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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病情加重（第2页）
“两天。”
“这么久？”
“你已经知道了吗？”
“嗯。”
“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没得治的，说了还要让你们操心。”
秦海川脸色发青。
“我带你去美国，找最好的脑科医生，怎么治不好？治得好。”
余小于摇摇头。
“我已经没多少日子了，与其困在医院里受罪，不如再让我出去走走吧。”
秦海川沉默了，余小于第一见在这个只手遮天的男人脸上看到绝望无力的表情。
“秦叔，我想见我父母。”
秦海川一震。
“医生有没有说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走之前，想去见见他们。”
“再养个一段日子，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
“不用再说了，我陪你一起去，但你要答应我，见过后就跟我去美国，我去找最好的医生，找最好的药。”
余小于不想反驳他，秦叔对他一向很好，如同亲生父亲一般，他不想伤他的心。
“小于，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是关于我的？”
“关于你父母，也关于你。”
余小于静静地等待着，但秦海川犹豫了半天，张了张嘴又放弃了。
“算了，这件事本就是我的过错，是我对不起你父母，等我们去扫墓的时候再告诉你，我也要在你父母墓前赔礼道歉。”
“秦叔，你不用这样，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人已经不在了，而且这些年你对我这么好，事事照顾我，我代表他们原谅你。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未来的日子里，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秦海川嘴角在微微抽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余小于不想看到对方哭泣，索性闭上眼睛佯装休息。
余小于住院的这段时间，秦家父女轮流过来看护。秦真每次来都会带一堆好吃好玩的东西，但每次都是开开心心地来，哭哭啼啼地回去。
中途有一次，秦真将余小于落在夜总会的手链带来了，还带了一本手写的册子。这册子有些年岁了，泛黄的页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是什么？”
“我阿妈的遗物，她离开族人之后，就失去了族长的资格，族长代代相传的古纹书当然也要没收。但阿妈早年的时候零零碎碎抄画了一些，有些是她后面凭记忆补的，虽然不全，但也许能找到点什么。”
“……你不是说你见过吗？”
“阿妈不希望我从她的路，她还是想让我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所以这些东西，她一样也没教过我。对不起，当初骗了你……”
在秦真离开后，余小于开始仔细翻看起她留下的手记，书中果然详细地记录了各种古纹，族徽，图腾，有图有文字。但很遗憾，余小于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也许那就是一个梦境，居然还幻想着能在古迹中寻找到线索，看来是自己对生还抱有一丝念想啊。
过了几日，余小于便不再放心思在这上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脑瘤所带来的并发症开始显露，余小于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视力也出现了明显下降，到了晚上甚至啥都看不见了。
秦家父女也越来越担心，秦海川等不及带余小于去美国了，直接专家约到中国来了，但几轮检查会诊过后，专家也表示无能为力。
秦海川异常愤怒，在病房里发了好一通火，但无济于事，最后只能站在病床边上呆望着昏睡中的余小于，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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