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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是她吗（第1页）

慕羽走过来，一脚将他踹翻，上前一步，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刚刚你不是很嚣张吗？有种你再说一遍，啊？”声音仍旧冰冷，那一刀仿佛随时都会在他脖子上狠狠一抹，即使架在脖子上，也隐隐看到了殷红的血迹。

感觉到了痛楚，贼头更加哭求道：“小人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大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饶了你？想的美。”刀背砸在他的头上，瞬间鲜血淋漓。贼头被吓的晕了过去，慕羽吐了口涂抹：“呸！”

转头走向渔夫那边，知道现在，他都不曾想过要逃跑，连动都不动一下。

“说，为什么来劫道？我好心给了你十两银子，你竟然如此做，不说出个理由来，你就会和他们一样。”

将刀插在他面前的地上，慕羽冷声说道。

“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还能活着回去，既然我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勿需多言。”渔夫倒是个硬脾气，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眼一闭，任凭慕羽处置。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慕羽怒喝一声，右手拿起刀，逼视着渔夫。

“要杀便杀，何须这么多废话。”渔夫仍旧没有睁眼，淡淡的说道。

眼看着，刀刃就要落下。

“你不会真的要杀了他吧？”柳天歌看着慕羽的架势，走过来劝道。毕竟杀人是犯法的，就算他们是为了自保，但法律上也说不过去啊，牢狱之灾肯定是逃不了的，况且慕羽将要在三个月后才加殿试，杀人这对他可不是一件好事，恐怕会牵扯到他的仕途前程。

“像这种人，杀一个便会少一个。”慕羽挣脱了柳天歌的拉扯，背过身去。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别忘了三个月后就要殿试了，千万别做什么傻事，误了自己的前程。”柳天歌说道，又看向渔夫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若说是一个普通的渔夫，我可不信，渔夫面对生死，会这么淡定吗？”

“说吧，说出实话来，我们或许会放了你。”柳天歌说道。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出来，只要你们肯饶了我，要我说什么，只要我知道，我全都说出来。”贼头一听，赶忙爬过来，对着柳天歌求道。

“滚，老子没心情和你说话，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杀了你。”柳天歌厉目一瞪，吓的贼头乖乖闭上了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你们若想知道，我便和你们说了，只求你们能够不要找我女儿的麻烦。”渔夫缓缓睁开了眼，说道：“我本名叫做陈子义，上面有个哥哥，叫陈子豪，我们兄弟俩原先是个军士，只不过我哥他在十数年前就死了，只剩下我和我苦命的女儿，相依为命，我如今以打渔为生。”

在陈子义说到“陈子豪”这三个字时，慕羽的身体竟不着痕迹的颤抖了一下，不过其他人都没有看到而已。

“是他吗？”

慕羽心底暗问自己，至于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知道了。不会错的，这就是他。记得当年自己幼时天真，开玩笑的说，“陈叔叔，可不可以让你的女儿长大以后，嫁给我？”当时，这句话一说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只是慕羽倒是很认真说着。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三岁小孩，而他呢，也就比他大了一两岁吧。后来，直到慕羽八岁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原本我是不想做这等劫人钱财的事，只是可怜我那苦命的女儿，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落下了双腿不能行动的病疾，我很担心，她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

“我也想给她请个郎中，但是我只是个打渔的人，能有什么钱，这些年来存的钱，也不过是只能勉强买来几副药而已，拖着她的病情，我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办法了，才会来打劫你们的。”

“她只是一个命苦的女孩子，甚至有些时间，她为了不连累我，想过轻生，不过幸好被我及时发现，不然，不然”说着，眼内含着泪。这个连生死都能坦然面对的硬汉，提及自己的女儿时，也不禁泪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们从不在乎自己过得有多苦，只想着自己的孩子能过的更好，这便安心了。

“哐当”一声，慕羽手中的刀落在地上。

柳天歌知道，慕羽已经准备放过她了。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慕羽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你可否，能带我去看看她吗？”转过身来，慕羽语气沉重的说道。慢慢走了过来，看着陈子义的眼。慕羽的眼神里，有着不可拒绝的神色：“我知道这样说，有些不妥，但请您带我去看看她，可以吗？”

慕挽雪早已落下了泪，她是个心软的姑娘，听到陈子义的女儿可能再也站不起来时，同情心立时泛滥，也走过来说道：“羽哥哥，我们帮一帮她好不好？反正你那么有钱，也不差给人治病的这些。”

慕羽充耳不闻，没有回答她的话，仍旧看着陈子义的眼。

“这”陈子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说话也有些吞吐：“小人我，刚刚冒犯了几位，我，我”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刚刚的性子跑哪去了？怎的这会变得吞吞吐吐的？”柳天歌在一旁说道。

“你闭嘴！”慕羽说了柳天歌一句，又对着陈子义说道：“我这兄弟就这脾气，您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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