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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雄视川江第五六回飞兵迎宿敌（第1页）

显庆皇帝离开了天都，开始了巡幸东都的旅程，这意味着大夏与南辰地这场战争似乎即将进入一个新的节点――一个对交战双方来说都至关重要的节点。

尽管来自天都的消息还没有到达昆宁城，但天资聪敏的南辰皇后公冶梦月对南辰北伐大军所面临的严峻形势早已有了清醒的认知。然而现实的险恶并不能阻止这个大权在握的女人享受她一直以来所企盼的那种快意的生活。韶华易逝，最美的生命之花亦将在最美的年华绽放，对这个必将光耀青史的女人来说，生命的辉煌并不仅仅在于攻城掠地，雄图天下，也应当包括两情相悦，携云握雨。

一个风和日丽的宁静的早晨，昆宁城内节度使官邸的最豪华的寝室内，日影斑驳，馨香怡人，十个硕大的纹饰华丽的铜制圆球状镂空龙纹炭火盆内还存有残余的炭火，诺大的房间内温热一如夏日。南辰至高无上的皇后公冶梦月慢慢睁开了惺忪睡眼，一头如瀑的黑发散落在迷人的香肩上，一双雪白光滑浑圆饱满的细嫩大腿，发出诱人的光泽，纤细的小腿匀称结实，大腿到小腿的过渡极其自然柔和，俨然是造物主的惊世杰作。小巧白皙的美足更是魅力无穷，纤美圆润的脚踝，曲线优美的足弓，修长红润的足底，精致匀称的足趾还有那细腻柔软的足跟，共同演绎出一种摄人心魄的高贵典雅的美和一派令人神魂颠倒的魅惑风情。

为了避人耳目，南辰虎威将军端木景洵已经在天亮之前悄然离开了皇后的寝室。

公冶梦月慵懒地躺在那张漆工精美、宽大厚实的黑檀雕龙木床上，大梦初醒的她感到有些疲惫，刚刚过去的这个晚上，两个人颠鸾倒凤，欲仙欲死，皇后的身体和心灵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寝室的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唐君若和两个侍女。一番梳洗打扮之后，皇后重又穿上了那件无比华丽的暗红色金丝团凤纹碧霞罗衣裙，她随后要接见一个人――她身边最重要的幕僚，被她寄予厚望的欧冶俊雄。

公冶梦月款款走进节度使官邸的议事厅，欧冶俊雄早已等候在那里。

“皇后殿下，”欧冶俊雄行礼之后，首先向皇后表达了他的担忧，“东方大将军西去之后，握方在静州的兵力变得十分空虚。”

“不用担心，”皇后冲着欧冶俊雄优雅地摆了一下手，“夏国人的目光很快将会被吸引到东方，他们根本无暇顾及我们。还是说一说云州的情况吧。”

欧冶俊雄马上心领神会，他看着皇后，二人相视一笑，于是开始探讨云州的战事，“西凉神威王赫连尊率领四万铁骑已经进入了云州。”

“他目前会在什么位置？”皇后面色平静，她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大厅东墙上挂着的一面巨幅地图前。

“据我估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可能已经占领了这里。”欧冶俊雄也跟着皇后的脚步走到地图前，并伸出右手，手指指向地图上的一个代表城市的小方块儿。

公冶梦月看到那个位于云州西部，位置靠近永川江的小方块儿的旁边赫然写着两个字：武川。“他的动作好快呀！”皇后眼睛盯着地图轻声说道。

“事实上，赫连尊早就想要出兵云州，但当时公孙大将军对他有所顾虑，故而……”

“故而他擅自拒绝了赫连尊进入云州参与作战的请求。”皇后打断了欧冶俊雄的话，她的脸色变得凝重。

“但是皇后殿下，”欧冶俊雄双眉紧锁，焦虑和不安深深地写在他的脸上，“或许公孙大将军的顾虑有他的道理，赫连尊不是我们能够随便驾驭的人。”

“一条关在笼子里狗是没有价值的，”公冶梦月面有愠色，肃然说道：“我手下的将军和大臣们如果能够早点明白这一点，北伐的态势也不至于如此严峻！”

“现在，赫连尊已经出现在云州，臣只担心一点。”

“说出来！”

“臣担心的是，西凉人不能与东方大将军以及公孙大将军的大军形成合力，从而给司徒川以可乘之机。”

“欧冶先生，”公冶梦月用充满焦虑的眼神看着欧冶俊雄，“如果你是白袍司徒，你会怎么做？”

“这――”欧冶俊雄迟疑了一下，略加思索之后说道：“如果我是白袍司徒，我将首先进军武川方向，打垮赫连尊，然后再挥师向东，与东方大将军一决高下。”

公冶梦月一贯坚毅的眼神中闪出一丝恐惧，她幽幽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这些人恐怕又要失望了。”

远在云州的司徒川如果能够听到发生在昆宁城节度使官邸的议事厅内的这场对话或许会生出些许的感慨，尽管南辰确实有神机妙算的高人，但这改变不了什么，在云州即将发生的事情恰恰是公冶皇后最不愿意看到的。

大夏显庆二十年二月初旬，平南大将军，定南军节度使司徒川的四万铁甲骑兵重新回到了云州北部寒冷荒凉的原野上，这一次他的目标是宿敌赫连尊。

司徒川的大军昼夜兼程，风驰电掣般穿梭在北云州广袤的荒原上，很快就前进到了武川东南大约五百里的地方。由于天色已晚且大军长途跋涉，已是人困马乏，司徒川决定在一条小河边上扎下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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