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相比僧道们的忙碌,大理寺这几日却极为清闲。
不知是不是巧合,自打皓月散人伏法,各州县已经好些日子没呈送案子来了,同僚们手里只有一些往日积压的案子,严司直和蔺承佑这等一贯办案利索的,手头就更清闲了。
从骊山下来这晚,蔺承佑先是帮着师公布阵,次日一早又让绝圣和弃智给滕玉意发帖子,看看天色还早,想想手头那几桩案子还有不少疑点,就纵马到了大理寺。
严司直每日都是到得最早的那个,今日也不例外,蔺承佑进办事阁时,严司直正端端正正坐在轩窗边整理几桩旧案的案呈。
蔺承佑对严司直的勤勉早就见怪不怪了,笑道:“严大哥。”
严司直搁下笔:“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同蔺评事商量。”
说着把自己写的一沓录簿推到蔺承佑面前:“早上整理这些旧案,别的都好说,唯独胡季真一案,却是连案呈都不知怎样写。案发至今,没有目击证人,没有凶器,没有清晰的害人动机,甚至都没能从受害人口里听到只言片语,现在胡季真面上与痰迷心窍症一模一样,仅凭这个就怀疑卢兆安与此事有关,未免证据不足,可想要查到更多的证据,整件事面上全无痕迹,简直无处下手。”
蔺承佑坐下翻了翻录簿,这上头的每条记录他都很熟,前些日子他为了查卢兆安调派了不少人手,结果因为皓月散人一案又中途搁置了,这几日一闲,他和严司直就重新着手调查此案了。
“既然有那么多模糊不清之处,不如先从明朗之处入手。”蔺承佑点了点录簿上的某一处,“行凶手法——明。胡季真是被人抽掉了一魂一魄才变成现在这样的,这是一种取魂的邪术。”
严司直点了点头,依照蔺承佑的思路写下第一行。
蔺承佑又道:“行凶时辰——明。胡季真是上月的二十出的事,确切地说,是他同好友们从慈恩寺回来后被害的。当日他未时末与最后一位友人分手,回到胡府已是申时末,而且一回府就发了病,所以凶手只能是在未时末——申时末这两个时辰之内动的手。”
严司直再次颔首。
“行凶地点——明。”蔺承佑说,“胡季真是在醴泉坊的得善大街与友人们分的手,那地方离胡府所在的义宁坊只隔一条街。胡季真仅被人抽掉了一魂一魄,最初的半个时辰面上看不出端倪,凶手应是一直跟在胡季真的后头,所以能操控胡季真骑马回家,但行凶的地点不会离胡府太远,因为若是拖得太久,胡季真会露出越多端倪,由此可见,行凶之处就在醴泉坊的得善大街与义宁坊附近,甚至就在半个时辰的脚程内。”
严司直写下第三条。
顿了顿,他凝眉道:“那……最关键的行凶动机呢?胡季真在国子监念书,今年才十四岁,性情虽耿直,心肠却很柔软,听说平日连府里下人都舍不得斥责,他父亲胡定保在兵部任侍郎一职,也是外圆内方之人。要说卢兆安有加害胡季真的动机……是,尸邪闯入成王府的那一晚,卢兆安是只顾自己逃命把胡季真关到门外,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即使胡季真到处宣扬,卢兆安也可以说这是胡季真的一面之词,仅凭这一点就害人,会不会风险太大,而且我们至今没发现卢兆安会邪术的蛛丝马迹。”
蔺承佑抽出底下的一份记录:“加上这个是不是就清楚一点了?胡季真的同窗好友杜绍棠那日去胡府探望,结果胡季真似是被好友关心自己的举动触发了记忆,受惊之下居然吐出了一句话:‘别过来,我什么也没瞧见’。那句话是他犯病以来唯一一句口齿清楚的话,如果不是胡言妄语,那么很可能是他被害前最强烈的一个念头。”
严司直望着那一处:“难不成胡季真是因为不小心撞破了什么才被害?这样说来,动机倒是稍稍明朗些了。”
蔺承佑:“这些年邪术一党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查,甚少用取魂术害人,那日用这法子对付胡季真,想来也是迫不得已。直接杀死胡季真,必定会惊动大理寺和朝廷,用这种取魂术害人就稳妥多了,受害人面上与痰迷心窍症差不多,就连寻常的僧道也休想看出不妥,要不是胡定保病急乱投医央我上门探视,谁也不会知道胡季真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严司直思索:“可那日胡季真都快走到家门口了,又能撞见什么要命的把柄?当时并未天黑,坊街上到处是人。”
蔺承佑静静琢磨了下,随手提起笔在一卷空白的竹简上头勾画:“从他驱马走到得善大街来看,他是打算直接回家的,但不知为何又临时改了主意,附近并无店肆,也不大像要临时去买东西,平日像这种情况,一般都是——”
严司直一愣:“半路撞见了熟人?或是被什么人拦住了?”
