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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乌龙事件（第1页）

往楼下走时，肖芸是心如乱麻，她设想了多个可能：爸爸妈妈出了意外？家里的房塌了？弟弟在外边惹了事？家里和邻居或村里发色好发生矛盾？......真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莫雷特，肖芸的心理思考了多个可能，但都是不好的结局，这让她烦不胜烦，而且可怜的是，她还没有人能够去倾诉。在等待黄乐乐的车时，肖芸非常的痛苦和紧张。

站在路口，肖芸打了很多电话，爸爸、妈妈和弟弟肖芃的电话依旧是忙音，真不知是怎么回事。站了不到2o分钟，盛轩和黄乐乐开车赶了过来。盛轩稍显紧张的喊道：“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吗？”

肖芸稳定了下情绪，但是也稍显急迫地说道：“不知道。我弟弟打电话，说家里出了事，让赶紧回去一趟。后面我打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通。”她询问了下黄乐乐，看方便送下她回趟老家，就2oo公里，大致三个小时的行程。

黄乐乐满口答应了，盛轩也说他也去。盛轩和黄乐乐是是中学同学，上大学又是一个班，同一个宿舍，因此他们是系里典型的“好基友”，属于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初，肖芸和盛轩谈恋爱时，他们三人也经常一块学习和出去玩，关系都铁的不得了。盛轩出国不久，黄乐乐在西安结婚了，肖芸就和黄乐乐少了联系，只是逢年过节发个拜年短信，也仅此而已。

肖芸上了车，坐在后座上。盛轩问了下肖芸老家的地址，帮着黄乐乐设了下导航，车很快就驶上二环，又转到西宝高速，在黑暗的漫夜之中向前奔驰而去。明亮的车灯打在路上，就像一道光柱划过夜色，是那么的耀眼和分明。

肖芸和盛轩、黄乐乐简单交流了几句，大致就是感谢他们这么晚还要陪她回趟老家，盛轩和黄乐乐都说不碍事，后面肖芸就不再说话了，因为她实在是心情有些糟糕。只有前座的盛轩和黄乐乐在小声地聊着，肖芸在后座上听着，但是很多他们聊的话题，并没有进心里去。期间，黄乐乐的爱人和孩子打过电话，嘱咐他路上开车开慢些。

12点左右，车下了高速，还有7o多公里的乡道，他们的车降了速，但是相较于其他在村道跑的车，他们车的速度还是非常的快。

他们跟着导航一路前行，偶尔在遇到村落时有人走动，降下车速，摁下喇叭，其他的时间是一路疾驰。快到村子时，盛轩给黄乐乐指起路来，还说路是比以前宽了，临近村子也会有路灯，但是大体的方向他是记得的。肖芸突然心里有些感动，她觉得结婚真好，结婚不仅仅是生子，更重要的是陪伴，是互相依偎，是相伴到老地相濡以沫，她想起春节前和茵梦和柳晴发的誓言，真的她好像嫁人，今年一定要嫁了自己。为相爱的人，再苦再累她都愿意！

凌晨一点时，他们的车停在肖芸老家的门口。老家原是土坯房，上房是爸爸妈妈和弟弟的卧室，爷爷奶奶住在侧房，肖芸上学回家，都是在上房里支一个简易床，将就着住下。有了弟弟后，她也工作了，所以回家次数少了，一般也不在老家过夜。七年前，也就是弟弟刚上小学，肖芸给爸爸妈妈拿了2o万元，盖了现在的砖瓦房，三进院的。房子在当时，算是村里挺气派的，但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再加上爸爸妈妈老去外边打工，房子少人收拾不，明显看起来有些破败。

肖芸下车后，立即跑到门前拍门，盛轩和黄乐乐站在一边陪着，也在敲门。午夜的门声，惹得村子里的狗一片狂吠。不久，肖芸听到屋里面有人声，灯也打着了，接着脚步声由远至近，有人敲门在问：“谁呀？”

肖芸一听，是奶奶，她于是赶忙答道：“是我，肖芸。奶奶开下门。”

肖芸奶奶稍显吃惊，赶紧打开门，用手电照着肖芸问：“这么晚，你从哪回来的？你怎么回来的？”嘴里絮絮叨叨，让肖芸他们赶紧进屋。

肖芸焦急地问奶奶：“家里发生什么事吗？”她边说，边邀请盛轩和黄乐乐进屋。这时，肖芸的妈妈也出来了，她听到肖芸回来，一边往出走，一边穿着衣服。这时，肖芸听到爸爸在问：“小芸回来了。”

“肖芃呢？”肖芸稍显急切地问道，她怕是弟弟出了什么事。

“睡着哩。”妈妈说道。

肖芸很疑惑，人都在，弟弟怎么说家里发生了大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肖芸简直一头雾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啊？”

