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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树与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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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北辰厉的学府改革成效颇丰，将近半数的官宦子弟被各大学府除名，一大批优秀学习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自楚王执政，第一次出现了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

洛清寒带北辰厉一同前去学子府拜访何远同一行人，何远同等人受宠若惊，北辰厉在场时谈吐举止丝毫没有帝王骄奢之态，让洛清寒大吃一惊。

人人都说楚王昏庸只爱美男不理朝政，可洛清寒每每见到的都是一个与他人口中完全不相符的北辰厉，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洛清寒全程陪同，给足了北辰厉表现的机会。北辰厉每次抬眼，都能在想见的地方看见安静端坐的洛清寒。

心安，从北辰厉心底滋滋冒出来，像是冬日里最温暖的姜汤。

自学子府出来，北辰厉同洛清寒去了京城第一酒楼“踏云轩”。洛清寒一听踏云轩的辣炒珍珠鸡非常美味，忙不迭跟着去了。

刚进了踏云轩洛清寒就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玉蕊姑娘？”

玉蕊向二人施礼，笑说：“洛家主好久不见，由我来带二人上去。”

玉蕊吩咐小厮准备上等酒菜，带洛清寒他们去了采光好的上等房，陪着他们聊天。

“离开祠堂后，司徒姑娘将我赎了出来，我平日里也有些存银，正巧踏云轩原先的老板要回家，我就买下了这里。说来，这一切都是家主的功劳。”

洛清寒摇了摇头，“是玉蕊姑娘有福分。玉蕊姑娘帮在下脱困，在下感激万分。”

玉蕊闻言笑了，“以后需要玉蕊的，请尽管吩咐。”说罢，也不等洛清寒拒绝，下去了。

“三弟，你的桃花债真是多。”北辰厉难得好心情调侃。

“我就说你们啊，真是少一日说我都不行。”洛清寒已经见怪不怪了，懒得解释。

正说着，小厮端着美食上来了。洛清寒双眼放光，埋头大快朵颐起来。北辰厉不饿，看着洛清寒吃，眼底流光涌动。

“快到我的万寿节了，到时候要进宫来凑凑热闹么？”

洛清寒咬了一口虾饺，鲜美的汤汁在舌尖化开，“你的生辰？有什么热闹可凑？”

北辰厉想了想，“每年都是太后一手操办的，总不过就是歌舞烟火一类的表演。”

洛清寒摇头，没兴趣。

“听起来好生无趣，生辰可是大事，怎么可以一成不变地就过去了。”

“不若今年你来操办这件事？做得好我重重有赏。”

本想着洛清寒可能会拒绝，不料洛清寒居然思忖了一阵子答应了。

“赏就不必了，就当我报答你的信任好了。”洛清寒认真回答，像是将北辰厉的信任看得极重。

北辰厉觉得洛清寒是他遇到过最古怪的人了，明明身段样貌都十分女性化，可眼里坚定果决的光又像是沙场铮铮铁骨的男人才能拥有的。

他从不觉得信任有多值钱，可偏偏她却那么看中他对她的信任，并且想尽办法的去回报这份信任。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说不上好与坏，却认认真真记住了这件事和他当时坚定的目光。

洛清寒不知北辰厉心里所想，觉得吃得差不多了，停下筷子缓缓喝了杯茶，满足地叹息：“若是每天都这样就足够了，吃饱喝好，惬意悠闲。”

北辰厉也抿了口茶，“你倒是会享受，也懂得知足。”

洛清寒弯唇笑起来，突然鼻尖微微一动，问北辰厉：“你可闻见什么香味？”

北辰厉也闻了闻，“大抵是瓜果鲜蔬的香味，太后宫中用的就是时令瓜果，以其为香，比普通熏香淡雅些。”

“我怎么闻着还有兰花的味道？”洛清寒说着，举目在房中一转，就看见了角落放着的鎏金狮口香炉，色白如乳的烟袅袅散开。花香与果香相映，恬淡温雅。

“你鼻子倒是灵。若是喜欢，我叫人买了送去你府上。”

“我不喜欢香。香再好也是死物，不如活物来的鲜丽有生机，费劲心思调香悦人，还不若拿在手里的实物来得踏实实在。”

“情调罢了，那么认真作甚。我也不甚喜欢香料，再好的香料也觉得俗气。我倒很是喜欢宫中的婉玉树，有古朴的木香，闻着倒也心怡。”北辰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双黑眸清亮澄澈。

婉玉树是东临国随处可见的树，四季常青，无果。因自身带着香味可驱蚊防虫，颇受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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