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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野和戚宴宾一起抬头往天上看去,完全可以看出来几乎一个人一种飞行方式。
也就是说,他们通过红光创造的那几平米的世界里飞行法则各不相同。
看到有人飞的好,有人飞的差一些,戚宴宾道:“虽然剩下的全是通过了第一关考验的人,但是,看样子实践能力还是有不小的差别。”
“嗯。你真不去试试?”步野再次问道。
“不急。”戚宴宾抵抗住了诱惑,而后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觉得,红光说我们这一批只能活五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如果不是指咱们这五十人,而是指所有的同行,那接下来的竞争肯定会非常惨烈。”步野老实答道。
“是啊,如果真的是后者,我简直无法想象那种场面。”戚宴宾叹道。
“怎么?”步野有些无所谓地问道。
戚宴宾耸肩一笑,然后道:“我能看出来,你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已经豁出去了。但是,你只是极个别的人,别人可和你不一样。”
步野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真的明白了?”戚宴宾讶道。
“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是后者,无非是死很多人,你刚才叹气明显就是因为这个。而我从你的文风中能看出你还算不怕死,既然你不怕死,那你叹气就只能是为别人死而叹的。”步野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戚宴宾看向步野的目光不由微变,赞道:“你逻辑思维挺强。确实,我刚才叹气是因为想起了我的那些朋友。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也应该全来了。”
“全是大神?”步野问道。
“嗯。都是圈里人,自然而然地就认识了。我觉得自己也算是有点水平的了,但是,和那些个家伙打交道的时候,我可没少受打击。”
“说说都有谁。”
“你应该全知道……”然后戚宴宾便开始报笔名和名字,基本上全是起点大神,也有三四个跑到外站去的。
“这么多?”步野一连听了十几个名字,不由微觉意外。他还真没想到,这戚宴宾竟是老少通吃,什么风格的人都能聊得来。
“只要有小说这一个共同话题就好了。”戚宴宾道。
“那倒是。不过,要是只能活下来五个,你显然要死不少朋友。”步野语气轻松地道,带着些许讽刺意味。
戚宴宾不由皱眉:“你好像……”
步野直接打断了戚宴宾的话:“没错,我看不上其中的大部分。”
对于步野的这种直截了当,戚宴宾登时无语。
他这次主动找步野聊天没有一丁点恶意,甚至有拉拢步野的念头在里面。因为步野的冷静乃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而这种冷静绝对能让步野比别人更加适应这个世界的环境。只是实在没想到,聊着聊着竟然到了死胡同。
戚宴宾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他绝不可能就为了拉拢步野而赞同步野刚才的话。
眼看气氛有些僵,步野才意识到戚宴宾可能想多了,便解释了一句:“我只是实话实说。另外,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你的小说我看得进去。”
完全无语的戚宴宾看到了步野眼中那满不在乎的笑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步野不是不知道他的话有些难听,而是他已经不在意那些难听的话会得罪谁。说白了,步野的行事风格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完完全全的自我。
“有句话叫‘生死之外无大事’,从这方面讲,我的经历反倒不如你。也许,一场癌症让你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一些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戚宴宾忽地叹道。
步野抿了抿嘴,沉默片刻后才道:“如果有个人有一千年的寿命,那么在他面前,什么名气、财富、美女、才华全都是浮云,他不会有一点羡慕。因为当他还安然享受他的兴许只能算平淡的生活的时候,别的人早就全都埋进了坟堆里。有一段时间,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最宝贵的只有五个字,那就是‘再多活一天’,对我来说,这五个字和一千年寿命简直就是一样的。只要我能再多活一天,我就是那些没能再多活一天中的人的胜利者。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重要的事。”
戚宴宾点头,但是他并不觉得他真正明白了步野的意思。或者说,他的体会不可能和步野一样深,因为他根本没有那种经历。
想到这里,戚宴宾不由苦笑了一下,然后慨然道:“真没想到,这个圈子里还有你这样的人。而且,你怎么可能默默无闻?”
“也许是因为我以前不这样,等我这样的时候,早已经写不动小说了。”步野无所谓地道。
“但底子总是有的。我觉得你就是太自矜了……”戚宴宾摇头道。
便在这时,天空中忽地有个人飞了过来,明显是找他们的,步野和戚宴宾不得不停止了交谈,并站了起来。
来人却是那个小年轻王昆,只听他有些兴奋地问道:“既然现在咱们可以飞了,要不要先去和那边的人汇合?”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戚宴宾不由有些意动,不过,他想了想之后还是道:“先等等,如果那边的人能主动飞过来更好。”
“你担心路上出意外?”王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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