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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伙都乐了。

儿子挠挠脑袋，突然几步跑回原地一跺脚：“爸！再来！”

武行一挥手：“不用来了儿子，你己经行了……”

“哦？”

武行看了看：“来，过来，爸跟你说……”

儿子很不情愿的放下架势，缓缓到了近来，武行面露怜爱：“刚才是不是很疼……”

“没事儿，现在好了……”

“有事儿，孩子，疼，就证明你身上那道气破了，你的压力把那道气破了，你太怕输了想得太多，现在！……你是个男子汉！”

“哦……我又没练‘金钟罩’……”孩子自尊心又上来了，禁不住找呗一句。

“谁说你练的不是‘金钟罩’……”

“哦？”

“只要是博击状态，都是‘铁布衫’，没有不抗打的拳击手……好了，儿子，把你这两同学领出去吧，人家妈妈在外等着呢，该回去了，然后你上楼做功课……”

“哦……”

“师傅再见！”那两个孩子向武行行礼。

武行一还礼，然后目送着孩子们出去才转回身。

“师傅，倒底有没有金钟罩，神神秘秘的别偷传给你儿子……”强子在那群大孩子中间坐着直问。

武行听罢抿住嘴也思索了下才道：“……神秘……是，这个圈里……主要是我们只讲要诀，不讲原理，一辈一辈就这么传的……”

“噢？……”众人不知师傅所云，都昂脸听着。

“‘铁布衫’……这绝不单靠角质层增厚，我不敢说百分之百明白但主要是‘内脏’的训练，显得比较神秘，其实它只是简单的力学原理而已，不能神化。在训练‘内脏’时，从膀胱开始，慢慢上提，上提至胸腔，至最上端以后，猛然下坠，向下冲撞的劲力传递至脚后跟，经常训练，能够感觉到地面跟着一起震荡的感觉，因为内脏组织付诸于脊柱之上，之间有很多肌腱、神经组织相连接，内脏‘横隔膜’参与了人体的贯力，成为‘滚刀肉’之后能让拉伸力惊人的提升！其二就是内脏本身功能的增强促进了骨和筋的生长使得骨硬筋坚！举个简单例子，你要竞跑时，你不用热身，你就告诉自己的内脏一会儿要在胸腔腹腔内来回冲撞，要参与运动，要起到惯性用，意识完了你一上脚就感觉劲道十足！内家武术可不是什么手这样摆那样搁就是真传，只有体操才有这种要求，一定是有内功的，但内功不能瞎练，练不好能把人练成神经病，真能走火入魔……”

武行停顿了下接着说：“比如寸劲就是‘惊起惊落’，而惊起惊落也必须有内脏功能支撑，肾上腺素不是说来就来的，你们看杰克逊出的全球第一张m5为什么是僵尸舞呢，我们在漆黑的夜里行走，突然背后冷不防被人拍一巴掌，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古人练拳到一定程度，需要到‘坟地’里去练，目的就是找到那个‘惊’！‘吓一跳’！杰克逊跳舞使的就是‘寸劲’，他点头那一动脖子以下是不动的，蹬右腿左腿能单支一动不动，他要练起武术来也一定是佼佼者。说……这……是……很早以前了啊……是说什么呢，我……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我们院长是在道观长大的但他上的是正规学校，他给我们上体育啊……他说干脆我教你们打坐得了，然后就讲，‘为什么要舌抵上颚堂呢，是因为舌尖刺激了大脑大脑以为你要吃东西就调动了肠胃，抵起舌尖人就会沟通起这两组神经，一个在脑海一个在丹田，血液就会向这两个地方流动，这两个地方血液充盈人就会有精神，可他师傅不会这么讲的，就说‘有口水了那是琼浆，要学会吃气，所以他经常打着坐就睡着了’，一定要学会用原理去解释，才能正本清源……”

“哦……”

