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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初见（第2页）

苏子凌见此，倒也知趣：“既如此，便不打扰师兄了，我原是随便转转，不承望碰到南隅堂的师兄弟在这里演习，师兄替我跟那边分说分说吧。”

“哎，来都来了，好歹也和这边认识认识。”休阳一闪身站到了苏子凌的身后，一面招呼道，“方师兄，孟师弟，冷师弟，你们方才还问北宸堂可有年轻些的后起之秀，这便来了！”

苏子凌听休阳如此说，便也不好推脱什么，她虽与休阳并无甚么深交，却也不好驳了休阳的面子，便堆起一个甚是敷衍的笑容道：“见过几位师兄。”

“先入师门者为大，咱们还是先分清了辈分再作道理。”为首的一个略有谢顶的男子很是温和地笑道，“在下不才，是南隅堂堂主方岩。”

休阳笑道：“方师兄这可是客气了，饶是我还要尊您一声‘师兄’，您自然是长过苏师妹的。”

方岩笑得愈加温和，只点头道：“我自然是仗着年岁虚长，担了这个名头，另两位是我们南隅堂的长老——孟珏师弟和冷文卓师弟。”

苏子凌听说如此，忙与方岩见了礼。不一刻，几人便分明白了辈分——孟珏自是长了苏子凌些岁数，且入师门要早些月份，便是师兄；而冷文卓虽然年岁不小，但却比苏子凌在明剑的年头还短了些，便只能尊苏子凌为“师姊”。当下，彼此见礼后，孟珏和冷文卓大约因为要以方岩为尊，两人便都不大轻易开口，只是方岩一人甚是健谈，带着两分熟络问苏子凌道：“师妹小小年纪，不想竟在明剑派也是位居长者了。如此说来，剑法定然不凡。”

苏子凌自小少与外人往来，并不大听得这样的奉承话。眼下，虽然她也乐得听到方言如此恭维自己，但面上却不肯露出一分得意，只道：“我是小孩儿家开蒙晚，哪比得了师兄久习剑法，今日若在比武台上相见，师兄可不要让我太丢了脸面才是。”

“哦？这次比剑夺帅你也要上场，”方岩微微一怔，不由地细细打量了苏子凌几分，“如此说来，你便是北宸堂赫赫有名的‘玉女双绝’之一了？苏文殷师叔座下的关门弟子？”

苏子凌点点头：“正是。掌门师兄有心让我长长见识，这才指派了我赶着上场。想来师兄也是早有准备的，我还是那句——到时候，师兄可得让让我才是。”

方岩一行人早在未抵达南隅堂之前，便得知范如海预备派两个半大丫头上场和南隅堂对垒。他原本是有些心惊的，可如今一看苏子凌的身形，仿佛单薄瘦弱得不堪一击，心下倒觉得有些无所谓了。于是更是笑得和蔼道：“苏师妹过谦了，只要今日苏师妹全力以赴，我自然不会让师妹下不来台——到底，南隅堂和北宸堂同枝连气，比武亦是不能伤了和气。”

这话里摆明了有几分贬损的意思，然而苏子凌亦不计较，轻巧几句敷衍过去，便转身先走了。休阳见苏子凌面色如常，到也松了口气，忙招呼着方岩一众人去下处用早饭。孟珏和冷文卓有意与方岩拉开两步，两人在后面小声嘀咕起来。

“这还真是个小师妹，年纪小的都出乎意料了，”孟珏低着声音，嗓子里却透出一丝笑意，“亏得我们还准备了许久，范如海是疯魔了么？竟做这样的事情来。”

冷文卓却谨慎得很：“这事情也是难说，虽然那丫头身量未足，但是到底幼承师训。这要是真的出手压了我们一头，只怕之后南隅堂在风头上都难翻身。”

孟珏想了想，轻声冷笑道：“说的也是，我瞧着范如海也是个谨慎的。罢了，今儿这一局，可是大有看头呢！”

孟珏说罢，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比武台，只见三三两两的北宸堂弟子已经开始收拾那比武台上的落叶浮尘。

这一局，终究要开始了。

一个时辰之后的比武台便已经挤满了人——且不说北宸堂与南隅堂来的人有多少，单说这附近门派得了消息的，也尽数赶来了不少。这几年每次比剑夺帅之时，比武台周围的座次都是你挤我，我挤你，总是坐不下的。但苏子凌一众人的身侧，却是相对清净一些，大约因为他们离范如海的位子都不远，亦是因为她总是要上场比剑的，所以倒是得了几分优待，不必和一众看客挤在一处。

不多时，只见聂似道也颤巍巍地过了来，众人见了掌门，自然也是行礼如仪。闹腾腾一阵过去之后，便听得聂似道开口，声音甚是洪亮道：“既是来者为客，那便是南隅堂先上场吧。”

短短一句话而已，聂似道依旧用了内力。外人听起来虽有些微喘，但依旧佩服聂似道能在身体如此不好的情况下运气自如，足可见这位掌门的确是内功深厚，不可小觑。

方岩得令，点头道：“如此，弟子便承让了。”

话音刚落，只见方岩自己连同南隅堂六个长老齐刷刷飞身入场，一字排开。范如海愣了一下，继而莞尔：“两仪剑阵么？怎么竟然用了这么多人？”

苏子凌亦觉得这剑阵有些奇怪——自来明剑派的剑阵多以两至三人为最佳，七人合体，只怕一个配合不当，便会被人看出破绽，自然极容易败下阵来。想到这里，她也不由得看向范如海，只见范如海微微点头，苏子凌便立刻起身，亦是飞身入场。

台下一片哗然，不意北宸堂竟派出这么年少的女子出阵。饶是台上的方岩也是一愣神，不由地问道：“苏师妹是预备一个人破我南隅堂的七星两仪剑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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