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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外三百里,伊稚邪的大军隔山差五就会派人来石羊山谷骚扰,将于单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人心一次次的驱散。从上个月开始,无论是于单的部族还是右贤王的部族都出现了逃亡事件,少的三五十户,多的有上百户,这些人的逃走,让于单和右贤王的实力一点一点的折损,再想对伊稚邪构成威胁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章君悦愁眉苦脸,吞吞吐吐的将自己调查上来的情况向于单和右贤王报告:“昨夜又有三十七户牧民逃走,并带走了自己的所有牲畜共计一千一百二十八头,另外还有七十二名兵卒今日点卯的时候不见了,应该也是逃走了,按照他们行军的路线,一部分人去了伊稚邪哪里,另外一部分人向南去了,想必是准备投靠汉人。”
右贤王一样肥胖,而且有更加肥胖的可能,如今坐在哪里犹如有座肉山,每行走一步都需要八个健壮的妇人抬着。于单有些厌恶这个自己的盟友,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就现在的形势,一旦离开右贤王的帮助,他于单的下场比他的父亲好不了多少。
等章君悦说完,于单叹了口气:“走了就走了吧!汉人已经派人来了,只要他们能接纳我们,这一次本王真的准备投降。”
章君悦立刻匍匐于地,痛苦流涕:“大王……,呜呜呜……”
右贤王吐出长长一口气,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立刻就有一个身材柔弱的西域女子过来帮着他将嘴角的口水擦拭干净。这个女人是右贤王去年从马邑买来的,据说是西域某个小国家的公主,后来她的国家灭亡了,她自然也就沦为奴隶,被人从遥远的西域贩卖到了草原。
冲着那个西域女子微微一笑,右贤王挥手,示意健妇抬着自己离开。右贤王不是笨蛋,他也知道于单内心不怎么喜欢他,所有尽量不回来于单的大帐,今日因为出现了逃亡事件,而且有很大一部分人逃亡去了汉地,这可是一个信号,说明已经有匈奴人不再看好匈奴,于单这才将右贤王请来。
“右贤王,你觉得本王的决策可有什么不妥?”不等健妇将右贤王抬起,于单首先发问。
右贤王摇摇头:“大王英明,小王没有任何意见,另外本王还听说大汉朝廷已经派苏任来雁门,这时候咱们投靠过去时机正好,既能保住大王的颜面,也能让苏任答应咱们的条件!”
于单呵呵一笑:“右贤王真的以为苏任会答应?”
“应该能吧?必定这个苏任和大王是朋友,而且在咱们起兵之初多亏苏任相助,要不然咱们也不会坚持一年之久,此次苏任若能继续相助,凭咱们的实力或许还有机会。”
于单瞪起眼睛,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右贤王还相信苏任?”
右贤王微微一笑,下巴上的肉开始抖动:“到了这个时候,咱们还有谁能够相信?伊稚邪吗?除了苏任整个天下好像也没有我们信奈的人,至少他没有直接将我们杀死!”
于单呼的站起身:“现如今这个样子全都是拜苏任所赐,而你却让本王继续相信苏任,当初正因为本让太过于相信他,才中了苏任的奸计,我匈奴的大好前途就葬送在这个苏任手中,本王对长生天发誓一定要……”
“大王,誓言可不能随便发!”不等于单的誓言说出来,右贤王立刻开口阻止:“据我们派往长安的人送来的消息,这一次大汉皇帝的胃口很大,别说咱们,就是伊稚邪也危险了,苏任就是东路大军的统帅,真个雁门的兵力已经增加到了两万,难道大王以为这么多人只是防守雁门?”
“难不成他们还会在草原上和我匈奴勇士作战?”
右贤王微微一笑:“有何不可?小王曾经记得苏任说过,战争不紧紧拼的是谁的军卒勇猛善战,拼的是整个国力,大王可以看看现在的大汉,再看看我们匈奴,您觉得这场战争最后的胜方会是谁?恐怕伊稚邪面对汉军的三面围堵,最好的方法就是远遁漠北!”
于单不说话了,右贤王继续道:“匈奴已经不是以前的匈奴,你我已经在和伊稚邪的对战中输了,如果再和汉人作对,那么整个天下就都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大王可要三思!”
