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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最鸡贼的是老二,最实在的是老大,最没出息的是老三。家里的事比外边的事复杂难说。在外边大不了闹翻车不往来了,可是,一家人,怎么说都会在一个锅里搅过子,谁知道遇到的哪个人,是自己的劫数呢?
1
吴玉华和陈金巧把给林母带去的饭菜做好,盛到饭盒里,走进客厅,林国强却已经坐在沙发上仰面朝天睡着了。林国强这段时间也挺累的,晚上盯班,白天干活。吴玉华趁机劝陈金巧多体谅他点,老太太来日无多,将来的日子还是得他们俩过。这句话说到陈金巧心里去了,林国强真心待她,她不是不知道,这样跟他别扭,实在是老太太对她的羞辱,让她受不了。看到丈夫睡着了,赶紧给他盖上一件衣服,谁心疼谁知道。吴玉华趁热打铁,“谆谆教导”这个大炮筒子女人:“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觉得自己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别人说一句、看一眼,也不能掉块肉。自家过自己的日子,自己的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这话在理,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陈金巧觉得要过老太太那一关,比登天还难。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吴玉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自己争夺利益的机会,通过接触,她知道陈金巧这个东北女人,粗枝大叶,咋咋呼呼,没有什么心眼,正好当枪使。她装作不在意地给陈金巧讲起如何过日子,实际上全在讲老大的事。
当然,她还是注意火候和策略的,她的话虚实结合,做到了有人曾经总结的百分之九十的真话加上百分之十的假话,骗人的效果最好。吴玉华虽然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培训,但她是生来就具备这一本领。刘雅娟的事,她丝毫没有加油加醋,还使劲夸了一下这个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大嫂;但是,说到婆婆时,就有些她的“看法”了:“老大为了在美国立住脚,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要了!第一次老太太得胃癌,当时告诉老大,老大竟没有来。什么叫活给自己看,老大这样的人,就叫活给自己看。他对这个家的贡献,就只有当初买老太太这处房子时,掏了三万块钱。国强是没钱,可平时真舍得给老太太花钱。我和你二哥是个什么都不争的人,我们俩现在都是围着孩子转。可你和三弟这日子怎么过,还得多合计合计。老太太偏心,就这样还说老大孝顺。要我说,这笔钱国强连一个子儿都不应该出,三弟当的哥容易吗?他的钱那都是一个汗珠子摔八瓣挣来的。大哥呢,这些年光机票钱就该省出这么多了。”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贴心,陈金巧听得都热泪盈眶了,自然就说二哥家也不应该出这钱,这么多年,他们照顾老人更多!吴玉华以进为退,说自家的情况,老大是真看不见还是装看不见,就不说了。彤彤的事,总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在还没谱。但是,当媳妇的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只要是真心疼自己的爷们儿,将来才有好日子过。她要陈金巧怎么也得帮老三说几句,有用没用,得有个态度,这也算是心疼老公了。
陈金巧点头如小鸡啄米,直把这个二嫂当成最亲的人,对她当然就言听计从了。吴玉华眼看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带着饭菜直奔医院。
2
不说吴玉华把饭菜送到婆婆面前、把这做饭的功劳据为己有的事,先看看已经知道林国栋回国的钱建功是怎么没事找事的吧。
钱建功原来是一个小学体育老师,年轻时还算勤恳,工作也很稳定。因为积劳成疾,他的腰坏了,得了一个腰椎间盘突出,不能再工作,现在只能在家待着,靠病退金为生。不能说钱建功生来就是一个恶人,可是,一天没有事干只是到处看猫逗狗的人,心眼会小脾气会不好,看别人乐自己就要哭,想着法子要别人也跟着哭,也实在不能说是一个好人。再加上病痛的折磨,人难免就会有些心理问题,严重点儿就会变态。理儿是这个理儿,听起来也情有可原,可是如果这样的人自己必须朝夕相对,而且他还以折磨自己为乐,那这日子可就是人间地狱了。
刘雅娟就处身这地狱中,如果哪天钱建功没有找碴儿跟她吵架,她就会念佛了。但这样钱建功不找碴儿的平安日子很少,就像今天,钱建功就瞪着眼珠子,等着她回来跟她吵架呢!
刘雅娟吃力地提着从超市买来的东西推门进家,钱建功穿着皱皱巴巴的秋衣秋裤,正坐在桌子前喝酒。一瓶二锅头放在桌上,他端起小酒盅一扬脖子把酒喝了,看到雅娟进来,眼皮都没抬。雅娟把东西放下,要他把该洗的外衣扔洗衣机里,等她回来洗,就要回学校。钱建功发作,他把酒瓶子摔在地上,对着雅娟阴阳怪气:“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有点绿,你看我像忍者神龟本人吗?”
