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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发难（第2页）

但见床上的人醒，且知有人闯了进来，还能保持从容淡定，没有失声尖叫，萧暻暄不免对床上之人多了一丝另眼相看。

而床上的乔凌瑶听到这声音很是耳熟，这样温润如玉的语调，究竟是在哪听见过呢？

摒去心里的疑问，乔凌瑶想着这人既然肯说这么多话，想来也不会对她怎样。乔凌瑶翻了个身，便心无旁骛地继续睡她的觉，她现在毕竟是个孩子。。

萧暻暄听见床上的动后，便知这是回答。又过一会，从幔帐里传来了均匀了呼吸，萧暻暄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像是想通了什么，目带讽刺，没有半点犹豫，甚至有些避之不及地离开床边回到窗边，等待着离开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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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凌瑶还是一如往常被珍儿唤醒，然后梳妆穿衣，最后走出卧房，离开之前她扭头看了一眼窗台，随后便一声不吭地离去。

今日，桌子上的人少了许多，莫老爷子、莫良才、莫良昊和莫良松都不在家。

为县令的莫良才不在家可以说是公务繁忙，莫良昊自回来就一直都神龙见首不见尾也还好说，只是为在家闲散许久的莫老爷子，和如市井混混般的莫良松也不在家，可就耐人寻味了。

莫不是和昨晚的男人有关？

这念头刚刚升起，就被那老太太的喝声给打断。

“你是怎么回事？立规矩这么久了，怎么连布个菜都不会？”

众人听莫老太太这么一喝，皆是停下了筷子对着她看去，庞秀丽和夏云翠更是带着看好戏的眼神晲着姜灵芸。

乔凌瑶看了一眼莫老太太眼前的盘子，里面放的是莫老太太最爱吃的一品玉子豆腐。过了油的豆腐表皮金黄，上面淋着肉末、笋末、蒜苗小段和香菇丁，鲜香扑鼻，并无不妥。

姜灵芸拿筷子的手微颤，见儿女都对她看着，微黄色的脸上爬上一丝不自然，嘴唇微动了几下，像是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这就更让莫老太太生气了，一掌拍在桌子上，碗碟相互撞击的清脆声顿时响起，“好你个姜灵芸，现在居然还敢顶撞婆婆，我看你是忘记了为人媳的妇道了！不过也不怪你，一个娼妇能调教出什么大家闺秀！”

听到娼妇这两个字，姜灵芸的身子抖得如筛糠，那细如杨柳般的腰身，仿佛会随时被狂风暴雨折断。眼中泛出的泪花，诉说着她内心的凄楚。

自姜灵芸入了莫家的门，事事顺从，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出身在贾商之家，更是因为姜灵芸的母亲林怜儿以前是青楼卖艺不卖身的艺魁。后来因着有人闹事，正好被姜灵芸父亲姜高泰碰见，也就替林怜儿赎了身，林怜儿为报恩就一直跟在姜高泰身后服侍，最后结为连理，也算是江陵的一段佳话。但从某个方面上来说，也对儿女来说也是一个污点。

姜高泰本因生意要四处奔波，林怜儿也一直跟随着姜高泰的脚步，算是夫唱妇随地过了几年舒坦日子，直到好不容易生下姜灵芸，这才在江陵稳定了下来。

原以为前尘旧事无人提，可随着姜灵芸长大需说亲了，这弊端才显现了出来。虽说姜家是肥马轻裘，富贵一方的人家，但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都很是在意林怜儿的身世，更何况是那些优秀人家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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