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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距墙五百米内却无人敢擅越,高处的哨兵们随时拉弓待发,这无形的隔绝倒更一目了然,连飞过的苍蝇有几只都能数得清。
郎元抱着瑶姬下马,引缰走在前头,让她与自己并肩而行。
“来者相貌必须坦露,否则侍卫会断定访客包藏祸心,无论是谁一律格杀。”
听了他的解释,瑶姬勉强扯出一丝笑:“你家的规矩,还真挺大的。”
这五百米走得人心焦不安,就连那黑马似乎也察觉到了肃杀之气,将步子放轻些许。
无奈它那安了铁掌的蹄子走在石路上,还是发出了不小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更突兀惹眼了。
待二人走到的巨大铁门前,周围仍安静得很。
“要敲门么?”
瑶姬粗略估摸了下铁门的厚度,恐怕就算敲断手,里面的人也未必能听见。
“不必,等着就好。”郎元大大咧咧靠着墙边坐下,从怀中掏出水壶来晃晃:“别傻站着了,过来休息吧。”
“还要等多久啊?”
瑶姬接过他递来的壶润润喉,捶着有些酸痛的腰背:“你家人办事效率也太慢了,难不成要等到子夜?”
“那要看今日管出入事宜的是谁,若遇上粟吉就能快些,摊上别人,熬到明早鸡鸣都未见有信,任你如何在门外叫骂都没有。”郎元一副见怪不见的模样。
“什么?他们为何效率如此慢,难道就没人管管?”瑶姬着实没想到,郎元回宫竟还要有这番折腾。
几日风餐露宿,她着实不想再吹冷风了。
郎元耸耸肩:“记仇呗,我从前脾气爆,除了栗吉外,其余管事都挨过我的拳头,所以他们就变着法子消磨人。”
瑶姬:……
还有脸说呢,他现在的脾气也没好到哪去!
这一路步步坎坷,索性今日老天开眼,不过等了半盏茶功夫,门就开了。
从众多腰佩弯刀的侍卫中,快步走出位发须皆白的老者,身穿黑色尖兜帽连筒衣,手里拄着拐杖,脸上沟壑极深。
在看见郎元的瞬间,老者眼圈儿立即红了,等伸手抱住他时,浊泪早流了两行:“你、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粟吉,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哭,不丢人啊?”
郎元笑着拍拍他的肩安慰,却抱了他很久才松开。
“哎呀,只要你肯回来,我这张老脸,不要就不要了!”粟吉用袖口胡乱擦擦泪,抓着郎元的胳膊就把人往里扯,生怕他跑了似的。
“这次就是说破大天来,你也得给我留下!管他什么宝不宝的,丢了就丢了,难不成死物还比活人金贵?我粟吉就不信了,拼出这条老命去也得跟那帮畜生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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