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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马尔福家的催婚（第1页）

婚宴正式开始，也就意味着卡珊德拉的伴娘生涯结束了。

她穿着那身漂亮的伴娘裙，坐在了哈利的身边。

“伴娘工作很称职，凯丝。”哈利不忘记送上赞美。

“这是一位伴娘的基本要求，哈利。”卡珊...

雪落无声，却在触地的刹那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低语花园的夜从未真正沉寂，那些蒲公英花心悬浮的记忆球，在低温中反而愈发晶莹，像被冻结的星光。艾拉仍坐在塔顶，手中那支羽毛笔尚未收起，墨迹未干的纸页被风轻轻掀起一角。她望着北方天际，仿佛还能看见那道红发身影伫立于永夜冰原上的轮廓。

突然，脚下的高塔轻颤了一下。

不是地震，也不是风力所致??那是记忆本身在呼吸。中央书形塔楼的扉页微微泛光，一行新字缓缓浮现：

>“你忘了问她一个问题。”

艾拉心头一震，几乎立刻明白是谁在说话。她没有起身，只是低声回应：“我知道……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是‘遗忘之井’？如果爱是一种结构，它不该被困在最黑暗的地方。”

话音刚落，整座花园的花朵同时转向她所在的方向，万千记忆球齐齐亮起柔和白光，如同群星俯首。随后，一朵位于西北角的蒲公英轻轻摇曳，从中传出莉莉的声音，平静而悠远：

>“因为被遗忘，才是最真实的牺牲。真正的守护，从不追求回响。”

艾拉闭上眼。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旋开了她心底多年未曾正视的锁。她想起小时候翻看父亲日记时，总对那些反复修改、涂改又重写的段落感到困惑??为何斯内普会在“今日课堂要点”下写下“我不配教这门课”，却又用极细的笔触补上一句“但她相信我能”？

现在她懂了。有些爱，生来就是沉默的契约。它不要掌声，不求铭记，只愿你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站起身，走向那朵发声的蒲公英，指尖轻触花瓣。记忆球中浮现出一幅陌生画面：年轻的莉莉站在霍格沃茨魔药教室外，透过门缝看着斯内普独自批改作业，台灯映着他疲惫的脸。她没有进去，只是将一张写有公式修正的小纸条塞进门缝，转身离去。

“你一直知道他对你的影响有多大。”艾拉喃喃，“可你也知道，他永远不会承认。”

>“所以他需要用十年、二十年，甚至死后才学会说‘我懂了’。”莉莉的声音带着笑意，“而我愿意等。”

艾拉忽然笑了，眼角湿润。“所以你们都不是神话……你们只是普通人，做了不普通的事。”

风掠过树梢，带来远方山谷的回声。就在这时，塔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赫敏披着深蓝色斗篷走了上来，手里抱着一本边缘磨损严重的笔记本。

“找到了。”她说，声音压得很低，“这是斯内普教授私人档案里最后一本未公开的日志，藏在校长室密柜第三层，需要用‘悔恨与宽恕’双词解锁。”

艾拉接过本子，封面上没有名字，只有一行蚀刻小字：

>**给未来会读懂它的人**

她翻开第一页，字迹熟悉得令人心颤??那是属于斯内普的、凌厉而克制的笔锋。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的文字不再充满讥讽或压抑，而是呈现出一种近乎温柔的冷静。

>**1998年5月3日**

>今日，我活成了一个笑话。全校师生称我为英雄，学生竟敢直呼我“教授”而不带战栗。讽刺的是，我宁愿他们继续怕我。

>真正的惩罚，不是死亡，而是被原谅。

>**1999年1月17日**

>艾拉今天问我：“为什么每次考试都给我‘E’？明明我每次都答对了。”

>我说：“因为你本可以得‘O’。”

>她皱眉走了。很好。让她恨我一会儿也好。总比让我成为她心中软弱的父亲强。

>**2004年6月9日**

>她第一次叫我“爸爸”。是在一场魔药事故后，我冲进实验室把她拉开，自己手臂被腐蚀性液体灼伤。她哭着喊我“爸爸别死”，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莉莉当年为何能为哈利挡下那一击。

>不是因为预言，不是因为魔法。

>是因为有人叫你“爸爸”的瞬间，你就不再是自己了。

艾拉的手指停在这一页，久久无法移动。泪水滴落在纸面，晕开了一小片墨迹。赫敏轻轻握住她的肩。

“你知道吗？”赫敏轻声说，“罗恩说，当年大战结束后，哈利曾偷偷来找过斯内普三次。第一次是为了道歉，第二次是为了感谢，第三次……只是为了问一句：‘我妈真的说过她还爱您吗？’”

艾拉抬起头：“他怎么说？”

“他说：‘感情不是用来确认的，波特。它是用来承担的。’”

两人沉默良久。夜空中，执灯之星闪烁得更加明亮，仿佛在注视人间这场迟来的对话。

第二天清晨，低语花园迎来第一批访客??一群来自霍格沃茨五年级的学生，由麦格教授带队进行“记忆与魔法”选修课实地考察。孩子们好奇地围着会说话的花丛，有的笑，有的哭，有的静静聆听某位祖辈讲述他们在麻瓜战争中的秘密任务。

艾拉站在一旁观察，忽然注意到一个小女孩蹲在一株枯萎的蒲公英前，眼里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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