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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亲自提审（第1页）

话未出口，就被晋文彦截住：“官府已查实你当日在两间酒庄分别买了两坛酒，共花了七文钱。”

徐氏愕然。晋文彦继续说道：“我派人查问了平日里与你公公、丈夫和小叔喝酒之人，经他们证实此三人的酒量都不只一坛酒，显而易见，两坛酒五个人喝，根本不可能喝得酩酊大醉。”

他眯起眼睛，眸光锐利如刃：“徐氏，你如何在五个大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将他们一一砍死的？”

徐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我在酒里下了迷魂药！”

晋文彦语气平静地连声追问：“哪里买的药，药是什么样子，放了多少？”

徐氏张口结舌。晋文彦冷笑一下：“你也别费心编了，酒菜之内都未查出蒙汗药，尸体也毫无被下药的迹象。”

“还有我们在关家厨房角落的一翁菜干下发现油纸包，里面有足以毒死十几个人的砒霜。经查证这些砒霜是你在近三个月内，分别在城内各家药铺买下的。”

徐氏听到“砒霜”被发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惨白的脸上一双死寂般的。晋文彦一字一句道：“你恨关家所有人。”

徐氏颤抖一下，许多往事潮水般涌上来，将她包裹得几乎窒息。那些白眼、耻笑、责骂像鬼爪争相撕扯她的魂魄。每天醒来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正向着地狱滑去，绝望得想要哭泣咆哮。这种痛苦日复一日，没有尽头才最令人绝望。她在绝望中奋力挣扎，直到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杀死他们，杀死所有人，才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从那时起，她便开始悄悄地一点点买砒霜，砒霜每增加一点，就觉得离解脱近了一些，可是却一直下不了决心。晋文彦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回忆：“既然你已经买了砒霜，还有绝好的机会往酒菜里下毒，为何却要选择危险极大，很可能被反杀的方法呢？”

徐氏耷拉着脑袋，仿佛魂魄已经死去，只留一具空壳在此。晋文彦坐直身子，郑重其事地说道：“此案经刑部复核疑点重重，徐氏斩刑驳回。几具尸体上均有不只一个凶器造成的伤口，认定关家命案凶手不只一人，官府将继续追查其案犯。徐氏暂且收押。”

听到凶手不只一人时，徐氏和柳慎言都惊得目瞪口呆。两个衙差上前架起徐氏，她才反应过来拼命哀嚎：“大人，凶手只有我，他们都是我杀的，没有其他犯人了！”

一直到衙差将人拖远，凄厉的嚎叫仍不绝于耳。柳慎言凑过来，有些不甘心地问：“大人，当真查出不同凶器砍出的伤口？”

晋文彦严肃地看向他：“柳大人不相信？”

柳慎言讪讪地退回去：“相信！下官怎敢怀疑尚书大人？”

当初徐氏来投案自首，柳慎言觉得此案根本不用调查，验尸便也草草了事，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纰漏。晋文彦肃声吩咐道：“请柳大人调查关家是否与人结怨，这么凶残的手段，很有可能是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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