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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在渡边博子对着雪山释然的痛哭里拉下帷幕的。
而黑下的房间里,某个开了泄洪闸门似的小姑娘哭得毫不逊色:“呜呜呜所以他根本不是对渡边博子一见钟情,明明是因为渡边博子长得和女藤井树一模一样!”
“呜呜呜呜渡边博子好可怜,被当替身了……女藤井树也好可怜,那个人都死了她才知道……男藤井树虽然有点渣,但是他死了!呜呜嗷呜呜他也好可怜!!”
“……”
靳一已经被盛喃气到笑了,可看她哭得都要打哭嗝似的模样又忍不住心疼,最后只好在旁边帮她一起擦眼泪。
满包纸抽空了一半,靳一叹气:“再哭,脸皮都要擦破了。”
“那、那我缓缓。”
“嗯。”
憋了几秒,小姑娘扭头回来,泪汪汪的:“不行,后、后劲大。”她说着又抽了一张纸巾,用力擦过眼角。
“你轻点,”靳一彻底拿她没办法了,只能俯身过去拉下她手,拿纸巾沾掉新冒出来的眼泪珠子,“以你这种哭法、这个擦拭力度和频率,小心晚上疼得像用火烧过。”
“……”
盛喃抽噎了下。
这样过去将近二十分钟,盛喃总算平复好情绪。她去洗手间洗过脸,然后跟靳一一起下楼,进到别墅前院里。
秋千被靳一擦拭得很干净,还铺上了柔软的毯子。
盛喃最开始还是和靳一并肩坐着的,坐了一会儿变成靠到他肩上,又坐了一会儿,就变成蜷起身,枕在他腿上了。
靳一出来前特意带了外套搭在旁边,此时拿下来给她披上。拉到女孩纤细的脚踝位置,他垂着眼打量,喉结轻滚出声很是温柔缱绻的揶揄:“还好腿短。”
“……??”
盛喃气得掀开外套,露出脸来恼瞪他。
靳一收回手,眼尾洇着笑。
盛喃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他,他长睫那么柔软地垂着,像小羽扇似的,眼角的那颗淡色小痣都像他头顶那片夜空的星星,仿佛跟着他望下来的漆黑的眸微微烁动。
“原来星星近看也会这么温柔啊。”盛喃无意识地轻声。
靳一低头:“嗯?”
盛喃一下子回过神,微微红脸,她把外套往上拉起来一点,藏住脸颊,只露着乌黑的眼瞳:“我,我是说天上的星星平常看起来好远,又冷冰冰的……可是今晚的星星看,看起来好温柔啊。”
靳一轻笑,缓声应:“嗯,那我们多看一会儿。”
“喔…好。”盛喃的脸更红了一点。
夏晚寂静,夜色悠长,星光零落。
不知道过去多久,长椅秋千里,躺在靳一腿上又盖在外套下,女孩闷闷的声音响起:“靳一。”
“嗯。”
“你说,为什么男藤井树宁可第一次见面,就跟长得很像女藤井树的渡边求爱,然后求婚,也不肯向女藤井树告白呢?”
“可能对他来说,女藤井树是对的人,但遇在错的时间,渡边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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