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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传言中的牛老大 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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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牛老大是五年前的一个夏夜里，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小女孩。”

“五年前？”江波平问道。

白面回道：“是啊，五年前。因为那一天很特别，所以我记住了。”

江波平有点疑问，道：“有多特别？”

白面正经地说道：“因为那个夏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白面严肃的语气，勾起了江波平的兴趣，他仔细回想着有关五年的那个夏日，然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出格。

五年前的他，还只是老道人身边的小书童，每天面对的就是日复一日的背书与识药和采药，应对这些就已经让他头疼不已，如果没有完成还要挨戒尺的打。所以他并没有回想起有什么大事，偶尔的灵光一闪也都排除。他并不知道，五年前真的发生一件轰动大陆的大事，而他那个时候仅仅因为好奇对着天空望了一眼而已。

白面铁青着脸，严肃说道：“因为五年前那个夏夜，一道天火划破苍穹，坠落大地。而后一个月里北境就征战不止，动荡不安。”

江波平看着白面严肃的模样，拳头握得紧紧地就好像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不过，对于天火降世他也略有耳闻。所以他问道：“天火降世，然后怎么了？”

白面正肃道：“天火降世，砸毁了周遭的一切，而天火的坠落点就在荒山。”

这下江波平听懂了，他事后在书阁里翻找过记录，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年的《北境要事辑要》里详细记录过这一切。天火毁灭了一切，就连帝国北境镇武关都差点因此消失。

白面平静的说道：“那一天，天火从天而降，荒山四周一切都焚毁了。至今那片地方依旧寸草不生。

天火坠落不久后，这里就爆发了大战，连月密集的战争，不停的厮杀，又一次地波及到了荒山。那一个月来，发生了很多事，我至今还记得在那个月里，荒山里死了多少的人和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牛老大原来也有可怕的一面。”

承天新历一百三十七年四月春末，天火降世拉开了一场惊世巨劫，虽然没有两百年前那场问鼎大陆的神朝之战来得残酷与震撼，但也是近百年来最为残酷的一场。天火的坠落，震断了荒山的地脉，把荒山一截为二，分为东西两部分。牛老大所盘踞的地方属于西部分，靠近天妖皇族所在的极寒之滨。而被截成的东部分已经成了一片焦土，沟壑纵横，靠近帝国北境的镇武关。而在天火袭毁了荒山后，不到一周的时间，天妖皇族就举兵侵犯了镇武关。五万军民吐露殆尽。

虽然天妖皇族取到荒山，直插帝国北境，没有借道牛老大所在的地方，但城门失火，终究会殃及池鱼。所以迫不得已的战斗最终还是来临了。

白面平静地叙述着那件几乎是灭顶之灾无端横祸，看起来没有一点触动。但江波平知道这是他内心永远的伤疤。

白面说道：“牛老大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慈祥的长辈，他在荒山里收留了许多像我这样的小妖，给他们庇护。可当那件事发生之后，许多跟我一起的玩伴都死了，只剩下我们七个。

那天，黑压压一片，我们这片林子里围满了甲士，我听牛老大提过是帝国四大精锐之一北天上将军麾下的虎贲军。当时我们七个加上牛老大被他们团团围住，牛老大为了救我们与死去的同侪身受重伤。

领头的将军是一个十分冷酷的人，我听到牛老大喊他‘秦将军’，当时我以为我们必死，没想到最后他却放了我们，最后我才知道荒山里大多数妖兽都被他们清洗了。现在想来，我们七个与牛老大能够活下来，只不过是对方不屑杀我们罢了。”

江波平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件事他也略有耳闻，只不过是书中的寥寥数笔，他没想到这其中竟然隐含了这么多的血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弱小简直连死亡的力气都没有。他漠然叹息，暗道：“幸亏我不是这样一个弱小的人，即使我是，但我还有师傅。”他这样想着，在他的认知里，他的师傅老道人是个天上地下，唯一无二最强的人。这样一想，突然有些骄傲。

好在骄傲没有表露出来，白面接下的来的话便打断了他。只听见说道：“也就是之后的几天，时间过的不长，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女孩。当时我们七个兄弟恨透了人类，便想把这个小女孩杀掉吃了，没想到牛老大却收留了她，这一待就过了五年。”

江波平问道：“不是中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吗？”

白面还没有叹息，就被江波平这句话打断了思绪，他急忙道：“你别急，我还没有说完。”

江波平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还不快说？”

白面吸入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大概是三年前吧，有一天夜里，老七趁着牛老大外出游历，对那个女孩动了杀心。

那天夜里，是个雪夜。女孩外出捕猎，准备晚食。她出去没多久，我就看见老七偷偷摸摸地追了出来。我发觉他的行迹有点可疑，就跟在后面。然后就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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