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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已是廿七日,金军迟迟未发动进攻,反教镇江的守军心慌意乱,不断揣测金军在计划着甚么。
林熙见段念来了,虽有忧国之心,仍是挡不住见着段念的欢快之情。于是他便辞了刘管家,随意寻个借口出门、去拜访段念。巧是刘管家箭伤未愈,不能跟他,待要遣些随从与他,他又都遣散了,也便管不着他了。林熙巴不得如此,忙满心欢喜地赶赴段念住所。只在段念门前又止住步子,踌躇起来,心道:“如此贸然前来,该寻个甚么话好开口呢?”一番思忖,只觉那法子都不大合适。忽听里边有人道:“外面是谁?”林熙一听,知是董玉,待要回话,门却已被打开。林熙见了董玉,不由得尴尬一笑,道:“董姑娘,是我。”董玉见是林熙,微微一愣,随即喜道:“林公子,是你呀,可是有甚么事?”林熙道:“也没甚么,不过许久未见你们,想寻你们说些话而已。”董玉正犹豫要不要教他进门,已听屋内段念道:“进来罢。”段念正想寻个单独的机会询问林敬业,当下见他找上门来,那是最好的了。
林熙一听,更是喜上眉梢。两人一并进了屋,见段念已正端坐在桌前。段念便教他入座,又叫吩咐董玉教店小二沏壶茶来。林熙何曾见过段念如此待人?当下连忙问好。段念道:“难得你还记挂着我等闲人。”林熙道:“万不是这么说的。但这两个月有余,却不见你们踪迹,可是有事去啦?”段念道:“是了,各处辗转,也少有停歇。”林熙道:“那你们这会儿到镇江可是为拒敌一事么?”段念道:“不错,先始皆是私事,将国事耽搁了,深感愧疚。也亏得你们舍命相抗,才得以保全江南。如今金人攻势未减,兵甲不退,我亦已了断了俗事,也该尽些力,补偿补偿。”林熙道:“能这般想即可,乱世当中,谁能顾得了太多?今日虽与你在此攀谈,说不准明日我就一命呜呼啦。”正值董玉回来,听了此话便插嘴道:“嗯,是说不准的,兴许你就活到了一百岁啦。”这一说倒逗笑了林熙,他又回董玉道:“那便借你吉言,长命百岁。也愿得你们都能长命如斯。”段念道:“你们这些天来的境况如何,可否说与我们听听。”
林熙哪会不愿?当即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将战场上所见的种种绘声绘色地说来,只听得董玉如若亲身经历了一般,一会儿惊、一会儿喜、一会儿怒、一会儿惧。期间除小二来上茶,倒无间断。段念不动声色,听林熙讲完,便道:“战场如此险恶,你虽武艺得有精进,你家中人肯让你冒这等险?”林熙道:“自是需要出来历练,方才有所领会。家人委实忧心我,故而遣了刘管家与一帮好手护着我呢。”段念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问:“战乱席卷大江南北,已许久不见你家人,他们可去了何处?”段念循序渐进,终是问到这上边来了。林熙毫不知情,只道:“爹爹南迁,现今在台州,那儿有我家的一处房舍。”董玉道:“哇,你家好大的家业。”这话却是她有意蒙蔽林熙而说的。林熙听了夸奖,憨笑道:“哪有?也不过区区几处地产,是爹爹人脉广通,江湖上的好友抬举罢啦。”段念心里冷笑道:“也不见得他有多磊落。”嘴边道:“那这回他怎不来助战呢?”林熙道:“他原是要来的,不过那些日子感了风寒,身体不大适应。又兼之大哥……爹爹怕大娘粗心,照顾他不得,故此教我来啦。”段念道:“原来是这样。”林熙接着道:“说来,我哥哥的仇还是你报的,待此间事了,便同我一块去台州走走罢,那儿你们定是没去过。”董玉道:“你怎知我们没去过?”林熙疑道:“难不成你们去过?”董玉噗嗤一笑,道:“着实不曾去过。”林熙道:“这便是了嘛。”
