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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峰回路转（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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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我说了默哀三分钟！你如果再敢啰嗦，信不信我直接杀了你！”付明秀冷冷说道。

“杀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杀我！哈哈。来啊！孙子！”李玉军挽起袖子。

“别着急，你的生命也仅仅剩下三分钟，我打赌第一个死掉的人就是你李玉军！如果你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掉。最好安静一会儿。好好珍惜你最后的三分钟吧。”

陈老师拉住李玉军的衣服，说道：“冷静！”

“这就对了。现在，大家重新开始跟我一起默哀三分钟。”付秀明说道。

这次没有人再说话了。当然大家不说话的目的很大程度上是想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扶着桌子，看着屏幕上的付秀明，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回事，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真跟拍戏似的。

付秀明到底在搞什么鬼？你说好好的吃顿饭聊聊天不很好吗？咱们这关系套套近乎再多吃几顿饭，把公司的合谈好了。你继续当你的亿万富翁，我也回去做我的总经理。到时候有事儿没事儿约出来几个女同学上演几段旧情复燃的戏码，这多好！

过了一会儿，付秀明擦干眼泪，开口说道：“哥哥，你在天有灵，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些混蛋现在一个不少全都在这里！就在我为你建造的房子里面！哥哥！”

格格？什么格格？小燕子还是紫薇？格格，还尼玛公主呢？不是说没爱过女人吗？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格格格格的？我纳闷的想着。

“你到底在说什么？”李玉军问道。

付明秀说道：“我要说的第三个秘密就是，我不是付明秀，我是他的孪生弟弟，付明哲。”

付明秀有孪生弟弟吗？和他三年同学，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以他家的经济条件看来，养阿猫阿狗都难说，哪还有钱养个大活人？

“孪生弟弟？”陈老师问道：“不可能，付明秀的入学材料我看过，家里就他一个人。”

付明秀……不，此时应该说是付明哲。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他看了陈老师一眼，说道：“你是说户口本吗？呵呵。你确定那上面写的都是真的？让我来告诉你吧。你这蛇蝎心肠的老娘们儿！”

我偷偷看了被气的面红耳赤的陈老师一眼，想想当时她没少损过我。感觉这句话还真颇有几分道理呢。

“那么，耽误你们几分钟的时间，我给你们讲一讲我的故事，一个在地球上从没留下一点生命迹象的人的故事吧！”

“你们只知道我家里很穷，可知道为什么很穷吗？我爸爸原本有自己的店铺，卖衣服鞋袜。原本家里有一些积蓄的。算得上小康之家。当然……那是在我们出生之前的时候了。”

“后来，我母亲生下了我和我哥哥付明秀。一对双胞胎。多好的事情！是不是？但是可惜，老天就喜欢开一些残酷的玩笑。我们两个生下来就有些残疾。体质很差。而且我哥哥脑子还有些问题。不怕你们笑话。我爸妈是近亲结婚。”

说完，他停顿一下，似乎等着大家取笑他，但是并没有一个人笑。不得不说，连我这个整天忽悠别人的搞销售的也听的入了迷。

“我的父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父母！他们没有嫌弃我们，而是想尽一切办法，不惜倾家荡产救下我们两个人的命。他们一直不曾后悔，他们说宁可一家四口清贫一辈子，也好过两人纸醉金迷的内疚一辈子。后来，他们卖掉了所有能卖掉的东西，终于把我们两个的命捡回来了。如果我这辈子欠别人东西，那么我所欠我爸妈的应该排在第二，仅次于欠我哥哥的多。”

“后来，我们来到了那个村子。为了照顾我和哥哥。父亲每天起早贪黑的去做苦工。母亲则在家里做一些简单衣裳袜子集会的时候拿去卖。你们知道吗？每当我看到文弱的父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夕阳下回家，每当我看着妈妈在烛台下做着针线活，我心里是什么滋味？是的。我们家里用不起电灯，只能用煤油灯。”

他讲到这里，停了一下。看着一脸痴迷的大家：“很好，这些话三十年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我得感谢你们这些听众。下面我们继续。”

“到了上学的年纪，因为我腿脚不好，而且害怕阳光。再加上家里没钱，父母只能忍痛让我哥哥自己去上学。我则留在家里。我害怕阳光但渴望外面的世界，所以每天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等哥哥放学。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哥哥放学回来给我讲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告诉我，鸭子可以在水里面走来走去。他告诉我，鸟儿挥舞翅膀可以飞上青天。他还告诉我一加一等于二，还告诉我锄禾日当午……”

我看着电视屏幕里面的付明哲，他脸上现在满是温柔神色，眼里闪着璀璨的光。看得出来，那确实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在他回忆的时候尚且能如此让他动容的时光。必然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就这样，哥哥给我讲了五年外面的世界。他虽然脑子不好，但他尽量认真去学习每一件事情每一个知识，为的就是可以回来后讲给我听。他用笨拙的姿势和不连贯的语言，为我在黑暗的小屋里展现出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直到那天，我清楚的记得。很清楚。1998年7月17日。我父亲到了晚上还没回来。那天晚上我们三个都没睡觉。一直等着他回来。结果，第二天早上却等到了父亲的尸体。他死了。下班的途中被撞死了。”

“我母亲当场昏死过去。醒来后带着我哥哥去找那司机。他是村上一霸，当我母亲带着我哥哥去他家里后，呵呵，呵呵呵呵。”

付明哲连续发出几声冷笑。看得出他强压着怒火，又或者这段记忆是他最不愿想起来的记忆。所以，他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就好像世界上每个人都欠他二百块钱似的。

“当我母亲和哥哥回来的时候已经又是晚上了，哥哥满身鲜血。母亲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走路的时候双腿都不停的哆嗦。我注意到她两腿中间的裤子被鲜血染红了。话说，你们不想知道撞死我父亲凌辱我母亲的人是谁吗？”

他再次停顿下来。

“我爷爷。”一个声音从房间里响起，我扭头看着那人，梁其生旁边的陈新低着头说道：“我爷爷临死前说过，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撞死了一个男人，侮辱了他老婆。打伤了他的傻瓜儿子……”

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看着他，这太戏剧化了。都说最大的仇恨莫过于杀父夺妻。但是和陈新他爷爷对付明秀家里做的事比起来。杀父夺妻都显得小儿科了。人家直接杀父强妻外加打儿子。

“那你爷爷有没有告诉你，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死的太早了！他如果活到现在，我肯定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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