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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第2页）

此时婆婆和高伯已经料理完最后一只穷奇，两人并肩看向魉煞，或是先前两人已经受了些伤，见得他们的衣衫已经鲜血淋漓。

魉煞越走越快，最后跑着跃起，举起大剑砍向高伯，高伯奋力相迎，婆婆长鞭甩出，缠住了魉煞右手，魉煞拳手刚硬，不一会就挣脱了束缚，而后一刀砍向婆婆，将她踢出。

“婆婆！”我喊着跑过去，此时突然发现自己不像之前那般虚弱，已经能控制身体了。

我扶起婆婆，唤道，“婆婆？”

魉煞接应高伯时，忽然掷出大剑，直击向婆婆，我见不妙，立刻拦在婆婆身前。

“芮儿！”婆婆大叫。

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左手已经抓住剑身，而后这剑忽然在我手中碎裂，一片片散落下来。

此时魉煞和高伯忽然震惊住，望向我。

“有两下子。”魉煞兴奋地笑道，拿着另一柄大剑向我冲来，正在这时高伯又截住了他，魉煞招招狠毒，眼看着高伯就要招架不住。

“颜婆子！快带她走！”高伯大喊，此时魉煞长剑冲破他的心脏从后背刺出。

“高伯！”我大叫，就见高伯死死拽住魉煞不放。

正在这时，婆婆一把拉起我，带着我一同跳下了滚滚长河…

待我醒来发现自己被冲到河岸边，婆婆满身鲜血躺在我身边。

“婆婆，婆婆？”我竭力将她唤醒。

“芮儿…”婆婆终于睁开了眼睛。

“芮儿，我对不起你。。。”她说着满面泪水。

“婆婆我们去边上休息会。”我说着要扶起她。

“芮儿…”她拉住我，“芮儿…婆婆不行了…”她说。

“不要！”此时我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婆婆，我们回飞廉岛…”我哭着说。

“婆婆对不起你…”她说，“是婆婆太自私了…将你拖入这世间纷争中…”她说着吃力地扶着我的面颊。

我哭着紧紧握住她的手。

“芮儿…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婆…婆想求你…求你救救我女儿。”婆婆颤抖地说。

“你女儿是谁？”我问。

“莫…莫白…她是莫国宗…宗室的最后一脉了…”婆婆说着声音越来越弱。

“婆婆，不要说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又劝她。

“不…”她无力地说道，“芮儿…千…千万…不要相信萧…四生…”只见婆婆说完双手垂下，便再无反应…

“婆婆？婆婆？”我哭喊着，却见她久久都没有回应。

我紧紧抱住婆婆，这个十五年来唯一陪着我的人…

也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连天都黑了，只感觉婆婆的身体越来越凉。我不想让她这样冰冷下去，想着想着，胸中一股热流如长河瀑布倾泻而出，然后我指尖渐渐生出藤蔓，将婆婆一点一点包围住，我掉下的泪水落在藤蔓上，竟开出了晶莹的白花，一朵一朵带着生命绽开…

不知道用了多久时间，我搭了一个木舟，将婆婆放在上面，然后让她随流远飘，这是飞廉岛上的海葬，水流会将她引入大海，灵魂便会得到安息……

望着婆婆远去，我握紧双拳，胸中一股怒火难以平息，只见先前包围婆婆的藤蔓熊熊燃烧起，火焰冲彻天际，将这黑夜都点亮了…

我沿着河流走了很久，最终体力不支倒地，我望着天上蓝天衬着白云，怀念起飞廉的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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