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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3页）

&ldo;待你加冠后，亲事就该提上议程了，清谦有什么想法，可对为师说说。是喜欢温婉淑女，还是活泼丽人？我让长公主留意着，若是有合适的，为师就做一次媒人。&rdo;

&ldo;老师。&rdo;听恩师谈及自己的亲事，程澈多少有些不自在。

顾先生摇头：&ldo;清谦，你万事都好，就是这心思藏得太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有什么想法现在不说，难道要等亲事定下来，再去反悔么？那为师可要拿荆条抽你了。&rdo;

程澈垂手而立，眼眸深沉，好一会儿才开口：&ldo;老师，其实，弟子已经有了心上人。&rdo;

第134章难言

&ldo;呃？&rdo;这话大大出乎顾先生意料。

他平日见弟子风轻云淡，实不像心有所系的样子。

特别是成年礼临近，有了心上人的青年，除非与那女子早已定下亲事，不然定会紧张焦虑，多少露出端倪来。

而他这个弟子，甚至给他一种关闭心扉，不会动情的感觉。

&ldo;清谦，你坐下说。&rdo;顾先生身子前倾，目光落在弟子清俊如玉的面上，&ldo;不知是谁家娇娥？&rdo;

程澈沉默。

见此，顾先生扬眉：&ldo;清谦，可是那女子身份出身，与你不大合适？若是如此，回头寻个机会，让你师母认她为义女，你看如何？&rdo;

他的弟子，他了解，能令弟子动心的定是品行纯善的姑娘。

程澈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情绪，在眼轮处投下一抹阴影。

&ldo;老师，不必了，我与她，此生无缘。&rdo;

一只燕子展着翅膀掠过，落在亭角飞檐，与本就呆在那里的一只燕并立，交颈呢喃。

碧波湖畔，垂柳婆娑，已是不知何时生出了新绿。

仲春将要过了。

顾先生在这一刻，从弟子身上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寂寥，而这种情绪很快被还未到行冠礼年纪的弟子收敛。

弟子坐在那里，又是平静淡然的样子。

顾先生忽然有些心疼，坐直身子，神情郑重：&ldo;年纪轻轻，怎么说这样的泄气话，这可不像我顾白安的弟子。你师母也曾是立志不嫁的，还是长公主之尊，谁敢唐突。你师父足足等了八年，才终于与你师母结为了夫妻，可见这世上，没有不成的姻缘，只有不坚定的心。你要只是寻常府上的公子，我不说这话。可现在，不是有我们在吗？清谦，你且说说那是谁家姑娘，为师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个此生无缘。&rdo;

&ldo;师父，弟子明白您的意思。不过我和她，确实没有可能，弟子也从未想过和她结为夫妇。&rdo;

&ldo;你这傻小子，那你告诉为师。为何就没有可能，是那女子身份有问题？还是心有所属？或者已为人妇？&rdo;见弟子不语，顾先生有些恨铁不成钢，&ldo;要是身份问题，只要那姑娘是个好的，上至高门贵女，下至乡野村姑，我顾白安的弟子若连自己心爱的姑娘都娶不到，我这当老师的面上也无光。若是那姑娘心有所属，这就更好办了。为师允许你暂且把脸皮放下，给我努力的去追求，别等余生后悔！&rdo;

说到这里，顾先生喝了一口茶，眼光掠过湖畔白鹅，语气淡淡：&ldo;若那女子已为人妇，这个就有些难办，只能看老天是否站在你这边，要是她夫君寿数不长，你就别再犹豫了。&rdo;

&ldo;老师‐‐&rdo;程澈无奈喊了一声。

顾先生收回目光看着程澈。心下了然：&ldo;看来这三种情况都不是？那为师就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了‐‐哦，该不会，那女子不喜男子？&rdo;

顾先生投过来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程澈扶额：&ldo;老师，您就不要取笑弟子了。&rdo;

&ldo;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说呀，你说了，为师就不胡思乱想了。&rdo;顾先生叹气。

他这个弟子，为何就这么重的心思呢！

程澈苦笑：&ldo;老师，此事弟子有口难言，求您莫要问了。弟子只想读书习武。将来或为官为百姓解忧，或为将守我大梁河山。家中几位弟弟年龄尚小，我希望能晚上几年成亲。等到几位弟弟到了议亲的年纪，便由家中长辈做主，替我安排一门妥当亲事就罢了。&rdo;

&ldo;荒唐！&rdo;顾先生拍案，&ldo;随便替你安排一门亲事，你心中无她，可会快活，可会对她好？&rdo;

程澈淡笑：&ldo;弟子自然会对将来的妻子好的。想这世上，夫妇两情相悦者甚少，相敬如宾者甚多，弟子是能做到对妻子敬之护之的。&rdo;

顾先生看他良久，叹息：&ldo;我明白了。若你下面没有兄弟，怕耽误了他们婚事，你是打算终身不娶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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