正聊在兴头,忽听得外边一阵躁动,因闭了门窗,听不大清。林熙惊道:“莫不是金兵打过来啦?”不由得慌了神,忙打开门欲要去探听探听。巧逢店小二打廊上走过,看样子虽是匆忙,脸上却是喜色。林熙便拦住他到:“小二哥,这外边是发生甚么事啦?”小二顿下步子,欢声道:“好事,天大的好事!完颜亮死啦!”林熙一怔,又问:“完颜亮,金主完颜亮?他怎么死啦?”小二道:“据说他昨日宣布要部下三日之内渡江,否则随行大臣一并杀了。那些大臣便想着,莫说三日之内未必能渡江,便算是过去了,咱们老家也给人占啦,届时能不能复国也忒难说了。这便联合起来,在军中将完颜亮杀啦。”林熙道:“完颜亮身边不是有好些高手么,怎会给那些大臣杀了?”小二道:“据说就是他身边的人策划的。”林熙点了点头,又想道:“完颜亮一死,金兵群龙无首,这国难不就平了么?”念及这事,忙转身进门与段董二人说。那小二亦忙着将喜讯传与他人,欢快地走了。
待将事说明,林熙告辞道:“我且先回去瞧瞧情况,咱们再联系。”段念点了点头,又由董玉送他出了门。董玉目送林熙远去,回房便道:“姊姊,现今已知了林敬业所在,咱们先去寻他还是另有打算?”段念道:“先看看他们几时前去围剿海盗罢。若时间来得及,先去一趟台州也行;若来不及,可不能舍了剿灭海盗的机会。”
且说完颜亮的死讯如疾风一般,迅速传遍江南各处,一时间人人欢喜,家家庆祝,倒似了个太平盛世。后又闻得金兵后退三十里地,还遣人来镇江议和。不久,金兵班师北归,此次南侵才算是终了。于是南宋军民这才庆祝起来,欢天喜地,真可谓劫后余生。倘若完颜亮不死,恐南朝仍得受他一番摧残。群雄个个亦是兴奋无比,在镇江欢愉了两日,又忙着聚在一块商议覆灭海盗一事。最终因北上的群雄犹未南归,便仍由怀远领头,纵他百般推辞,终是不能,才应了此事。又遣人联系了平江府的地方官兵,得到声援后,群雄便由赶赴平江府,择日出海,趁云集群雄以平后患。
段念董玉自是与群雄一块前往。途中董玉又好奇心上头,打探之前怀远邀段念出手对抗的那人,却得知那人并未出现,不由得教她有些郁闷。段念道:“未曾现身不是更好么?”董玉点了点头,道:“倒也是这样。”林熙则驾马赶上前来,问道:“你们在说甚么呢?”董玉道:“没甚么。怎么,你不怕你家管家说你?”林熙道:“他伤势未愈,驾不得马,现在坐轿子,哪还管得着我?”董玉“噗呲”一声笑了,但见林熙策马前行,风扬起丝发,神采飞扬,飘逸非常,又倏忽朝山涧中大呼一声,正是意气风发,少年玉郎。董玉瞧着瞧着,竟是痴了。段念也不打搅她,缓缓在其后边,似有所思。
更后边的杨萍见了,与古宁南道:“你不去与她谈谈么?”原来那日杨萍离去之后,古宁南也并未去寻段念。当时杨萍虽未明着问他,但心头困惑自是有的。现下见了,正是与段念交谈的好机会,杨萍才这般与他说。古宁南却道:“与她说甚么?”杨萍一愣,她原本以为古宁南要与段念道个别的,但如今这般久下来,已是别后又重逢了,这道别之说似已不大合适。因而,古宁南这一问,倒是问倒了杨萍。见杨萍呆了,古宁南只莞尔一笑,也不说话。杨萍见他笑了,倏忽撇嘴骂道:“你要同她说甚么,干我甚么事?”古宁南只摇了摇头,笑容倒更深了一分。杨萍心里忽也暖和起来,心道:“可算是未负我心。”
群雄赶至海岸边的一个小村落,又逗留了两日,待附近水师遣船来才出海去。
这回水师不过来了三艘战舰,两百余号人,不禁教群雄心感郁闷:“围剿海盗,亦不是小事,你们官府怎如此看轻呢?”那领头的官员倒是善于逢迎,向群雄行了礼,道:“这剿灭海盗本是我们水师分内之事,却还教诸位豪杰忧心,实是过意不去。不过大战方了,一来不敢放松警备,妄动兵力,免教不测之人有可乘之机;二则,此战水师亦伤亡不小,须得好生整顿。故此,只好趁诸位仍聚在此处,好借点力,让周边渔夫百姓好安顿罢了。”虽是如此,群雄亦不是滋味,有的在心头冷笑道:“若非我们向官府提议联合剿匪,怕你们早将此事忘了罢!”
