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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气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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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

——若人

男人和女人的气质大抵是迥异的，气质一半是天生的，一半是学习获得的。天生的那部分仿佛在人群中没多少细微的区别，性情恶劣的一眼就看到了骨子里，良善的总能使人心生佩服。后天学来的气质就不见得有多么光彩照人。

这座工厂里的女人，甚至说在这块土地上打工的女人都有着原始的朴素美，那种气质是清澈的令我舒心的，现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择偶观大感快慰。我曾在人前人后宣扬过我的择偶观，要么采一朵香菇，要么找一个打工妹做老婆。

自自然然长出地面的、干干净净的香菇是越来越稀少了，我总在担忧那种干净的朴素美会陷入断子绝孙的窘境，当然，这个择偶观现在看来怕是已泡汤了，但话又说回来，我已经成功地采到了她，我的那朵香菇已在我的篮子里汩汩绽放。别的香菇只能蹲在路边静静品味、自家吞唾沫了。

现在我置身于打工妹的乐园，饥渴地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还是让我发现了几只特有女人味的打工妹，可惜谈不上气质女。从头顶开始扫眼，顺势而下，直到小腿部分都是娇美可心的，眼光一落到脚上，这柔顺的躯体就变得有些矫揉造，极不协调。所以说，看一个女人如何，得看她的鞋。而男人却逃出了这个审美定律的怪圈，一个男人只要有一技在身，他的秃顶在女人的眼里亦是美丽的大理石，他的油肠大肚也被看是大度量的表象。

而女人则不能享受这样偏斜的定律。没有受过教育的女人，长得再好看也不会被人称赞为气质女，在这一层意义上，可以说女人真是一只花瓶。教育水平高的女人往往比低水平的女人更有气质，且看她们的穿着打扮。教育程度高的女人的打扮至少是协调的，看后不会使人横生突兀之感，**丰满、高挺，也许同样是a、b杯。身花花绿绿的女人大概是读书少的那一组，要么很可能是缺乏颜色基因。所以我常常为路上飘过的那些朴素的打工妹感到惋惜，若是素颜出门多好啊！若是重换一双鞋多好啊！

受教育水平高的女人经常被男人称知性女人。我庸俗地认为，那个知性应该是性的一种，那群女人深谙男人的心理，唇线刚好，唇红适中，眼线若隐若现，仿佛妖精的眨巴眼，不勾魂才怪。臀部的弧线亦是起起伏伏，隐隐约约的小内内更是撩拨身后男人的雄性激素。这么说来，气质是性感的一部分。这样的女人大都能长久地抓住男人的小弟弟，而那些更具潜力的打工妹却很难如愿以偿，若果遇人不淑，一生都将充满苦楚。谁叫她们读书少呢！

然而，读书少的打工仔常常比打工妹更容易有气质，男人的气质不是通过外表来体现的。即便是一个市井小民，他也可能具有伟大人物的某些气质，但是，在工厂里有气质的那些打工仔大都人微言轻，或沉默寡言，比如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现版例子。有气质的打工仔很难邂逅有气质的打工妹，好事不能成双早已被现实摧残得清清楚楚，真悲催。

那些有气质的打工妹只好落入贼人的床榻，一床又一床。上述贼人的分布范围实在广阔，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发霉的内裤。如此看来，假使我不曾采到一朵香菇也不曾告别单身家族，我依旧很难遇到一枚有气质的打工妹，我人微言轻啊，我默默无闻啊，我逆来顺受啊，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打工妹的眼睛有问题，她们大都是明眼瞎，看不见事物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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