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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第2页）

“不是录像带，”我说，“是真实事件。”

森医生的声音有些干涩：“那，那后来……”

“没有后来，”我有些遗憾地说，“那个医生接下来就被病人杀死了。”

“当时我观察的是‘杀手的一天’，不过他的身手很菜，到最后都没发现我来过。”

森医生大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像一条金鱼。半晌，他泻了一口气，有些苦恼地嘟囔：“早苗君有些恶趣味呢，不可以吓唬大人哦。”

“抱歉，我没有想要吓人的意思。只是觉得现在的场景有点眼熟罢了，所以森医生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呢？”

因为刚才的意外，我们的距离有些近了，仿佛只需要微微仰头就能碰触到森医生垂落的发丝。所以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自然地过渡到纯然的疑惑上，略带斥责地说：“这说的是什么话！早苗君是我重要的学生，我怎么会想要杀死你呢？”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们互相凝视着对方，像是两头狭路相逢的野兽，试图从细枝末节中窥探出彼此的弱点。

至少有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片刻后，我退让了：“只是偶尔会从森先生脸上看到想要杀死我的渴望，应该是看错了吧，抱歉，我总是猜错别人的想法。”

森医生笑着用戴手套的手□□我的头毛：“早苗君糊涂了呢。想想看，我在早苗君的身上花费了很多时间吧？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吧？如果是想要杀死的对象没人会像我一样费心的。更何况想要杀死早苗君并不是难事，只要告知首领你的异能没·办·法治好他就可以了。”

“嗯……是呢。”

人类的想象力总是受到常识的限制，恐怕森先生无法理解在为什么我们那里的小学生腕力能以吨为单位计算这件事，更没办法合理估计我的武力值，还是不要破坏他的人生观了，这么想着，我乖巧地点点头。

……

关系亲密起来后，诊所不再是短暂躲雨的地方，我甚至在里面拥有了一张床。

森医生将白色的帘子拉起来，便形成了一个小而密闭的空间，狭窄的长方体一个人钻进去尚可，两人便转不过身了，住在里面总觉得自己像是缩在猫窝里的猫。

铲屎官在外面疑惑地呼唤着：“早苗君——还没有准备好吗？上班要迟到了——”

“这就来。”

我将镶嵌着飘逸的蝴蝶结的阔沿帽戴在脑袋上，准备工作便终于结束了。广津先生的眼光很好，挑选的衣服都很漂亮，就是不太方便穿戴，对我这种简洁主义的人来说简直是地狱难度。

“说起来，早苗君昨天都买了什么啊？今天收到消息说我的卡都被刷爆了。啊，倒不是指责你，小孩子购物欲上来也很难控制吧？但是要学会节制啊……”

“我连配套的手包都没买，是森医生太穷了。”我掀开帘子。

“噗——”森医生没有回答我，他在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喷出的咖啡。

这场景是不是有点眼熟？

“早、早苗君——”森医生的声音突兀地高昂起来，听起来像街边偶遇的阿姨，“你怎么能穿裙子？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应该是带白色蕾丝披肩胸口点缀蝴蝶结腰带镶嵌白色珍珠的浅蓝色田园风裙子，手腕和脚腕上系着白色蕾丝系带，手上戴着白丝手套，脚上的是浅蓝色的圆头皮鞋。为了这身衣服我还将头发长长到腰际，他居然只看出我穿了裙子吗？观察能力太差了！

“因为我的异能力暂时没办法做到变性的程度，所以只能尽力从服装上向着幼女努力了。”

森医生双手捂住胸口，一幅喘不过来气的表情：“可、可是早苗君是男孩子啊！给小男孩穿上裙子什么的，这种行为就像发现咖啡用完了于是向杯子里倒酱油一样，没有人会接受吧！”

我沉默了一下，平静地说：“可是森医生，你的心跳变快了，此外血液流向也发生了改变，瞳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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