不快归不快,海盗仍是得围剿的。于是三艘战舰载上群雄,缓缓出海。早先因海盗出没,军中早有人有剿灭海盗之意,故此倒收集了不少情报,知会其老巢处所。只不过那时北有金人南下之患,南有上司无动海盗之心,这才罢。这回听得群雄请愿剿灭海盗,有意之人自是求之不得;无意之人又想借群雄之力了却海盗之患,又能据有剿灭海盗之功,也便随意打发些水师去了。
凭着早先收集的情报,不过花费了七八日光景,已覆灭了数个被海盗占据的小岛屿。又通过审理,有些小喽喽立马将其本部招供出来。虽与情报上的有些许误差,但大致一般,已相距不远。
次日已经寻到海盗老巢,于是三艘战舰立马靠拢,围攻过去。岛上的海盗早闻风声,已加强了防备。于是水师几度进攻,都遭遇了顽强抵挡,自己折了些人马,仍旧没有进港。群雄不善海战,有的甚至连日晕船,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领头的水师官便与群雄道:“海盗们防得如此严密,咱们这点人马怕是打不进去,要不先撤啦,回头多搬些人马来再攻不迟?”有人冷笑道:“这会子走了,下回来怕是只有我们这帮草莽啦。”那水师官闻言,心头有怒,只慑于群雄势众,不敢当面发,便忍了下去,教群雄散了。
此时一片愁云惨淡,这般耗着也着实不是办法,倒愁煞了许多人。甲板上,杨萍望着眼前的岛叹道:“这要是君山就好啦。”古宁南道:“不错,原是说抗金事了,去趟少林便回去的。这一路,又苦了你啦。”杨萍道:“我倒不是说这个,只须与你在一块,那也就不碍事啦。”古宁南不语。又听杨萍道:“南哥,你说这岛上会有多少人呢?”古宁南道:“应当有上千吧。”杨萍点头道:“人是不少,可这岛也不小,不可能处处防得这般严实罢!”古宁南道:“不错,两侧都是悬崖绝壁,好几十丈……”话不及说完,他忽又想到了甚么,转过脸来对着杨萍道:“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杨萍一脸疑惑,问道:“你知道甚么啦?”古宁南只笑不语其事,道:“咱们叫大伙都拢过来。”
不多时,群雄聚毕,那水师官虽有不悦,也是来了。古宁南这才道:“方才萍妹一席话倒教我想起了些事。”又走到船头,指着岛屿的一岸道:“海盗纵然人多,若要处处严防,那也是不够数的。因而,这悬崖上边,防守自然松懈些。若我们遣些好手从此处上去,他们未必挡得住。届时一打乱他们的防御部署,再由水师正面进攻,还愁此岛不破?”众人一听,皆是欢喜,都道:“好法子!好法子!”怀远却道:“此处悬崖少说也有十几丈之高,纵轻功再好,也是上不去的。”
古宁南道:“若单凭轻功,那自是上不去的,不过我们还有水师,可以借助他们的器具。”这自是说弓弩一类。怀远闻言,也点了点头,道:“不错,倒是将这些给忘啦。”古宁南又道:“我们来就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当下舰队先在这西边围着,以吸引海盗们的注意。待夜里再遣艘小船绕至东边,打东边悬崖上去。正好这几日风平浪静,小船也驶得。”那水师官一听,知此计可行,一扫先前不快,道:“还是小兄弟利害,能想出此等妙计。”古宁南却不接话,只道:“烦请大人去备艘小船、弓箭、霹雳弹及绳索。”那水师官听了,忙道:“小事,小事!”若海盗能灭,他必是头功了,焉能不快活?
古宁南又与群雄道:“此是当仁不让之事,想诸位一定都是愿意去的。不过干系成败,万不可意气用事,还须得几位轻功好的。敢问哪些英雄能有一等一的轻功?”群雄一听干系重大,一开始本是万丈豪情,欲以性命一博的,这会儿都因轻功一事踌躇起来。有人道:“我倒是知会两个,不过他们晕船都快虚脱啦,现下都还卧床不起,恐是不行。”众说纷纭,终无一定。
一侧段念本无意出这个头,只想着从众人一块灭了海盗便算了事。偏当下又遇上这等事情,瞧了董玉一眼,淡淡道:“我去罢。”众人一听,目光立马聚在段念身上。董玉更是疑惑,她素知段念不会如此,便低声唤了段念一声“姊姊”,语气中,尽是疑惑。段念却未理她。
古宁南望了段念一眼,稍有迟疑,顿了顿才道:“一人自是不够的,加上我,还得多去几个。”杨萍听古宁南要去,忙道:“还有我,我也要去!”古宁南却道:“你去不得。”杨萍道:“为甚么!”古宁南道:“你学艺未精,爬上悬崖怕是犹得大半个时辰,如何还能行事?”众人一听,都不禁莞尔一笑。独有杨萍憋了口气,道:“你不许我去,便是看不起我!”这般说来,竟似撒起娇来。惹得群雄中有人打趣道:“古兄,你家小娘子放心不下你!”说得古宁南也红了脸,忙拉着杨萍到一侧,低声道:“你这又是做甚么?通共才一夜,还怕我跑了不成?”杨萍心里想的却是他与段念一并去,只不好明说出来,这会儿也不答古宁南的话,只憋着气,瞧也不瞧他。
