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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提审谭校长（第1页）

[rg]

冰城警察署第一拘留所，是一栋灰色的二层建筑，位于冰城果戈里大街，门前停满了警车，上官文找了一个空挡，把福特轿车停好，下车打开车门，让欧阳楠下车，贾合、李久也跟着下了车，几个人跟着欧阳按走进了拘留所。

在二楼拘留所所长室了，欧阳楠坐在所长的位置，看着站在面前的第一拘留所所长张恺，问：“张所长，那个谭凯怎么样了，你们没有难为他吧，没有给他动刑吧”；张恺二十五六岁，身材有点发胖，说话鼻音很重，听到欧阳楠问自己话，赶紧回答：“没有没有，您放心，陈科长有交代，说谭凯是您的老师，我们把他单独关押，生活上也很照顾，只是——，他不配和我们的工作，自始至终也不交代他的联系人”。

张恺踌躇了一会儿，有说：“欧阳督察，能不能把谭凯老师送到其他拘留所，在我这里有点不方便”；欧阳楠有点奇怪，问到：“张所长，关押在那个拘留所不都是一样吗，关押在你这里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张恺立正回答：“回欧阳长官的话，谭凯老师和我们家住过邻居，我小的时候经常见到他，他和我父亲还是好朋友，我一直叫他谭叔叔，还有我们这个拘留所还几个警员是他的学生，大家每次提审他都很为难，我也很尴尬，望欧阳长官理解”。

欧阳楠摇了摇头，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在你这里还好些，你毕竟和他还有一层这样关系，多少可以照顾照顾他，到了其他的拘留所可就不好说了，好了，把谭老师请过来吧。我和他说几句话”。

看着张恺离开了所长室，欧阳楠看着自己的几个属下，吩咐道：“一会儿，谭老师过来，你们都客气点，不能动粗，我估计他一个老师，也不会知道多少东西，随大流吧”；李久说：“欧阳督察，昨天韩署长还向我打听谭老师的事，韩署长说市里李副市长打电话过来，专门询问谭老师的事，我只能说不太清楚，韩署长很不满意”。

这是，所长室的门开了，谭凯走了进来，谭凯没有戴手铐，还是那身西服，看起来消瘦了许多，不过精神很好，不像一个被关押多时的囚徒，谭凯看到欧阳楠，平静的说：“欧阳，果然是你，他们说有个长官要见我，我估计就是你，你不用这么客气，也不用为难，咱们这不是私人恩怨，公事公办吧，用什么要问的你就问吧”。

欧阳楠请谭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上官文给谭凯到了一杯水，师生在这种场合见面，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有点尴尬的问：“谭老师，您还好吧，他们没有为难那你吧，我看您精神不错”；谭凯笑了笑，喝了一口水后，回答：“没有，他们没有为难我，对我不错，这个张所长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这里有几个警员还是我的学生，我也感到他们每次提审我都很为难，毕竟中国是个人情社会，讲究师道尊严，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顺其自然吧”。

看到欧阳楠抽出半天，不知从何问起，谭凯又恢复了一副学者的神态，说：“欧阳，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只一个老师，确实不知道太多的事情，只是觉得通过和这些人交流，感到中国还有希望，东北也有希望，我以前是太悲观了，以为中国就此亡国了，看来还有希望，还有一批热血的人在奋斗”。

欧阳楠听谭凯讲的这些，很是生气，尤其当着自己的下属，但谭凯毕竟是自己的老师，欧阳楠也没办法，中国人尊师重教，讲究师道尊严，欺师是大逆不道的事，说：“谭老师，您说的这些事，太远了，未来的事我们都无法揣度，还是说说眼前吧，有些事您还是说说好，比如谁和您联系的，您都为他们呢做了些什么，否则他们不会放您出去的，我职位低微，也没办法帮助您”。

谭凯做教师几十年，养成得了愿意给人上课的习惯，尤其愿意与人辩论，欧阳楠的话，让谭凯忘记了自己现在还是个阶下囚，他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喉咙，说：“欧阳，怎么能说太远了了哪，日本国土狭小，资源匮乏，人口只有几千万，兵源不足，反观中国，国土辽阔，人口众多，有四亿多人，人力无穷无尽，现在关内战事胶着，**和日军处于相持状态，这种状态对日本人很不利，我估计日本人撑不了几天”。

谭凯的话人上官文心里波浪翻滚，心充满了由衷的敬佩，谭凯根本不像一个囚犯，很像在学校的讲台上，对着自己的学生侃侃而谈，他又给谭凯倒了一杯水，谭凯接过水杯说：“谢谢你，小警官”，谭凯作了多年的教师，识人看人还是很独到的，他看到上官文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的敬佩，心里有点奇怪，觉得这个小警官有点奇怪，于是问：“小警官，你今年多大了”，上官文立正回答：“谭校长，我今年二十岁，民国九年生人”。

“除了当警察，你还有什么技能呢啊”，谭平一副老师和学生讲话的模样；上官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回答：“我没有其他什么技能，会开汽车，汽车开得还不错，不知道算不算一项技能”。

谭凯笑着说：“当然算一项技能，国人会开汽车的还是少数，我们街上跑的大多还是马车，不过，我知道美国、英国汽车已经普及了，普通人家都有汽车，可惜我们国家还不能造汽车，不过这些事战乱结束以后，都会开始建设的”。

欧阳楠对谭凯这种莫名其妙就的自信很反感，心想谭老师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乐观无忧，于是回敬说：“谭老师，您太乐观了，我们现在连火柴都生产不了，什么时间能生产汽车，不知哪年哪月”。

谭凯靠在沙发靠背上，回答：“欧阳，你是太悲观了，日本几十年前和我们一样，也是个农耕社会，现在不但能造汽车，还能造飞机轮船，我相信只要战乱结束，老百姓有了安定的生活，我们国人有重视教育的传统，又不了多久就会赶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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