雅娟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想跟他吵,打开门要走。钱建功也不顾自己的腰了,抢先一步,挡在门前,不让她走。刘雅娟无奈,回到卧室,钱建功跟上去,不依不饶。见刘雅娟打死了不认账,钱建功更是像一头被烧着尾巴的驴一样,对她破口大骂:“你还口口声声上课,教学生你配吗?你贱,你不要脸!我就没见过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把你连你儿子都扔了,到美国发大财去了,没你的份儿!人家娶年轻漂亮的去了,嫌弃你档次低了!你这忘性还真大,人家一回来,你就去贴,真恶心!我跟你说刘雅娟,你要恶心,你自己恶心去,别在这儿恶心我!”
雅娟再也没有办法听下去,要往屋外冲,钱建功继续挡着,雅娟发狠推了他一把,钱建功晃晃悠悠“摔”在地上,“哎呀”一声大叫,倒在地上不起来,直吵吵自己的腰。
雅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咬咬牙过去扶他,却被钱建功一耳光打在脸上。钱建功跌跌撞撞倒在床上,根本不理刘雅娟的着急和问候,直接给他妈刘金凤打了电话。刘雅娟脸上还有他的巴掌印,眼中含泪地看了这个“陌生”的男人半天,擦干了眼泪,强忍悲痛,走出了家门。
3
林母这个病,一发作起来,可能就要了命;要是不发作,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这不,现在的林母,坐在病床上,让大儿子给她梳头。明媚的阳光照射在母子二人的身上,好一幅母慈子孝的和美图画。
这一辈子,林母利落惯了,最受不了的就是邋里邋遢。林国栋小心地打开母亲的发髻,看到母亲染过的黑头发下面,露出白色的发根,心里一酸。他刚走的那年,母亲的头发还都是黑的,这些年,母亲为他们操碎了心。光阴易逝,流年不再,林母的感慨也很多。她嘱咐大儿子,要多关照两个弟弟。
说起这三个儿子来,林母的话就把不住了,老大虽然伤自己的心,可是出门在外让她放心;而那两个儿子,一个心眼比一般的人多,另一个心眼比一般的人少,都不让人省心。自己孙女彤彤的病,她也不放心。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担心他们哥儿仨好多年不见,兄弟之间走远了。而亲情和谐的关键,就要看大儿子了。他这一走十来年,她不想那是假的,说不恨他也是假的,两个弟弟也备不住对他有怨言,这些都要他多担待。
林国栋知道自己这个妈明白着呢,可是听她说的好像要交代后事似的,心中的酸楚自不待言,他故意逗母亲,说她跟电视剧里唱的一样,还能多活五百年。林母终于笑了,她成妖精了啊?她活不了那么大岁数,也不愿意活那么大岁数。儿女们都有各自的事,她不愿意碍事,她看得开,只希望儿子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太贵,就别回来,勤着给她打电话。雅娟这一页,林母充满无奈地说,算揭过去了!林国栋承认,自己对不起雅娟,这个走到哪儿他也认。他们都已经是这样了,再说什么也晚了。可是,他劝母亲不要这样对老三媳妇了,她错了,可是她认了呀。老三喜欢陈金巧,金巧也不容易,理解万岁,就不要再这样僵着了,林母不置可否。
要送饭的吴玉华终于来了,林母为了她请假给自己做饭,有些过意不去,要她答应自己以后不要这样了。吴玉华好人做到底,说自己定的蛋白针到了,让大哥上家去一趟,她教教他怎么用,晚上国梁来接班。这一两个小时,林母要自己待着,她有些担心。林母当然说没有问题,林国栋问起蛋白针的钱时,吴玉华说自己先垫着。她这样的人,当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至于她是如何算计的,我们以后再表。
4
钱建功吃了亏,心里是一百个一万个不痛快,当然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儿子是这样,母亲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钱母刘金凤眼中,刘雅娟这带着一个拖油瓶的二婚,是怎么也配不上自己儿子的。她也气自己的儿子,跟气迷心似的,非要娶这女的。娶了有什么好?还帮她养儿子。就连雅娟说她身子有病不能生,她也根本不信。这次,听钱建功说刘雅娟这个不要脸的,上医院会老情人去了,刘金凤更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给儿子简单处理一下之后,直奔刘雅娟的学校而去。她还就不信了,以她打遍这条胡同无敌手的本事,能让一个二婚媳妇给欺负了?这口气,要咽下去,会憋死她。
雅娟给在寄宿学校读书的儿子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儿子的情况,听听他说话,才把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给逼回去。这是多年来,她能支撑着活下去而没有选择自杀的唯一办法。打完电话,她到学校去上课,她下午有课。站在三尺讲台上,带领着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学习,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还能保持这样善良本性的另外一个法宝。
但是,她正上得起劲时,一个年轻老师敲门,校长要她去一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学生们上自习,赶紧赶到校长办公室。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刘金凤比破锣还响亮的嗓门,在数落着她的不是。听着她比刀子还要恶毒的语言,她恨不得挖了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刘金凤把恶人告状的丑态发挥到一种极致,她不仅颠倒黑白,说刘雅娟欺负她儿子,导致他的腰再次受伤,而且专拣刘雅娟的痛处说,说她前夫甩她是她活该,因为她不是好人。说她儿子心眼太好,看不清这个女人的歹毒:“别看刘雅娟不言不语,她那是哑巴吃扁食——心里有数着哪!”