“没有什么，好着呢。”肖芸的妈妈说道，但是当他们走在堂屋的灯下，肖芸明显看到妈妈脸是肿的。

“怎么啦？”肖芸心疼地问道。她用手捋了下妈妈垂下的花白的头发。妈妈已经六旬了，搁城里，都是退休享福的时候了，但是妈妈还要去县城去打工，她真的有点心疼妈妈。

“芸芸。”肖芸的爸爸在屋里喊道。肖芸走进了屋，爸爸在炕上半躺着，他看到有陌生人也跟着进来，立马坐起身。盛轩和黄乐乐感觉肖芸家里好像没啥事，于是说了声，他们回车上坐一会去，就又出了门。

爸爸看起来神色还不错，但是好像有气没消。爸爸前年在工地上摔了跟头，跌断了腿，于是和妈妈都回了家。腿伤养好后，使不上劲，就不再出去打工了，只在家里做农活。妈妈白天去县上打工，爷爷、奶奶、爸爸在家，弟弟上学，晚上全家人才能聚在一起。

这时妈妈进了屋，爸爸和妈妈又拌开嘴，互相埋怨对方把肖芸给叫了回来。在他们俩啰里啰嗦的争吵中，肖芸听明白了，原来今天妈妈回家迟了，爸爸做饭一不留神糊了锅，爷爷嘟囔了说爸爸浪费粮食。妈妈回来后，爸爸把气全撒在妈妈身上。他们两人越说情绪越激动，陈芝麻烂套子都往外抖，爸爸一生气了用手机扔妈妈，砸在妈妈。妈妈感觉自己打工很辛苦，而爸爸还不体谅她，于是情绪激动，说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咽咽要离婚。爷爷奶奶都劝不住，弟弟回来，看这个阵势有点怕，于是赶紧给肖芸打了电话。当时，爸爸的电话摔坏了，妈妈和弟弟的电话都没有电，都在在气头上，没有充电，所以造成了大的误会。

肖芸在劝爸爸妈妈的时候，奶奶跑过来问肖芸，哪一个是肖芸的男人，怎么不让人家进屋坐。又说肖芸赶紧要结婚，她要看重孙子呢。肖芸左劝右说，算是一家人终于平静了下来。肖芸问了下家里近期还有没有事，爸爸妈妈都说没事，让肖芸好好上班，不要操心家里，要操心就是自己，赶紧结婚。肖芸说爷爷奶奶要保重身体，肖芃要好好学习之类的话。而爷爷奶奶张罗着要腾房间，让肖芸、盛轩和黄乐乐在家晚上住下。

肖芸对爸爸妈妈说，家里没事就好，今天公司要开重要的会，她们必须赶回西安。她拿出包，给了妈妈一万元钱，又背着妈妈给了爸爸5oo块钱零花钱，给了奶奶5oo块钱。他们整个说话时，肖芃一直在侧屋睡着，没有醒。肖芸到了侧屋，在肖芃的枕头边放了5oo块钱，然后向爸爸妈妈道别，说以后两人互相体谅下，别让村上人看笑话。她会给爸爸今天买个手机寄回来，到时自己换下卡，就可以继续用了。说完，肖芸出了门，回到车边。

黄乐乐在车上睡觉，盛轩在打盹，听到肖芸回来后。他们俩都醒了，把座位往前移了移，问肖芸现在干什么。看得出来，他们两人感觉大老远的跑回来，就这么一点事，也有点泄气。肖芸问他们说，现在凌晨3点多了，要不去县城，就1o多公里，在县上招待所休息下，天亮了再回西安。盛轩和黄乐乐都说算了，今天早晨还有事，还是回西安吧，到西安估计也就七点多了，刚好赶上上班。肖芸看他们的意思也比较坚决，于是回答说，好吧。

黄乐乐打着车，调转车头，就又走上回程的路。乡道黄乐乐开，上高速后，盛轩开车。路上，肖芸和他们说了些抱歉的话语，盛轩和黄乐乐都说没事。

随着天越来越亮，他们也清醒了，彼此聊了好些话。大致就是，肖芸说黄乐乐家庭稳定幸福。黄乐乐说盛轩出国实现自我，说肖芸工资挣的高。盛轩说国内这两年发展挺好的。但当黄乐乐提说，你们当初成了一家子，其实也挺好的。盛轩和肖芸都沉默了好久，两人都接不上该如何说。

黄乐乐看两人都尴尬，于是岔开话题，问美国的情形。盛轩说了一些，大致也就是美国比较先进，社会包容度大，人际关系比较简单。尤其是美国商人、素人总统特朗普刚上台，在美国掀起了挺广泛的民族主义。

“说实话，每次回国，我都能看到国内巨大的变化。”盛轩说道，“单就西安的变化，都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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