、王吉云、陈仲鸾诸兄,皆多年未偿,可求寄云年伯及黎、黄、王、袁诸君内择其尤相熟者前往为我展缓,我再有信致各处。外间若有奠金来者,我当概存寄云、午桥两处。有一两,即以一两还债;有一钱,即以一钱还债。若并无分文只得待我起复后再还。
(三)家眷出京,行路最不易。樊城旱路既难,水路尤险,此外更无好路,不如仍走王家营为妥,只有十八日旱路,到清江,即王家营也。时有郭雨三亲家在彼。到池州江边,有陈岱云亲家及树堂在彼;到汉口时,吾当托人照料。江路虽险,沿途有人照顾,或略好些。闻扬州有红船最稳,虽略贵,亦可雇。尔母最怕坐车,或雇一驮轿亦可。然驮轿最不好坐,尔母可先试之。如不能坐,则仍坐三套大车为妥(于驮轿大车之处,另雇一空轿车备用,不可装行李)。
(四)开吊散讣,不可太滥。除同年同乡门生外,惟门簿上有来者散之,此外不可散一分。其单请庞省三先生定。此系无途费,不得已而为之,不可滥也。即不滥,我已愧恨极矣!
(五)外间亲友,不能不讣告寄信,然尤不可滥,大约有过二三十封。我到武昌时,当寄一单来,并寄信稿,此刻不可遽发信。
(六)铺店帐目,宜一一清楚,今年端节已全楚矣。此外只有松竹斋新帐,可请省三先生清,只可少给他,不可欠他的出京。又有天元德皮货店,请寄云年伯往清,其新猞猁狲皮褂,即退还他。若已做成,即并缎面送赠寄云可也。万一无钱,皮局帐亦暂展限,但累寄云年伯多矣。
(七)西顺兴帐,自丁未年夏起,至辛亥年夏止,皆有折子。可将折子找出,请一明白人细算一遍(如省三先生、湘宾先生及子彦皆可),究竟用他多少钱,专算本钱,不必兼算利钱。待本钱还清,然后再还利钱。我到武昌时,当写一信与萧沛之三兄,待我信到后,然后请寄云年伯去讲明可也。总须将本钱、利钱划为两段,乃不至胶不清。六月所借之捐贡银一百廿余金,须设法还他,乃足以服人。此事须与寄云年伯熟计。
(八)高松年有银百五十金,我经手借与曹西垣,每月利息,京钱十千。今我家出京,高之利钱已无着落。渠系苦人,我当写信与西垣,嘱其赶紧寄京。目前求黎樾乔老伯代西垣清几个月利钱。至恳至恳!并请高与黎见面一次。
(九)木器等类,我出京时,已面许全交与寄云。兹即一一交去,不可分散于人。虽坑垫坑枕及我坐蓝缎垫之类、玻璃灯及镜屏之类,概交寄云年伯,盖木器本少,若分则更少矣。送渠一人,犹成人情耳。锡器、瓷器,亦交与他。锡器带一木箱回家亦可。其九碗合大圆席者不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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