古宁南忖了许久,方才猜到这上边,一时也是哭笑不得,道:“我也不是去做别的甚么事,何况还有别个好些个人呢。”杨萍道:“总是有机会的。”忽听古宁南一叹,道:“我若真是如此,明着你不说而暗地里去约她,那我又算何等无耻之徒啦?”杨萍听他这般说,也是一愣,看了他一眼。古宁南又道:“你便如此不信我?”杨萍打小生活在君山岛上,没有同龄玩伴。初与古宁南相见时,自是凭着看待那岛上官差的心态看待他。待后来相处久了,又由得古宁南领她出来四处游玩,渐渐知会了他的好,因而便一心一意喜欢上了古宁南,只想着至死不渝陪在他身侧,却从未想到过信任一词。现下忽听古宁南这般说,不由得一愣,想道:“我却是如此小肚鸡肠么?”之所以会有如此心态,也都是因为喜欢所致罢。又想:“南哥若真会如此,便是我日防夜防,终是防不住的。”便只得道:“那好罢。不过,你须得尽早成事,不许有意外。”古宁南一笑,道:“自然!”这才再去挑人。
那厢段念听得群雄打趣古宁南时,也微微有些不自在,好在没人注意到。只有董玉看在心上,不好言语。
最终又有六个轻功稍次些的站了出来,以凑个人数。董玉自忖轻功虽是不错,武艺却稍逊,恐行事不成反易拖累众人,便不去了。于是八人准备了一番,待三更之际,便悄悄别了战舰,绕向岛屿东岸。
有微微海风,在半轮偏西月辉之下分外寒人。
八人寻了一处约摸十七八丈之高的崖壁,又在下边静候了许久,见涯上久无灯火光辉,这才定下此处来。于是古宁南将绳索系上箭身,又搭上箭,长弓拉满,朝涯顶射去。箭身带着“呜呜”声,破空而去,只听“锵”的一声,接着绳索也定了下来。古宁南扯了扯绳索,觉还牢固,便道:“距离甚远,恐不是特别牢固,因而才教诸位轻功好的过来。”六人见了,暗自叹道:“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那支箭又系有绳索,射入的还是石壁,比不得其他。
小船缓缓靠近崖壁下边。段念心道:“哥哥所说,当初咱们便是跳崖逃了一命的。”又听人问道:“谁先上去?”古宁南道:“我先上去探探情况,若无情况,再扯扯绳索教你们上来。”不料段念方待他说完,已扯着绳索,在小船上借力,一跃三丈之高;待上升之势缓解,又单脚落在一块稍稍突出的石块上边,再次借力,又升了两丈多。如此几回借力,段念已到了顶上。但见那羽箭射入石壁之处距顶部仍有将近一丈的高度,只于段念而言,这点高度还算不得甚么,对后边的人便难说了。不过她却管不着。
船上的人见了,那绳索在段念手中,不过只是起微微辅助的用,都叹道:“好俊的功夫!”古宁南吞了口气,也拉上绳索,往上边跃去。相较段念而言,古宁南攀起来,委实费力些,也迟缓了不少,但船上的人看来,仍是不可企及。一位中年汉子叹道:“真可谓英雄出少年呐!”
古宁南被那绳索尽头的丈许高度一惊,险些失足,又使左手在一侧的凸石上撑了一下,才有惊无险地上了崖。四下环顾,见无险情,又有段念立在前头,便想唤六人上来。偏是那绳索够不着,他便拾了颗石子抛了下去。六人听旁侧有石子落水,知是讯号,又疑惑道:“不是说扯扯绳索为讯么?”也顾不得太多,有一人便领先上去了。攀了大半,忽听得上边古宁南轻声道:“小心!”他忖道:“这语气缓和,似是提醒,不是危险。”便不大在意。待他眼见离涯顶不过丈许时,惊觉手头的绳索已贴到了崖壁上,才领悟那句“小心”的意义,却已然晚了。素来在绳索上借力,一时没了倚仗,那人不禁慌了神,手足无措下身子已朝下边坠去。又惊叫了一声,亏得扯住的绳索牢固,才幸免于难,一时缓不过气来,只在那冒冷汗。他那一叫,亦惊到了崖上崖下众人,只一个劲替他忧心。尤其是涯顶的古宁南,见出了意外,不免自我责怪,毕竟那箭却是他射的。
这时,古宁南见崖上爬了些藤蔓,也不及再自责,忙扯下一根约两丈长的,抛了下去。崖上那人正大口喘气,忽有一根类似绳索的打在身上,便空出左手抓住,牵扯了一下。古宁南亦试着扯了扯,觉得可行,这便使力将那人拉了上来。
那人登顶时,才松了口气,双腿仍有些抖动,只低声与古宁南道:“吓死我啦!”古宁南一脸歉意,只是背着月光,不被人发觉罢了。却听段念道:“快教底下的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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