蔺承佑想了想:“无故被人拦路,胡季真必定不肯下马,双方一起争执,少不了引起旁人的注意,可当日这两个路口没人起过争端,查问附近的酒肆,也证明胡季真当日并未与人进店喝过酒,所以很有可能是某个人或是某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胡季真或是悄悄驱马跟随那人,或是被那人邀请到自己家中,再然后,胡季真就撞见了一些不该见到的东西,并因此被害。”
严司直望着桌上的竹简,蔺承佑在上头画了代表胡季真和座骑的一人一马,以及这一人一马走过的路段。
蔺承佑接着在那个小人的西北角和东北角各画了一处宅子,一处是普宁坊,一处是修祥坊。
他先指了指普宁坊:“卢兆安现今就住在普宁坊,恰好就在得善大街的西北角。”
又指了指东北角的修祥坊:“那日他又在修祥坊的英国公府赴宴,碰巧也不远,他如果借故从席上出来,是有可能与胡季真相遇的。”
严司直:“所以蔺评事还是怀疑此事与卢兆安有关?”
“胡季真往日从未与人结过仇,近日唯一起了龃龉的似乎只有一个卢兆安,胡季真原本极为仰慕卢兆安,尸邪闯入成王府当晚,他甚至把保命的符箓主动交给卢兆安保管,怎知一到生死攸关的当口卢兆安就暴露了本性,过后胡季真一定会失望到齿寒,严大哥,假如你是胡季真,你正因为此事耿耿于怀,某日突然在街上看见卢兆安,你会怎么做?”
严司直斟酌着说:“胡公子才十四岁,为人又耿直,就算不好直接跑到卢兆安的住处兴师问罪,私底下撞见也未必忍得住……愤慨之下大约会当面质问卢兆安为何如此。”
说到此处,严司直一滞:“你是说,当日胡季真原本要回家,不料在街上撞见了卢兆安?但这样也没法证实卢兆安与此事有关。”
蔺承佑点点头:“就像严大哥说的,假如胡季真只是驱马在大街上随便走走,又怎会撞见什么要命的把柄,依我看,这件事很有可能发生在暗处,以胡季真磊落的性子,不大可能随意跟踪陌生人,碰上卢兆安就不一样了,胡季真想起那晚的事心头火起,按耐不住上去找麻烦,不巧撞见某件了不得的事,也许在卢兆安的家中,或是在某个偏僻的巷尾。胡季真也意识到自己撞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就有了那句‘别过来,我什么也没瞧见’。”
严司直仍觉得匪夷所思:“卢兆安一门心思要入仕,这段时日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刀,哪怕内心再虚伪,也必定谨言慎行,我想不明白胡季真能撞见卢兆安什么丑事,只要没有作奸犯科,谅也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澜。卢兆安就不能用银钱贿赂胡季真,或是央求胡季真莫要宣扬此事?无论怎样都比冒着风险害人要强。”
蔺承佑:“别忘了胡季真是兵部侍郎的儿子,有些事一旦被撞见,牵连的可就不只卢兆安一人,凶手认为胡季真必须变傻变疯,说不定还觉得自己手下留情了。”
严司直呆了一呆。
蔺承佑笑笑:“一切只是猜测。但光从取魂这一条来看,这案子就不可能简单,此事也许不只是因私怨而起,而是牵扯到更广的事,所以这案子我们不但要查到底,还要放在近日要案的第一位。”
严司直神色益发凝重,提笔在一片空白的“行凶动机”后头,细细补充上方才的推论。