看着右贤王被人抬出去,于单的心脏几乎要爆裂,随手抓起桌案上的一个青花瓷碗摔的粉碎。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物品,当年为了这个青花瓷碗,于单花费了一匹绝世好马。对于青花瓷碗的喜爱甚至超过了他其他所有物品的总和,然而今天就这么随手摔的粉碎。
章君悦被飞溅的瓷碗划伤了脸颊,他没有动,也没有擦,依旧匍匐在地上。刚才右贤王的那些话他也听见,对于右贤王的论断,章君悦觉得有些道理。可是,他也了解自家大王,自从在洛阳被苏任勾起野心,又与伊稚邪争夺匈奴单于这么多年,现在忽然让他低下高贵的头颅,确实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于单的气还是没有削,看见地上的碎片他就有些后悔,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忽然问章君悦道:“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章君悦不敢出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于单笑了:“看来本王说对了!你都这样想,更不要说其他人,罢罢罢,传令让汉使明日过来,本王要和他亲自商谈!”
“诺!”章君悦连忙答应一声,逃也似的离开于单的大帐。
苏任还在船上的时候,从雁门传来的消息已经抵达了白马渡口。汉使将于单提出的条件写好,派人送往长安,在白马渡登船的时候被苏任的人拦了下来。在传令兵惊讶的眼光中,苏任打开了火漆封好的书信。看着看着苏任就笑了,他在笑于单,同时也在笑自己。
“这个于单,依旧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王位,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日后,这东西送到长安咱们陛下定然会烧毁,那位汉使不知道怎么想的?”
韩庆没看到书信的内容,听了苏任的话便猜出了其中的重要部分:“怎么?于单想要和他的族人一起居住,不想被我们拆散?”
苏任点点头:“正是,这上面说于单希望朝廷能在雁门和马邑之间给他和他的族人开辟一片地方,让他们休养生息,日后帮着大汉讨伐匈奴,而且提出每年需要帮助的物资,我算了算比当初咱们大汉给匈奴人进贡的东西少的不多。”
韩庆道:“这样的要求朝廷的确没办法接受,于单把握的时机很好,这个时候提出来,朝廷有两成的可能性会答应,必定在咱们征伐匈奴的时候能少一分抵抗也是好事,只是为何于单要选定雁门到马邑之间为落脚点,何不入关更加方便?”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马邑已经不是当初的马邑了,桑弘羊这个城主在回到长安之后便将马邑的情况对陛下做了向西的报告,现在的马邑已经成了塞外商贾的圣地,就连伊稚邪都不敢轻易攻打,于单留在塞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趁机偷袭马邑,壮大自己的实力继续和伊稚邪争夺大汗之位,马邑就是他财富的聚集地!”
“那咱们是不是要往马邑增兵?”
苏任摇摇头:“还不是时候,就于单现在的力量还没有拿下马邑的信心,加上那个右贤王都未必!就马邑城中的那些护卫都够于单应对,他们可是当年和匈奴大汗在马邑战斗后侥幸活下来的老兵,有他们在谁也别想从马邑捞到甜头。”
韩庆微微一笑:“那此咱们对于单的要求如何作答》”
“还能怎么作答,坚持我们的原则和方案,只要于单敢在马邑城下扎营,那么此人就是咱们第一个需要征伐的对象。”
韩庆点点头:“我这就派人前往雁门,让刘健和雷被密切注意于单的动向,如果他有所图的话……。”
“那就打!往死里打!”
将大帐中的所有人全都赶出去,婢女都不剩一个,这段时间于单从不在身边留人,而且随身携带武器。他知道伊稚邪已经在暗地里悬赏他的人头,价格高的离谱,所以不由得于单不小心,就算是最信任的人也不敢保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会为了钱财将良心抛到脑后。
事情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每一天逃走的人越来越多,在这么下去不用伊稚邪发兵,他于单也都不能继续留在草原上。可恶的是汉人还没有消息传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躁,一旦让汉人觉得是自己求他们,那个汉使就会得寸进尺。
说起来于单并不排斥汉朝,甚至有些向往,但是他是匈奴的太子,就算再怎么向往也要以自己的血统和身份为重。整个匈奴无论是谁都能投靠汉朝,唯独他不能,他是天单于的子孙,身体里流着最高贵最骄傲的血。
于单计算过,从他们现在的驻扎地石羊山到大汉的首都长安一个来回,快马需要半个月时间,所以他还有时间好好想想他的计划,尽量将所有的情况都考虑进去,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为将来打下基础。一旦被汉人压倒,自己这辈子,不,包括他的子子孙孙全都会变成汉人的奴隶。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己的族人集中在一起,这是于单最后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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