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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卷二（第2页）

咔哒一声，门被长生带上了。

雨霖婞还想再进去，长生拦住她：“现下不是进去时候。”

雨霖婞弯下腰一把扫掉台阶上雪，坐下来，闷声说：“那我就坐这等着。”

长生也安静地坐了她身边。

两个人看着外面纷扬大雪，廊下悬着灯笼，身后是窗子透出来昏黄薄光。

风笙体贴地舀来了毛毯过来，雨霖婞吩咐他去厨房烧热水，苏亦也跟去了。

雨霖婞坐着坐着，突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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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姐堂姐，你不要跟我说话，你要是跟我说话，就不是梦了。”雨霖婞哽咽起来。

长生双手抱膝，埋头不语。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守门口。

直到过了一段时间，房间里隐约传来了洛神呻吟声。

那种喘息呻吟像是磨着牙齿发出来，声音非常低，颤抖着，似是承受着某种无以名状痛苦。

痛时候人们往往喜欢大声叫出来。

而真正极致痛楚，反而是压抑。

听到这种声音，雨霖婞立刻抬起头来，往身后卧房看过去：“……她表姐？”

那种声音绝望压抑到让人不忍去听，不忍去看，甚至连想象也无法做到。

长生依旧埋着头，身体抖得厉害了，身下白雪被某些落下液体化掉，融出一个一个小坑。

“我做梦。没错……做梦。我已经睡着了，什么都不作数，什么都是假……假。”雨霖婞只好捂住耳朵，重复着，不断催眠自己。

风雪呼啸，雨霖婞真睡着了。

就睡卧房台阶上，之后被人抱了回去，这个疯狂夜晚终陷暴雪之中，归于沉寂，只有师清漪卧房里灯一夜未熄。

第二天早上，雨霖婞睡得昏昏沉沉，听到风笙敲门叫她出去吃早饭，洗漱过后跟风笙到偏厅一看，千芊，长生和苏亦都围着桌子坐着，洛神将一碗碗热气腾腾早餐分别搁每人面前。

雨霖婞走过来坐下，发现碗里是手工面条，上面洒了青翠葱花，鸡汤香气扑鼻而来。

雨霖婞怔住。

洛神头也没抬，声音听起来虚弱极了：“你昨夜点早餐，吃罢。”

雨霖婞恍惚了半晌，看着洛神旁边那个座位，只是那里空着没人。

雨霖婞心里一酸，面上好歹忍住了，其他人也不说话，桌上气氛一时之间诡异非常，雨霖婞赶紧先吃了一口，说：“……好吃。”

洛神面色苍白如纸，眼底甚至有了乌青，淡道：“我做这面条手艺及不上清漪。待她醒来，你们尝尝她做。”

“嗯……好。”雨霖婞赶紧说。

其他人也点点头。

洛神捏着筷子夹了一筷面条，雨霖婞偷偷看她，发觉她捏筷子手竟然不断地轻轻发着抖，有好几次甚至都没夹起来。

洛神表情却一脸漠然，浑不意。

雨霖婞猛然想起了昨晚上什么“做蛊人”事，还有洛神痛苦呻吟，连忙看向千芊，千芊无声地叹了口气。

面条勉强吃了一点，洛神搁下碗筷：“今日是除夕，具体事宜我已吩咐长生，夜里一起用年夜饭便好。我去看看清漪，千小姐，待会麻烦你过来一趟。”

“嗯，放心吧。”千芊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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