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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死而复生良苦用心（第2页）

“我明明记得，最后是我败在了你的手里，被你用过河卒破去我的万物生后，便直接死在了你的剑下……”

黄青忽然冷汗直流，心有余悸地道：“我甚至还能清楚地回想起，当时的所有感受……”

“那种死亡来临前的压抑与绝望，那种被剑锋寸寸撕裂的痛楚和凄凉，那种意识逐渐溃散，跌入无尽虚无和黑暗的恐怖……”

陈凌云打断了他的话，“很真实，对吗？”

黄青点了点头，看着陈凌云的眼睛。

忽然发现陈凌云的眼眸里，带着种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心口一震，下意识地道：“难道……难道那一切都是假的？”

“难道你根本没有杀我，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象而已！？”

陈凌云面无表情，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答非所问地道：“没有毁灭与死亡，何来创造与新生？”

“如果不曾真正见识过死亡的恐怖与绝望，又如何能够领会得出，生命中所蕴含的希望与美好？”

“万物生万物生，有死才有生，相信‘死’过这一次后，你的剑道造诣，很快就会再上一层楼了。”

陈凌云微笑道：“或许就连武圣境界，也指日可待。”

这一次，黄青已不止是震惊和疑惑那么简单了。

而是心弦剧震，如遭五雷轰顶！

不仅仅是因为，陈凌云这番玄之又玄，蕴含着深刻哲思的话，让他在恍惚之间，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豁然开朗之感。

更是因为他已明白，陈凌云这么做的用意所在！

——是为了帮助他，打破武道和剑道上的最后一层屏障，帮助他更进一步！

黄青心跳如擂鼓！

陈凌云没有说话，负手而立，眺望着远处的火海，等待着“死而复生”的黄青，平复心中的情绪。

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一种钢铁般的冰冷质感。

良久之后。

黄青缓缓起身，对着陈凌云躬身一拜，道：“多谢陈尊不杀之恩，以及指点之恩！”

但他很快便面露复杂之色，又接着问道：“可是陈尊，黄青不明白，实在是不明白。”

陈凌云回头道：“不明白什么？”

黄青叹了口气，无比愧疚地道：“黄青这趟过来，本是受人之托，来刺杀陈尊的。”

“相信陈尊也看得出，黄青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必杀之心，绝无任何保留，到了分出生死的关头，黄青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势必要毫不犹豫斩杀陈尊。”

“所以无论如何，黄青都算得上，是陈尊必杀的生死大敌，陈尊绝不该手下留情才对。”

陈凌云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黄青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又接着道：“所以陈尊……为什么会放过黄青？”

“陈尊不杀黄青也就罢了，黄青还可以认为，或许是陈尊不屑杀这手下败将，不屑于捏死一只蝼蚁……”

“可是黄青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陈尊为何还要以德报怨，反过来帮黄青一把，让黄青在生死一线间大彻大悟，圆满自身剑道？”

陈凌云皱了皱眉，无奈地道：“你们古武界的人，都这么喜欢说自己的名字，不喜欢说‘我’这个字吗？”

黄青愣了愣，哈哈一笑，“习惯使然而已。”

黄青脸色蓦然一肃，凝视着陈凌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陈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凌云毫不避讳黄青的目光，同样目光灼灼地看着黄青。

但这一次，他依旧不曾回答黄青的问题。

他忽然笑了起来，“黄青，答应我两件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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