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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红裳对着上首行过礼后，对着古娘子说道：&ldo;责罚你之前，古娘子，你听我细数你的罪过儿。厨里供主子的饭菜原就是有一定规矩的，先是老太爷与老太太的，后便是老爷与夫人们的，最后才是姨娘们的饭菜;就算是老爷在姨娘处用饭，也只是把老爷的饭菜送过去，再做夫人的饭菜，最后才能把姨娘的饭菜再送过去，我可有说错?&rdo;

古娘子伏地颤声道：&ldo;夫人、夫人说得极对。&rdo;

红裳接着道：&ldo;你用了我的饭菜却是错了两处：一，你以下犯上，居然以婢仆的身份，不经主子恩赏便用了原是主子的份例饭菜;二，主子们还没有全部用上饭菜，你倒是先受用上了!&rdo;

古娘子伏地身子抖成得不成个样子：&ldo;婢子，婢子知道错了。&rdo;她原没有想过此事会闹到老太爷与老太太这里来，在她想来：红裳一个刚刚进府的新人，就算是主子，也对府中的规矩事qíng不清楚，她只要稍作糊弄便也就哄骗了她过去。

却不想新夫人年纪虽不大，脾气却不小，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侍书就么一顿砸下来，此事便闹到了老太爷老太太面前，但是，她所做之事根本不敢回给老太爷与老太太。让她更为吃惊的是：红裳居然什么都知道，就连柴房中是如何用柴知道的也是一清二楚。

古娘子也不只是因为这些事qíng就怕成这个样子，她是在想：夫人知道了这些，那么另外一些事qíng，她是不是也知道了呢?

古娘子心中恨得不行：为什么要贪那么几两银子呢?如果自己早早知道夫人手中有自己的短处，打死了她，她也不敢同夫人过不去啊。

红裳冷冷的又道：&ldo;就算是主子们用剩下的饭菜，如果没有吩咐赏给谁，那些饭菜婢仆可以自作主张的食用吗?难道这就是你在府中伺候老了知道的规矩不成?&rdo;

古氏娘子已经说不上话来了。她除了叩头之外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如她先时所料：她与她们家这一次全完了。

红裳已经吩咐人上来拖了古娘子出去领板子‐‐红裳没有过重责古娘子。也没有从轻落她。因为红裳知道。服众需要赏罚分明。且古娘子是有意要在自己脸上踩一脚。她又何必同古娘子客气呢?以德报怨从来不是红裳地性子。

古娘子是被婆子们名符其实地拖了下去。她抖得不要说能走动了。就连求饶地话儿都说不出来了。

老太爷看古娘子地这个样子。再加上刚刚红裳向他要求自去处置此事。他忽然感觉：自己眼下所知道地古娘子所做下地事qíng绝不是她最大地错处!不然以红裳地见识。她绝不会在把事qíng设想地周全后。还要把所有地错儿揽到自己地身上去。

老太爷地心中还在转着另外一个念头：倒底是哪个人支使古娘子如此同媳妇过不去地呢?绝不是老太太。老太太一看就是个不知qíng地;孙氏姨娘?不太可能。儿子就在她地房里。她也不是个愚笨地人儿。万不会做出这种有损己身地事qíng;陈氏姨娘倒是一直是个老实地人儿。也绝不会是她做地。

老太爷地眼睛眯了起来：小陈氏与宋氏。倒底是哪个做地呢?老太爷细细地推敲开来。他换了个方向思索此事：媳妇地到来。到底妨碍到了哪个人地利益?

如此一想，答案便呼之yù出了。老太爷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波动。

老太爷想事qíng的时候，赵一鸣也在想，他想得同老太爷一样：此事，禁足中的宋氏绝脱不了干系!小陈氏的嫌疑要小很多。

父子两人几乎同时看向了对方，目光相撞时，两个人心中都明白对方和自己所想一样。

老太爷轻轻摇了摇头，他的下巴向老太太那边轻轻点了一点，然后轻轻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赵一鸣明白父亲的意思，但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处置宋氏：今日的事qíng如果轻轻放过了宋氏，那明日宋氏的胆子只会更大。

老太爷却是另有想法：老太太原就看红裳不顺眼儿，如果今日因红裳而再处置了宋氏，那老太太只会更视红裳为眼中钉了‐‐因为老太太有样怪毛病儿：如果老太太看着这人好，她怎么样都是好;如果老太太看着这个人不好，她就是怎么做都是不好。老太爷深知老妻的脾性，所以才不让儿子声张的。

老太爷的用意，却是为了红裳好。

红裳知道以赵一鸣之能，一定会知道是谁支使了古娘子‐‐而她却是不能下定论的，她对于四位姨娘是一点儿也不熟悉，虽然据她的猜测，宋氏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自己的掌理赵府，对于宋氏来说就是夺了她的权与钱啊，但红裳却不肯定。

古氏又被拖了上来，老太爷没有看她，只是看向红裳道：&ldo;媳妇，古氏是不是还有其它的事qíng?&rdo;

红裳有此为难，她看向了赵一鸣，赵一鸣拍了拍她的手：&ldo;说吧，没有关系的。&rdo;

红裳还是有些犹豫，老太爷道：&ldo;媳妇，说吧。&rdo;

红裳知道推脱不过了，她便咬了咬嘴唇儿：&ldo;老太爷，事qíng还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这几日在看帐目，厨房里的帐目上有些让儿媳看不太懂的地方。&rdo;

红裳说完便低下了头，她只能如此说话，不过自有人会替她说个清楚明白的。

赵一鸣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个小妻子，还真真是有些谨慎过头儿了。他只好替妻子出头了：&ldo;父亲，我看过裳儿写下的那些有问题的帐目，其中厨房里短的银子数目一看大概有个一千多两的样子。&rdo;

红裳轻轻的说道：&ldo;老太爷恕罪，不是媳妇有意隐下，帐目的事qíng，媳妇还没有找到更加确定的证据，所以才没有给老太爷老太太提过此事儿，怕万一、万一是儿媳愚笨看错了哪里，冤枉了好人，所以才想等看完了所有的帐册后再来回老太爷老太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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