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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所有浮名换一命（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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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城脱困，黄胜赶忙命人寻得远在北地的百里轻舟和陈瑾，三人率领人马赶往明州城。

两个多月后，百里轻舟等人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明州城，而百里随风则成了百里轻舟的阶下囚，被锁在大牢。

“小月呢？”柳成看着眼前一身伤痕还未痊愈的黄胜问道。

黄胜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北凉城被困，物资缺乏，所有人都上了战场，小月也帮助做后勤，北凉城脱困……”

“我问你小月呢？！”柳成摇着黄胜的肩膀问道，他有一丝的不好的预感。

“小月累病了，让我们先行过来，她在北凉城修养……”黄胜絮絮叨叨的说道。

还未说完就见柳成转身跑了出去，牵了马直奔出城。

七日后，百里轻舟恢复大明国朝廷，国号永定，寓意永远安定。

一个月后，曾经一路北上逃难互生情愫的百里轻舟和陈瑾大婚，百里轻舟为皇，赐陈瑾为武王，协助百里轻舟处理朝政，另封黄胜为右丞相，收回黄胜手中兵权由陈瑾掌管。

一个多月的时间，柳成从明州城马不停蹄赶到了北凉城。此时的北凉城人丁稀少，临时搭建的指挥大殿旁，一个厢房里生着火炉，在这个初夏的日子里暖洋洋的，小月就这样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看着外面。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小月苍白的脸上一下子高兴起来，想要坐起身子，却挣扎了半天没有坐起来。

柳成赶忙扶起小月，看着小月瘦骨嶙峋的样子，柳成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早已经将小月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我就知道你会来，可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我怕我都等不到你了，我还要你陪我一起过太平日子呢。”小月的脸上一下子红润起来，然后笑着说道。

“只要你想我，我都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过你想要的太平日子。”柳成说道，小月慢慢的依偎在柳成的怀里。

夕阳的余晖一点点的消失，小月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身子也慢慢的变冷了，柳成把小月抱得更紧了，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到小月的衣衫上。

时至午夜，小月的身体已经冰冷，柳成嘴里喃喃的念道：“我能救活你的，我的一丝丝记忆力能救活你的……可是我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小月的遗体被柳成用冰块冰冻，带人运回了初次遇见时的小山村埋葬，柳成终究是没有回忆起一丝的记忆，只能拿着酒坐在小月的墓前，一醉就是不知天日。

期间，刘世民和张学堂带着队伍不知何往，两人一商量，要是回明州城必定没有好果子吃，于是西去晋国投靠了司马痕，司马痕也趁机收复了被百里轻舟、曾经明国占领的土地，再次与明国平分天下。小月下葬不久，祝方虬带领刘世民、张学堂进攻明国边境，陈瑾率兵前往抵御，两国军队再次风云巨变。

柳成每日在小月墓前饮酒，一晃一年过去，这样不吃不喝不睡觉，整个人也过的昏昏沉沉，期间黄胜来祭拜过几次，但是面对柳成，他却没有敢说半分话。

在鬼武卒的帮助下，陈瑾初战倒是及其顺利，祝方虬被打回了晋国国内，陈瑾意欲趁胜追击，于是两国刀兵相见，再次难分胜负。

晋明两国的的战争一打就是十年，十年来你来往外，小规模战争不断，而柳成在小月的墓前搭了个小房子，一守也就是十年。

“十年了，你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没变，我们都老了。”永定十年的春天，黄胜照常前来祭拜小月，看着柳成说道。

柳成看着已经人到中年，有些发福的黄胜，笑了笑，没说话。

黄胜被夺了兵权之后，朝廷有一个左丞相协助百里轻舟处理朝政，黄胜这个右丞相倒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他也乐的逍遥，没事就来陪柳成说说话，虽然柳成十年来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柳成的地方。

柳成的酒酿的极好，黄胜有时也来讨酒喝。

“你说人生意义如何？上半生戎马倥偬，一身是胆，纵横在战场之间，赢得了称颂的名号，下半生乐的逍遥，却失去了意义。柳成，我想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床榻间。”黄胜忽然红着眼睛说道。

柳成抬头望了望黄胜，依着小月的墓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韶华白首，活着就是意义，未知生的意义，何谈死的选择？”

柳成的忽然说话让黄胜一惊，黄胜拿过柳成手中的酒葫芦，笑着说道：“你不死不灭，永生不老，但是你活得比我更痛苦，你竟然跟我谈活着就是意义。坊间庙宇都立了你的石像，众人祭拜你为战神，你倒是青史留名了，我呢？不过是明国青史上淡淡的一笔而已。”

“所有的浮名换小月一命就行，可是呢？你儿孙满堂，不去享受人间欢乐，却跑来我这里抢酒。”柳成一把夺回酒说道。

黄胜低着头，他向往战场的生活，可是却一直得不到重用，百里轻舟宁愿任用毫无军事才能的陈瑾也不愿意自己掌管军队。

“你的鬼武卒在开国之时因为太过于忠诚于你被解散了。”黄胜说道。

柳成站起来拍了拍衣衫上的土，笑着说道：“不是我的鬼武卒，黄胜，你相信我，百里轻舟比百里随风更加阴狠，远离朝堂才是你的归属，闲云一野鹤岂不美哉？”

黄胜点了点头，两人又喝了些许酒，黄胜才坐上轿子离开。

柳成看着黄胜离去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永定十五年，犬狼再次联盟，由犬五四的兄弟犬武领兵进犯明国，百里轻舟急忙召集身在边境的陈瑾回朝。

永定十六年，百里轻舟重新启用黄胜为征北大将军，前往抵御犬狼族进攻，陈瑾回守边境。

永定二十五年，长达九年的明国与犬狼族战争结束，双方各自回守边境休养生息，图谋再战。百里轻舟封黄胜为征北大元帅。陈瑾与司马痕的战争连绵不断，双方各有死伤，边境城池生灵涂炭，陈瑾丢下十五城后回到明州，百里轻舟割让边境三十城于晋国，双方暂时和解。

这日，春光明媚，柳成走出小草屋，就看见了一袭锦衣的几个人，百里轻舟、陈瑾和黄胜，后面是一队亲卫。

“多年不见，你还是原来模样，我们却都老了。”陈瑾率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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