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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镜花水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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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的方案有人不看好、有人迟疑、也有人支持，而且是被人责难了许多问题可越辩支持的人越多。接下来的讨论不再是这战术可不可行，而是陷入该不该的问题了。

该不该真不好说，在台岛的收益虽不及与灵山岛交易的赢利，加上对日贸易也不好说。更不好说他们放弃了这里巴达维亚的人会怎么看？毕竟他们并不曾是在山穷水尽下屈服的，万一巴达维亚将失去台岛的全部责任都扣他们身上就不好办了。

战术上可行，战略上选择余地不大，大多数人赞同，普特曼斯实在是没有其它选择与退步，最后只能下定决心干了。

他这决心一下武装商船上的人自己讨论怎么准备，还有战术的具体细节。普特曼斯也是抓紧时间安排如何守住热兰遮，或更准确地说是怎么坚持到自己的船打败对方抓住对方后谈判。

如果热兰遮一击就溃那么港内的船还是早点强行离开更好，不然船停在打狗港也是不安全的，所以自己的船要准备一下明天作战，这之前守不住热兰遮也不行的。

还好劝降时间过去水军陆战队并未马上发动大攻势，只是仍然用火炮射击垛堞墙与完好的炮垒。那也是为攻城作准备，因为完好的炮垒还有完好的火炮与有火药桶加炮弹之类，炸毁了才能避免对方再次运用。

还有垛堞墙后可以躲藏士兵，这是守城便宜之一，比城墙的高度、陡直优势差点儿，但躲在垛堞墙后偶而探身反击可以让普通人对抗军队也不落下风，更别提同样是军队对抗。

垛堞墙的好处是无甲之人也不受城墙下弓弩伤害，可以闪身从垛口向外射箭、掷檑木、倾热水等。这时用火枪也一样，伏在垛口射击只露出个脑袋受攻击的面积小了几倍。

为此这垛堞墙也成为了炮兵的摧毁目标，只不过摧毁炮垒仍然用高爆弹，摧毁垛堞墙用的是铁球弹。而且是这时射击的节奏更加放缓还将摧毁垛堞的火炮也前移了一些，如此六磅的铁球第一下虽然没有砸碎垛堞墙也留下裂缝了，接下来一炮一米一个下午将热兰遮受攻击面的上千米垛堞墙拆成了残垣破壁。

看着水军陆战队不紧不忙打靶似的拆墙普特曼斯等人根本无法反击，这时荷兰人并非是无火炮与炮兵，相反他们的炮兵比例相当高外还有一些重炮是对着水面封锁港口的。

没有这样的岸炮有敌意的船冲进港口就麻烦了，只是这重炮因需要设计时已经固定为对海射击，无法对付转身向内陆开火。

当然如果可以对方的炮弹也会落下来的，关键是对方的火炮相当精准，同样六百米对方三四下自己一方十倍也做不到。

另外之前炮弹打出去杀伤为一条线，对方用稻草袋堆叠成土墙挡在火炮前面后这办法不行了，只剩下一个点外对方的炮弹会炸自己的炮弹会炸的有，也是发射困难又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由于火炮对战输得干干净净下午荷兰人也没再考虑加固炮垒，再布置火炮，连对方拆垛堞墙也只是让守兵退后，实在是无法对伉。

因而普特曼斯考虑的或寄希望的只有明天水战能够顺利，还有考虑今晚上怎么将城防恢复一些，不然光秃秃站立在城墙上的士兵与靶子一般无二。

至于伏地射击前膛枪时代是不可能的，不管捅刷枪管还是倒火药、填子弹、捅子弹等等都需要火枪竖立才可以操作，不是后膛枪可以卧下也可以完成装填子弹的。

有一点尴尬就是荷兰人没有料到稻草袋堆叠土墙也是可以防炮弹的，这时候他们欲恢复城堡外墙作用不大好办，只能尽量用其它纺织品做袋子试一下。

还好当天水军陆战队没有乘机攻进热兰遮城堡，完全是一付不断施压让荷兰人投降的架势。而且是次日有风四五级还对于停泊在不远处的穿越众舰队，荷兰人从打狗港出去处于上风。

于是荷兰人天朦朦亮就开始了准备，等天色刚亮汤姆的船就领先出港，等其他九条船出港，一起升帆成一个大扇形向穿越众舰队猛扑上来。

那是乘敌不备准备冲到近处与穿越众舰队打贴身战、接舷战的，再说这时还未升帆，双方只有一海里多距离只要几分钟就可以了，因而这时荷兰人都激动起来。

那是因为如果穿越众舰队在游荡状态也不好办，至少他们不欲打近仗可以升了满帆走的。而双方虽不曾一起航行知道速度，但看船型速度不会慢，如果对方速度快更加麻烦，有可能打成反复追逐游斗战的。

如果追逐游斗速度快不仅是追不上的问题，还可能对方绕圈子在远处攻击一下就走，反复同一战术则会耗死自己的。

虽然荷兰人不知道双方的船谁快，不认为操帆与操船的水平会输了，在反复游斗时肯定吃亏，可这时穿越众舰队大意地让他们可以一下打个冷不防更加理想了，只要接舷俘虏了对方几条船这时的危机就过去了。

而且是还可以缴获对方的火炮与炮弹，虽说船上的人不可能有相关工匠，有实物就可以仿造的。甚至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索性与穿越众破脸抢了对方的生产基地，或者是让对方以技术来赎人。

如果荷兰人有了这样的火炮与炮弹技术凭庞大的船队，别说西班牙、葡萄牙人在亚洲跟他们斗，就算是英国人也要退让三步，荷兰人不再仅是海上马车夫，也将成为海上霸主的。

不过穿越众的舰队也似有了发现，开始收锚启动，从桅斗了望水手那儿知道这个情况汤姆恨不得对着风帆猛吹气，眼看还有千把米真是急死人了。

轰、轰、轰、轰、、、

正这时对方的船连锚也未完全收起已经在开炮了，汤姆对此只觉得好笑，这样的距离三四条船长也打不到的可见对方有些慌了。可是他的笑脸刚绽放未久他的船前后左右先后腾起了水柱，看样子对方是集中火力先干掉位置最前面的他。

这让汤姆大为吃惊，吃惊的并非是对方集中火力枪打出头鸟，而是对方射击太准了。这时虽没有跨射这样的概念前后左右都有落弹，证明对方已经将距离与自己船的速度，加炮弹落点计算很准，那么、、、

轰、轰、轰、轰、、、

汤姆细想了才吓了一跳，又听到炮声响起，原来穿越众的火炮后座力大，加上为不断调整弹着点乃是分两次射击的，因为经过微调第一次炮弹水柱都在船头船尾二三十米，左右四五十米处，这次有一颗直接砸进了第二层船舱，还有三颗在船侧八米之内落水，不仅水花溅到了船上连船也巨震了二下。

那就是铁球弹与高爆弹的区别，前者砸到才有伤害，后者近失弹可能对船体损伤更大，这是之前所没有的但汤姆与船上的人从与碰礁一样的震动就知道这近失弹同样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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