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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山青坏了（第3页）

“.......”

花似霰不敢去看晓山青俊容上的小情绪，只能将视线慌乱地转移向了别处。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不能说的秘密，通通都讲了出来。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果然如先前所料，晚间落了大雪，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际飘落，不多时，河面上覆着一层轻杳的白。

晓山青穿得不多，看起来单薄到怪让人心疼的，花似霰伸手扯住他，诱哄道：“落雪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取暖吧！”

“嗯！”

晓山青难得乖巧，师尊说干什么他就跟着干什么，两个人担着风雪又回到了镇上，花似霰选了一家比较有特色的酒楼，要了一间清静的包间，点了四个爽口朴素的菜。

自从记忆出现了紊乱，晓山青不能饮食的毛病到是阴差阳错地有所缓解，有时候上来情绪，饭也是能吃满满一大碗的，就是不知什么时候会呕吐，所以云华峰的灶台上常日温着粥水，就是为了防止他食欲不振，再继续饿坏了身体。

四道菜里，只有一道辣子鸡是呛口的菜，其余的，都是极其清淡的时蔬小炒，滑溜鱼片。

晓山青吃得不多，却很喜欢喝梅子酒，一餐饭食用完，酒到是喝了能有五六壶。花似霰在中途不是没有规劝过，但晓山青惯是执拗，不给喝就闹脾气，最后无法，花似霰只能由着他去。

晓山青的酒量其实也不怎么厉害，喝多也会醉，这梅子酒虽说是果酒，可贪多依然醉人。等店伙计将餐盘都撤了下去，晓山青已经趴在桌面上，泛起了迷糊，修长的食指正在勉力地勾着果盘里一只黄澄澄的橘子。

花似霰以为他要吃，便伸手接过，细细地开始剥，晓山青眼见着心爱的玩具被拿走，气呼呼地转过脸来继续趴着，眼睛则慢眨不眨地盯着师尊在灯下剥橘子皮。

剥橘子没有什么难的，贵在有耐心勤仔细，花似霰剥净了寒丝，从整个橘子上撕下一片果瓣，轻轻地抵在晓山青纤薄的嘴唇上，说道：“吃吧！”

晓山青喝酒喝得嘴干，也几乎是忘记了橘子是自己玩具的事，乖乖地张开嘴巴，迷迷糊糊地咬了一口。

花似霰见他吃的专心，许是渴了，便不厌其烦地一片一片地喂着。

不知过了多久，果盘里的橘子都喂了个干净，晓山青醉的越发浓沉，摇着头，嘟囔着要去床上睡觉。

晓山青撒起娇来，挺像一只利爪皆收的猫咪，任你捏扁搓圆，也不会恼怒，只会发出一声又一声舒服的咕噜。

花似霰搀扶着晓山青去楼下付了饭钱，这才一路半拖半抱地将他扶进了一间客栈里，出于私心也为了方便照顾，他只开了一间客房，掌柜的初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确定是真的只开一间房的时候，那双市侩的眼睛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

花似霰没有理会对方狎昵的腹诽，领了钥匙便带着晓山青登上了楼，好一顿忙活才将醉酒的男人扶靠在了床上，自己又手忙脚乱地开始打水为他擦洗。

晓山青醉酒不闹人，相反，有了酒意的浸泡，整个人到显得锋芒尽敛，很是慵懒，好欺负。

花似霰将布巾浸湿，为他擦脸擦手，晓山青倚靠在床头，睁着一双水雾弥漫的凤眼，望着他呆呆失神。

“想什么呢？”花似霰半蹲在晓山青的跟前，将他的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干净，湿润的触感就像一颗颗滚动在心尖上的水珠，让他忍不住想要垂头亲吻。

晓山青被师尊这样仔细的擦拭，搞得心跳加快，赶忙转移视线，越发不敢看他，“没，没想什么！”

花似霰稍微笑了笑，说：“撒谎，不是好孩子！”

晓山青：“......”

不是好孩子就不是好孩子，本来他就没打算做一个哪哪都行的好孩子。

晓山青不说话，花似霰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便自顾自的开始收拾，待到他将所有睡前的仪式都收拾完了，晓山青也已经侧卧在里侧，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男人身量高挑，背景就像一道凛冽的剑芒，刺得人挪不开眼睛。

花似霰知道晓山青在极力的绷紧自己为他留出一个宽敞舒服得位置，可难得安谧，促使他睡不着，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着。

可光是这样看着，也不足以将心底的烙痕填满，于是他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阖衣躺在了晓山青的背后，慢慢地伸出手臂拥住了他。

“对不起！”他难掩悲痛地小声说道：“是我戒心太重，伤了你！从今往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怀疑你，伤害你，所以也请你，可怜可怜我，别再仇视，远离我了！”

“那种划清界限的眼神，实在太让我痛了！”

“这一辈子，我不知道命运还能为我留下什么，但就算给我再多的离别，我也不希望，会是我们，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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