武行仍缓踱步，带着举止说：“所以……不守住原理，最后就越传越歪，弄得很神秘，咱们的……内功发劲得有时间，所以跟一个重量级选手肉博是很难的，这些现代体育上都有，不要以为人家不懂，重心啊贯性啊词汇是人家的，人体工程学啊都是人家的，但……，有一点！文化本身的力量是不能拿‘原理’求解的……，这不是物理。比如，拿起兵器！我们拳术的走向其实是越来越内家变成了修养，你就听名；什么八卦、形意、太极，降龙十八掌就更别说了，那纯粹是气功导穴图，华佗的五禽戏练的是身心健康而兵器不一样！兵器一直保持着我们祖先的铁血！没有一个国家有十八般兵器的，击剑再厉害可要碰着双钩就没法玩了，这样吧！……，我给……大家……来一段啊！……”武行一兜袖口单手背后，“听——，真！——刀有；金背大砍刀、齐凤朝阳刀、象鼻古月刀、青龙偃月刀、银龙锁日月三挺砍山刀！三尖两刃刀、合扇板门刀、金背砍山刀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雁翎刀青铜刀丹凤刀板门红缨刀锈绒刀、狼牙刀七星刀金背刀七星摺花刀！虎牙刀、九耳八环刀、子母龙凤双刀鱼鳞紫金刀三叉鬼头刀、厚背尖翅雁翎刀五金折铁刀压把丘龙刀锯齿飞镰大砍刀！！再……说……枪！枪有；镔铁点钢枪、梅花亮银枪、虎头錾金枪、五钩神飞枪、吸水提卢枪、兽角点金枪、镔铁皂缨枪、钩镰枪蛇镰枪虎牙枪丈八蛇矛乌金枪！浑铁枪虎头钻金枪麒麟双枪、鹿筋软藤枪点钢枪十三节链子枪五钩神飞亮银枪！虎头凿金枪丈八蛇矛枪素白亮银枪、六合枪金攥提卢枪蟠龙金枪金锋枪三尖四刃锋鹿筋藤蛇枪梨花枪丈八滚云枪！！……”

大家听傻了……

武行喘上一口气：“你们……叫好啊？……”

“好！！——好！！——”孩子们才反应过来，手都拍红了。

“好了，好了……”武行扬扬手，“这啊，都是我父亲教我的，他喜欢，老喜欢评书了！……”

“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孩子们拍起了巴掌。

武行也兴致高昂，一架身板，朗朗上：“这……五百兵最大的也就二十四五岁，最小的十七八岁，个头一般高，都生得浓眉大眼，腆胸叠肚。头戴虎头盔，张口吞天，身上虎皮坎肩，勒着虎皮战裙，大红滚裤，虎皮战靴，每人手里一口双手带。刀长五尺，刀头二尺半，刀杆二尺半，在刀杆下面是一个大环子，环子上面两个小环子，上面拴着五色绸子，顺风飘动。五百校刀手左右一分，当中闪出两杆门旗，门旗上写着两个大字，这边是‘赤兔马世间少有’，那边是‘偃月刀天下绝伦’。当中掌旗官高挑大旗；三丈标杆葫芦金顶，绿缎子旗，掐金边，走金线，红飞火焰；大旗被风一刮，行舒就卷，衬铃直响，上面绣着‘汉寿亭侯’！正当中红月光，月光中斗大的一个‘关’字！就在大纛旗下，一匹赤兔马，鞍韂嚼环鲜明，高八尺，蹄至背，长丈二，头至尾，鬃尾乱乍，膘满肉肥，马的颜色跟赤炭似的那么红，这匹马谁不认识？赤兔千里马。再瞧马上这员将，身高九尺五，虎体熊腰，紫金盔，紫金大叶甲，内衬绿战袍，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胸前五绺长髯飘洒。这员大将手提青龙偃月刀，手捻长髯，微合凤目，是气宇……，轩——昂！！——”

底下人听得直屏息……

武行平了平气，面容渐肃然，没有人敢说话，清了清嗓子：“所以呢……说到底，文化的力量是最最强大的！为什么我喜欢记这些，因为我父亲喜欢，我父亲呢上警校，有一老师，挺瘦的还残疾，当年这人被歹徒扎了十三刀还追呢，肠子都看着了，捡回条命，不痛吗？……，因为有那口气一直顶着，他那课也不是什么重要课，为照顾他有点事儿干，所以上课就讲评书。杰克逊成长的血液里一定流淌过非洲猎豹的健影，当他脚下轻时，就如漫步草丛。你觉得李小龙读过什么大书吗，但他那一鳞半爪的哲学恰是龙身上的，像……像为什么……足球踢不好，附会点儿说我们不是游牧民族，不懂草地，不是的！其实是没开——强体之风！忘了我们的祖先也曾追风遂草，大漠边关！强体……不是让太极跟博击打，我们赤手空拳时练的是天人合一，这表示我们虽然拿得起兵器但本色有德，关羽夜读春秋，尚武也要内外兼修，练得不只是肌肉还有精神……所以……你……”武行话风一转指向一个大男孩，“不给你手机你还跳不跳楼了！”

“不不不，不跳了！”那孩子赶紧立正站起。

“你你，你还有……”武行又指向三四个男孩，“噢，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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