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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把公主还给我,还给我啊。”
怀中被夺彩瓷便是夭折的乐平公主,现如今她眼中的公主被夺。身为生母的她自当夺回。本是忧了闵婕妤恐了彩瓷破碎会伤了她,谁会想到这夺了彩瓷之后竟叫闵婕妤疯得更是骇人,当下连着胆子甚大的苏蝶都有些愣了。
往来闵婕妤便是疯的,未曾想今日疯得更是厉害,就连这疯劲也是大得紧,眼看着几名宫人连着都快无法拉拦下闵婕妤,秦疏酒当是入了内寝寻了丝枕而后说道:“姐姐,将这丝枕还于闵婕妤。”
闵婕妤已疯,若是言语必然不能叫其定下,此时的她便只是个丧了爱女心心记挂的母亲。既然她渴寻公主要将公主永远护于自己怀中,那便还她一个公主便是。当下便是取了那丝枕,丝枕乃是丝绸而制,内充柔棉,纵然抱于怀中也不用忧了这丝枕会伤了闵婕妤,总好过让其抱着彩瓷叫人担心。
只是忙顾夺回彩瓷,倒是忘了可以寻一物不伤人的与她替换,便是叫秦疏酒此语提了醒,当下苏蝶让其将丝枕抛于自己。便是听了苏蝶的话正要将手中的丝枕扔过去,可不知怎的闵婕妤竟是噤了声。不在那样撕心裂肺的喊着,也不再剧烈挣扎,便是那般忽定而视。
不语也不动,眼却落到了秦疏酒身上。如此的落视叫秦疏酒的身子微了麻,当是暂定手上抛丢的动作。闵婕妤不再癫狂,殿内众人也因她的忽是不狂暂定收声,便是这一份莫名的暂定后闵婕妤暴动了。
力气较于方才更是大了许多,因为刚刚沉定下来,阻拦的宫人还以为她心已如常便不做阻拦之态。谁会知晓闵婕妤会突然难。便是这突起的躁狂随后竟是朝了秦疏酒扑冲过去。
这突然的难突如其然叫人全然不曾设防,便是回神之际闵婕妤已是快扑冲至秦疏酒跟前,因是恐了她伤到秦疏酒,暗下南枝施了巧劲以物击打闵婕妤膝处,那重击之下叫闵婕妤脚下吃痛顿失力气,而后整个人跌摔于地。便是这一跌摔叫宫人们去抢上前制拦,死拦恐了闵婕妤伤及秦疏酒,宫人的心已是提及心口。
秦疏酒可非寻常妃嫔,而是当今圣上心尖之人,若是她不慎叫闵婕妤伤了,怕是这寒月宫的宫人们都讨不了这一顿重罚。可是惊得紧,手上更是没个控力硬将闵婕妤拉离。倒是闵婕妤,身子虽叫宫人们强行拖拉开,不过嘴上却是不住的咒怨,也不知此时的她是处于癫狂之际还是已恢复清明,竟是咒怨怒道,要秦疏酒将公主还于她。
不住的朝着秦疏酒怨喊,闵婕妤喊道:“秦疏酒,你个毒妇,把公主还给我,你把公主还给我。”那言语之下的怨喊叫人听了心惊,闵婕妤话中满是怨恨之意,当下叫秦疏酒不知如何应语。倒是苏蝶先一步回了神,慌是赶至秦疏酒身侧随即护于跟前,看了那疯已无救的闵婕妤,苏蝶说道。
“公主之死与疏酒无关,纵是咒骂于她不过是冤了无辜之人叫那凶犯逍遥法外。”秦疏酒乃是无辜,苏蝶自是认定此事,只是闵婕妤却不这样觉得,仍是费了劲想要挣脱宫人的阻束,闵婕妤恨道:“她是无辜的,她怎会是无辜,我的公主原本好好的,可叫她喂了那一口糕点,我的公主却没了。是她害了我的公主,是她害了我的公主,我要她偿命,她必须偿命。”
已是认定之事,又岂是几番言语就可劝开,便是认定秦疏酒乃是害死公主之人,如今恍然恢复常然的闵婕妤自要她为公主偿命。如此冥顽不明之人实属无药可救,也是因闵婕妤口口冤枉秦疏酒,苏蝶那一肚子火气当是上了心口,当下便是愤道。
“你这人怎这般不可理喻,我已道明公主之死同疏酒并无干系,你怎就听不明白?那日不止公主叫人害了毒便是疏酒也如此,因那钩吻香疏酒可是险些没了性命,若她是下毒之人怎会连着自己也中了那狠辣之毒?你可见过有人下毒连着自己的命也险些取了?”
便是因闵婕妤的冥顽不灵动了怒意,苏蝶的话到也厉了声道出,只是这般道了也不足叫闵婕妤散了恨意,便是回道:“她若是死了那也是她的报应,她命该,那钩吻香毒的便应该是她而非我的乐平,公主不过是替她受了罪罢了。公主小小年纪岂是能开罪于旁人,那毒显然要的就是她的性命,是她多事,若不是她喂了公主吃食公主怎会替她受罪。该死的是她,便是她。”
不住的重复最后那一句话,闵婕妤言语之下已是心碎不已。
如她所说,那钩吻香要害之人可能是她,也可能是旁人,却不该是那年岁无争的公主,公主瞧着也却是替人受了罪。只是公主既夭折她也不该那般咒恨于无辜之人,也是看了她因丧女哀痛尽是癫狂,苏蝶也不想与她计较,当是下令让宫人好生照料莫要叫她伤了自己,苏蝶这才拉着秦疏酒离开寒月宫。
出了寒月宫顺势瞧看一眼,而后看向秦疏酒,苏蝶说道:“刚才可是伤着?”问后秦疏酒回道:“未伤着,许是跑得急了闵婕妤途中顿摔,并伤了我。”见秦疏酒未叫闵婕妤伤了苏蝶这才舒坦口气而后说道:“早闻闵婕妤已疯癫如狂,开头却也几分信,现如今瞧了她这番模样倒是真疯了。”
丧女乃是剧痛,纵然真是疯癫也在情理之中,当是见苏蝶幽叹出声秦疏酒也是惋惜叹了气。闻了秦疏酒的叹息后苏蝶方才宽慰说道:“她的那些疯话你也莫放在心上,全当她是丧女失了心魂胡言罢了,反正这宫里头的人都知你与乐平公主之事无干,既是无干便是莫搭理她的那些疯癫言语。”
话落见秦疏酒微抿一笑,而后回道:“姐姐说的疏酒心中明懂,只是闵婕妤说得无错,公主之事我的确脱不得干系。”
便是这般自我怨责倒叫翁师师也忧了心,也是几番规劝,这才叫秦疏酒舒了蹙眉转而神色略为释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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