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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让三个人安静了片刻。
等吃饱喝足,许霖才低声说起昨晚审到的情报。
“闻佳佳去过黑市不下十次,拍卖会她也参与过。据她说,每次拍卖会都不在同一个地点,主题也不相同。有时候是卖‘旧货’——就是古董文物的意思;有时候卖‘硬货’——就是珠宝玉石;还有时候卖‘黑货’,咱们昨晚见识的那种就是‘黑货’。”
厉燃:“这么说来,黑货才应该是最有噱头的那种。著名女影后杀人、滥交,这其中哪一条暴露出去,都是震动娱乐圈的大新闻。”
在他印象中,黑市应该是个低调、隐秘的存在,没想到他们玩得这么高调,动作极大,只怕曾经不少社会新闻都出自黑市之手,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萧沛:“那个廉先生应该早就握住了闻佳佳的把柄,恰好遇上我们过来查案,便顺势把线索放出来,目的是逼迫警察现身。”
许霖语气深沉:“我听他的意思,不是仇视警察,而是憎恶背叛。我找兄弟们打听过了,那个和叫阿三的线人的确死了。”
阿三出卖了黑市的消息,被视为背叛,所以遇害。
廉先生把阿三的死归咎于警方,因为没有警方的布线,就不会有阿三的背叛。
这显然是一种歪理,那个廉先生明显脑子有毛病,性格还很暴戾。
他在第九星区的黑市只手遮天,活了这么久还没人发现他的身份,可见其手腕非比寻常。
厉燃:“你们警方有计划吗?”
许霖摇头:“来之前我就说过,这次调查是小规模行动,人手不足,否则我也不会让你俩过来帮忙。退一步说,就算能锁定廉先生的身份,我们也很难抄底进攻。你知道,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总要容忍一些灰色地带的存在。”
厉燃表示理解:“也就是说,这次只能靠我们自己。五年前的黑市交易究竟是怎么样的,恐怕还是要再会一会那个廉先生。”
许霖:“一直没问,你们交手的情况怎么样?”
厉燃答:“他是个很厉害的对手。”
许霖有些惊讶:“比你还强?”
厉燃:“那不可能。”
许霖:“……”就喜欢您这自信又臭屁的模样,安全感倍儿棒!
萧沛:“上次黑市被砸场子了,接下来他还会开市吗?”
厉燃推测道:“越是出大事,越要明面上稳得住。那男人很自负、自傲,绝对不会因为一次意外,取消黑市的常规开放。”
许霖:“我也是这样想的。黑市三天一个小市,五天一个大市,我再去打听打听,下一波开市我们再混进去。”
+++
接下来的两天,几个人在酒店安心住下。
第九星区的冷泉果然名副其实,那泉并不是特别低温,在暑热之下保持着刚好的爽快却不冻人的温度,泉水里富含天然滋养的矿物成分,像厉燃和萧沛这种精神力很强的人,明显能感觉到泡一泡神经都得到了舒缓。
当然,悠闲只是表象。
萧沛背地里可没少麻烦周岱。
警方已经死了一个线人,许霖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主要消息来源便要靠周岱了。
萧沛也怕连累周岱,不过周岱显然比那些临时的线人稳妥多了。而且,他明确表示有自己的条件。
那个条件的内容萧沛不清楚,只知道周岱跟许霖单独聊过,双方达成共识。
此后几天,日子尚算平静。偶有往来的旅客,会谈起第九星区的廉先生好像在找什么人,但都没有下文。
直到第五天,周岱的消息递过来了:明晚黑市开大局。
所谓“大局”,也是个黑话,意思是晚上的货特别值钱,需要缴纳押金才能入场。
萧沛听到这个消息时,有点吃惊,喃喃说:“上次女明星那个事,拍卖金额都上亿了,也没让交入场费,这次得是多贵的货?”
厉燃解释到:“很明显,上次是对方在钓警察上钩,免了入场费。否则就这笔钱,直接能把警察拦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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