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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分道扬镳（第1页）

两头老毛驴步履蹒跚，喘着粗气。林虎屁股底下那头，估摸着也差不多快断气儿了。

“哎哎哎，大狗子。别骑了别骑了，再骑成死驴了。再过十几里就到歇脚地儿了。休息一晚把这两头驴子换上一匹下等劣马，你带着烈风两匹马换乘。要不了半天就到目的地了。”

“这话什么意思，你不去吗？况且那船明明可以换一匹上等马，你非换两头驴子。我不管。你不去哥哥我也不去！”

莫愁撇撇嘴：“我和你一起去一人一匹马明儿个天黑才能到。怎么拿第一？方才那老头儿，想来也没多久时日了，那茅屋只能住他一人。定然没有儿孙常伴左右。一个风烛残年的人，难道和爷爷不一样吗？我常看见爷爷一个人躲在马棚里偷着抹泪。就当那是送他的礼物成吗？”

林虎陷入两难境地，人生的一次转折机会、以及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弟弟。选择哪个？对他而言这是难题。该如何抉择？

“得了吧大狗子。大男人家抽搐什么玩意儿。我知道的，全村人都姓杨！我是外姓！外姓懂吗？我不是你们家族的人。我特么就是个孤儿，村里人都说是我害死了你爹！我不蠢！爷爷为什么不喜欢我？因为我长得不够壮实？得了吧。”莫愁双目泛红，他冲林虎吼。吼出自己心中这么些年的不快。

“走吧，你自己去，你们家族的族会我去不了，过不了血脉检测。就算挤进前百也没人乐意给一个外族人洗练筋骨。我也去不了天风学院！把你送走我回去和爷爷道别。离开这个鬼地方，被人歧视了十四年的鬼地方！”

林虎耷拉着脑袋。粗犷的面庞留下两道违和的泪痕。一言不发地走开。

二人相顾无言。一路走到黑金镇。这黑金镇坐落在糊涂河下游冲击平原上。种植业繁盛。这里的黑土非常适宜种植。故名黑金镇。可能是兄弟俩时运不齐？刚进镇。两记闷棍就落在莫愁林虎脑后。

“砰砰”二人应声倒地。

莫愁倒下心里最后的想法着实怪异，他居然在想：黑金镇的人果然够黑！

莫愁是被迫拿泔水洗了一次澡后醒来的，瞅了瞅声旁酣睡的林虎，心里那个不平衡啊！为什么这么好的待遇全轮自个儿头上了？转头一瞅眼前这个泼泔水的人，莫愁哑然……

“爷爷啊，您这闹哪出啊？”

杨林盯着莫愁，也不说话。过一会儿居然泛出两滴泪来。

“小莫愁啊，别怪爷爷。这些年来爷爷对你的冷淡是爷爷的错，我儿子的死不能怪你。你就是个小可怜呐。都怪爷爷。”杨林仰天长叹。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莫愁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养了他十几个年头的老人如此这般，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爷爷，小莫愁当然不怪您。我还得和您道歉呢，您这么些年来的养育之恩。莫愁该怎么报答？”

杨林点头。摸摸莫愁沾着泔水的头发，道：“爷爷要做一件事情，想来也九死一生了。可怜了虎儿。你让他去族会找族长。就说是老头儿我的嘱咐。想来虎儿不会不听。我离开的事情，他以后在知道吧！”

说罢，杨林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他塞进莫愁怀里。

“这是当年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唯一的东西。你的名字，就刻在上面。你不是杨家的儿郎。从今以后爷爷走了。这里你没什么依靠。离开吧。寻找你的家族！爷爷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东西。家里那几十匹马就当是爷爷留给你最后的东西吧。那老房子底下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刨开照壁你就能找到。爷爷我得走了。如若往后有什么大事。你可以回来找你哥哥。这里虽然不是你的家。至少虎儿还能给你一个臂膀依靠。”

杨林说完，一个健步冲出小黑屋。这可把莫愁着实一惊。把他从方才的悲伤中拉了出来。刚才爷爷那速度可不是一个年过古稀的人可以拥有的

“难道爷爷开过武魂？”这不是重点，现在有另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莫愁眼前。

“哎？？”这爷爷给自己敲闷棍也就算了，可能有什么特殊原因。这泼泔水也可能是因为找不到干净水源。这把人绑椅子上，临走还不给解开，这算哪门子事情！这老头儿是惯犯吧。这一套一套的都是什么鬼。也忒熟练了。

莫愁费九牛二虎之力吧林虎叫醒。林虎壮硕的肌肉终于派上用场。用力一崩。呃……绳子倒是没断。那椅子却散架了。

林虎三下五除二的敲碎莫愁的椅子。拉起莫愁就跑。

“哎哎哎~~得了啊。赶紧把咱们的马和驴子牵走。你就赶紧跑路吧。哦对了。爷爷上次离开前告诉我让你去族会找族长。说是他给你安排了什么东西。大狗子你以后可算是平步青云了。以后兄弟我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可得罩着我呐！再说你这拆人家椅子干嘛。不能解开绳子么？拜托以后动动脑子。别光使你那一身儿蛮力。”

林虎向来脑袋缺根弦儿。也不管莫愁话里的破绽，快步牵走烈风和那两头老驴。推着莫愁离开。小黑屋外皓月当空。大家伙儿都在屋子里歇息。万籁俱静，这时候住店是没什么可能了。只能等明早卖了驴子让林虎上路了。

莫愁心里还是很惆怅的。虽然村子里的人都不喜欢他。可那毕竟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啊。现在说走就走。还是很舍不得的。再怎么讲。莫愁也只是个半大少年而已。平时聒噪的莫愁。终于安静了一次。

林虎也在为莫愁即将的离开而惆怅着。只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以后就只剩自己了。爷爷的离去，如果他知晓。那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第二天一早，黑金镇驿站里莫愁又开始讨价还价。他总想着给林虎做最后一点儿贡献。算是对害死他父亲的一丝补偿？对于这件事情，莫愁还是很愧疚的。驿站也需要耕地。驴子自然是有价值的。而且黑金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流入口，驿站那些劣马自然没什么太大用处。虽然也能拉磨耕地。但一匹劣马换两头驴子还很是值得的。

磨叽半天后莫愁谈拢。换了一匹不怎么差劲儿的劣马。这下，林虎该走了。

奇怪的是，兄弟两居然没说什么。只是一个重重的熊抱。一句来日方长。就解决了离别这个棘手的问题。

从此天各一方，再次相见或许遥遥无期，或许指日可待。他们都踏向了自己迷茫的人生道路。

一头驴的价格三四千左右，一匹国产马（普通马）价格五千以上。欧洲纯血马价格在十万到一百万之间。上文暂时还没介绍具体物价。引以参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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