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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喝醉了的老板娘（第1页）

啤酒瓶子烂了一地，就像被炮弹轰了一番，满屋狼藉。老板娘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直冒热气，我赶紧讨好地送上纸巾。她眼神空洞的盯着我，委屈，无望写满了脸庞。她走到门口歇着，双手紧紧拄着木棒，我急忙右手从包里拿出矿泉水递给她，左手接过她的棒子，她轻轻地叹着气，一口一口的慢慢喝水。棒子的把湿热，都是她的体温，我心里难受，直骂老板是个混账男人。

1o分钟后，她缓过来了，开始重归平静，俨然又是个百毒不侵的女汉子。

“你去砸那个电冰箱，你把它视为生活中的不公与蹂躏。”她命令道。我闭着眼开始回想令自己义愤填膺的人和事，好像没有多少仇恨在心中，我砸的有气无力。

“窝囊废！不像个有血性的男人。”老板娘在身后骂道。我的雄心壮志一下被激出来了，贫穷不是最大的敌人吗？3o多岁了还打光棍不窝火吗？老板天天风流不眼红吗？我木棒高举过头，狠命砸着，每一下都是电光火石般的震撼咆哮。

闹够了，我们回到了车上，两个人静静坐着谁也不说话。一首钢琴曲（月光）在车里飘荡着…我竟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中。等我醒了车子已在路上行驶，外面已完全黑了。

“你昨晚干嘛了累成这样子？我都去了几个地办事了。”老板娘奇怪道。我嗫嚅着不知道咋回答，只得低头搓手。车子在我们店不远的一家川菜馆前停下了，门口保安殷勤地迎过来。我们在二楼的一个包间坐下来，她让我点菜，我说吃啥都行。她迷惑的看着我，我又低头无语了，我哪知道点啥菜？这种地方我很少来的。

她要了辣子鸡，传统的回锅肉和两盘凉菜，热了3壶花雕酒。我饭量大喜欢主食，来了张大饼囫囵而食。她笑呵呵看着，不紧不慢的自斟自酌。我很快就饱了，但怕她笑话只得忍着性子一根一根夹菜吃。

“你好好吃，都是给你点的。”老板娘催促。她脸喝的涨红，有些醉了。这已是第5壶酒了，她还没喝够。她上了几次厕所，厕所在一楼后院处，我只得搀扶着她，楼梯太高太陡。凌晨12点时，我扶着她出来了，夜风冷嗖嗖吹过街道，我不由打了几个寒颤，她也蜷缩在我怀里，路灯昏黄倒影相吊，好不容易到了车跟前，她却摆手揺头不愿进去。我发懵了，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总不能让她醉倒在路边？让她打电话让人接，她不吭声，直接躺在地上。磨叽到了1点钟，气温越来越低了，我们还在街角的一张铁椅子上坐着，两个人都冷的瑟瑟发抖。这样子熬下去天明了会大病一场的，我咬牙背起了她，走向自己的小屋。

地下室灯火通明，大多数人还没睡，屋里电视响声一片。几个年轻女孩在洗脸刷牙…我背老板娘悄悄进来，值班室老头今晚早早拉灯睡了，平时这个时候他都要来我屋里的。

我把自己最干净的被子拿出来给她盖着，提提暖瓶是空的，赶紧接壶水烧着，她呆会肯定要喝水。果然后半夜她吐了几次，我手忙脚乱的清理着，倒了一大杯热水放在跟前。她感激的笑笑，倒头又睡了。她脸庞白里透红，很香甜的进入了梦中，我拉灭了灯，走到值班室门口去敲门，今晚要借宿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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