校长刚开始还劝她,不要这样不文明;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就自己忙自己的不答理她了。刘金凤不甘心,拿出“文革”中整人的泼劲儿,竟然说自己的儿媳是破鞋,有作风问题。校长不管,她就要去教育局评理。
刘雅娟再也听不下去了,往回走了几步,又停下。她咬了咬牙,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朝办公室走去。她走到了门口,含着歉意叫了一声校长,刘金凤马上就挑理,因为没有跟她打招呼。刘雅娟想把婆婆劝回去,但是,以刘金凤的泼妇段数,她只剩下哭的份儿。刘金凤见她来了,更来劲了,叫嚣着:“我告诉你刘雅娟,建功绝不能平白戴顶绿帽子。我今天找校长,这是给你面子,下次你要还不改,我去教育局贴大字报。让大家伙全知道这女人的德行,让全校人都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校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暂时服软,让雅娟给她认个错、表个态,然后,说了几句好话,才把这个瘟神送走。
刘金凤刚走出门口,校长立即拿起电话,让门卫记住,刚才出门的老太太要是再来,一定把她挡在外面。因为自己的家事,给学校和校长带来这样大的困扰,刘雅娟羞愧难当。钱建功过去也是这里的老师,他们俩的事,校长非常清楚。雅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清楚,所以,对雅娟,他只有同情。他知道,这些年可苦她了!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好心劝告雅娟,遇到这样的婆婆,在生活中更要讲究策略,尽量和她保持距离,要学会保护自己。雅娟对校长非常感谢,长叹一声,无奈地回去继续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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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医院的林母同样长叹一声,因为她看到一件让她无限心惊的事。这件事,给她的震动非常大,她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作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前面说过,林母是一个非常要强的女人,就是现在病了,也不愿意服软,林国栋去洗水果时,她想上厕所,就自己挣扎着慢慢走出病房。她觉得自己再不走走,就真完蛋了。
她走出病房,就看到一个女孩子哭得跟泪人似的,在跟一个老板贷款。女孩父亲得了癌症,住院两个多月,就花了十万多元,把女孩来北京这些年挣的钱全都搭上了,还落了一屁股债。林母劝了女孩几句,立即想到自己也是癌症,这住院花费也不少吧?
林国栋怕她心疼,当然不会告诉她实话,只说花了一万多块钱,哥仨儿凑的,老二、老三都挺好,积极着呢,不要让她管这些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母亲大人踏踏实实在医院里再住几天,医生说出院,利利索索出院,然后就什么事儿都好了。
林母是什么人?那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转世,如果林国栋说两三万块,她也许会信,但是,跟她相比段数非常低的林国栋,为了让她放心,说一万多块,就弄巧成拙了。林母找了一借口,把儿子支走,拿出他外套中交款的单据,看到上面六万多块的字样,她捂住了嘴,吓得呆坐在床上,喃喃自语:“这地方没法住了,这哪是治病,这是要命!”
于是,下午林国栋回去拿药的时候,她就自作主张,出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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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吴玉华的要求,林国栋下午安顿好老妈之后,就回家去拿药了。他可一点儿都没有想到,这个精明的二弟妹,用了一招漂亮的三十六计——请君入瓮。
参加这次家庭会议的,除了主角林国栋和陈金巧之外,还有导演吴玉华,以及她带的客串演员,她女儿林月彤。吴玉华带上女儿,是为了保证演戏的效果。这个随时都会死亡的女儿,会给她挣来一大票同情分。她倒要看看,她的大款大伯子,怎么能看着这样可怜的孩子,还狠心让她掏钱。
林国强没有在,他要出车。今天的他,心情非常愉快。陈金巧表态:“妈怎么对我,那是她的事,我是儿媳妇自己的位置能摆正!”她答应给老妈做饭,从懒羊羊变成灰太狼,让林国强唱着小曲出去拉活了。但是,当晚上他接到陈金巧哭诉的电话、飞车赶回的时候,他真后悔,自己真是粗心大意,陈金巧给他唠叨大哥的事,他为什么没有在意,进而管住他这个东北老娘们儿的嘴?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事情发生了,就不可逆转,林国强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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