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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墨寒却没给她，说：“我端着，碗身不隔热，烫。”
顾一凡低头去看他的手。
墨寒的指腹间已经起了浅浅一层红。
“你不会觉得烫吗？”顾一凡掰了下他的手指。
顾一凡的肤色雪白，连手也是冰凉的。墨寒抬起另一只手，反攥住了她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道：“我的手上有茧，对热度自然没那么敏感。”
顾一凡掰开他的手指，这才仔细看了一眼。
正如墨寒所说，他的指节乍看生得很好看，细看却会发现指腹、虎口、掌心都有不同程度的茧。
墨寒收了下手：“都是茧，不好看。”
顾一凡倒是觉得有几分亲近。
顾家人哪个手上没有茧呢？
日日习武，手上的茧反倒成了顾家功勋的见证。
顾一凡忍不住问：“墨总过去除了练枪法，还会练别的吗？”
“嗯。国内禁.枪。如果遇见危险，当然只有用别的办法。”墨寒说着，将碗送到顾一凡唇边：“先喝一口再说话，小心烫。”
顾一凡凑近了碗，热气熏脸，顾一凡不自觉地眯了下眼，有点不舒服。
“感觉还是烫的。”顾一凡皱眉说。
墨寒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一点抱怨味道，忍不住轻轻笑了下。
便将之当做撒娇好了。
墨寒低笑着道：“那我替你试一试？”
顾一凡：“嗯。”
顾一凡又问：“所以还练什么？”
她怎么对这个万分好奇？
想到先前，她知道他的身手不错，第一反应也是要和他切磋。
她果然是出身将门吧？
墨寒好笑地答道：“我练过拳。”
“难怪指骨上也有点茧。”顾一凡道。
“还用过九节鞭、刀……”说到这里，墨寒先低头喝了一口：“不是很烫了，就一点点。你慢点喝。”
顾一凡应了声，这才低头喝了一口。
等那口红糖水混着姜味儿下了肚，寒气被驱散了不少。顾一凡这时候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方才的口吻真有点娇气了，好像真拿墨寒当大丫鬟使唤了。不，比使唤大丫鬟还要过分些。
顾一凡正发怔的时候，墨寒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你会什么？”
顾一凡道：“鞭子，弓箭，马术。”
“难怪你打枪的准头那么好。”墨寒道。
顾一凡轻挑了下眉：“我原先投壶也是很厉害的。”
“嗯。”墨寒应声，低声道：“再喝一口。”
顾一凡就又低头喝了口，才接着道：“原先还有与我们家中交好的姑娘，可惜我不是男子。”
墨寒心道。
幸而不是男子，不然他该上哪儿去娶妻？
墨寒淡淡笑了下，说：“厉害的人，岂有男女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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