又道:“对了,卢兆安当日在英国公府赴宴,可有人能证明他中途离过席?还有,可找到了卢兆安会邪术的证据。”
“当日卢兆安几个才子为了斗诗去了花园,有一两个时辰不在席上,这一点英国公府的下人可以作证。至于后一点嘛——如果胡季真撞见的不只一个人,用邪术害人的兴许是卢兆安的同伙,只不过目前我们只有一个可疑对象,所以只能从卢兆安身上入手。”
我靠美食征服一切 诸天大佬 这个奶爸有点狠 七零年代开挂生活 群星统御者 神奇废物在哪里 妖魔鬼怪人 诸天改命聊天群 我哥是大佬[快穿] 为了活命我竟成了万人迷 大照圣朝 中国式家长[快穿] 法师神殿 神豪剑尊 重生晚点没事吧 夜少的二婚新妻(沈翘夜莫深) 妖界之门 失败者之王 最强恐怖影帝 剑下轩辕
一场诸神之乱,叫她坠神身陨。万年后跨世而归,睁开幽冷深邃的凤眸,命运齿轮重新转动,她是龙元国镇国侯府的团宠小小姐。剧毒加身,天生废材?她勾唇浅笑,凤凰半身归为,惊艳回归!契神兽,修神诀,踩贱虐渣,好不轻狂肆意,只是这个跟在身边把她宠到天上的男人,到底的什么情况?殿下,月小姐把丞相公子打了!派玄影卫将人拿下...
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郡主。不顾身份高低信守婚约嫁给他,却落得个家破人亡,死无全尸的下场。一朝醒来,浴火重生。前世你们一层一层撕我的皮,这一世我便一点一点剜你们的心。但首先得要找个由头来退婚。传言,镇国侯家的郡主竟然思慕摄政王多年。百姓真真是有胆大不怕死的,和摄政王定亲的都惨死了,还敢思慕阎王爷。摄政王难得郡主倾心,本王不敢辜负。楚玥我只是借摄政王威名一用。肃奕临郡主莫要害羞,安心待嫁。...
她被人追杀讨债,不小心砸坏了他的车,被他勒索敲诈。从此,她就多了一个霸道男神老公。像阎王,一日不折腾就掉毛。她的生活,水深火热。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无限夺舍,人称肾虚公子!言出法随,人称帝国首富!坏事做尽,人称鬼面郎君!贱名远扬,人称无极贱圣!数着自己头顶上的无数称号,何鑫无奈摇头。如果你有我的金手指,头顶的称号估计会比我多出一大堆。本书无敌文,注意!圣母不要进来了!书友群459722730...
混迹于古玩一行的小虾张灿,一向小心又小心,但在尔虞我诈,步步陷阱的行业中,还是上了大当,赔尽了全副身家,心灰意冷之下准备自杀了结残生,却不料意外获得了透视的异能,于是东山再起,一次次的从险局中脱身,财富美女尽在手中,最终成了行业中的一个神话。一双黑白眼,识人间真相。品味人生,无双宝鉴!...
作者愤怒的扑街的经典小说三国之大太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服务本站更新及时无弹窗广告小说后世娱乐城洗浴中心经理魂越汉末,被人陷害稀里糊涂成了皇宫中一名小太监。看他如何在宫中混得风声水起,权倾天下。袁绍骂其是嫪毐。曹操骂其是赵高!迷人的何太后说你眼里泛起山河,碧浪里却不是我。而他却说十年挣扎,十年撕杀,却因你一方绣帕,戒了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