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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女侍为他端来一杯牛奶、一块乳酪蛋糕。他沉默地吃，那条细绳就闲闲地放在桌上

的一边。等他吃完了，他又在宽大的衣袋里摸来摸去，把那个同样少不得的小皮夹拿出

来。

老人把一张小相片放在宝莉面前，平静地说：

&ldo;这是菲力摩尔街上那些连栋式的台屋背面、可以俯瞰亚当夏娃那群宅子。&rdo;

她看看照片，然后看看他，温和的眼光里带着仿佛纵容的期待。

&ldo;你可以注意到，每个后花园都有出口通往宅区。这些宅子造成的形状，像个大写

的&lso;f&rso;。这张相片是直接对着短横线拍的，线的终点，你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死路。

直的那一竖的尾端转进菲力摩尔街，而上头长横线的尾端则接到肯辛顿的高街。好，就

在一月十五日那天深夜，或者说很早的清晨，d21警官由菲力摩尔街转进宅区，在那条

直线与短横线的交会处站了一会儿，这个地点，就像我刚说的，面对菲力摩尔街上那些

房子的后花园，而且尾端是个死路。

&ldo;d21警官在那个角落里站了多久，他也说不上来，不过他想一定有三四分钟吧，

这时他注意到一个行踪可疑的人正沿着花园墙壁的阴影蹒跚前进。那人小心翼翼地朝着

死路的方向走去，而d21警官在阴影下也掩藏得很好，无声无息地跟踪着他。&rdo;

&ldo;正当警官快赶上那人，事实上，和他相距还不到三十码的地方，这时从菲力摩尔

街尾两栋房子中的一栋‐‐事实上，就是菲力摩尔街二十二号，一个身上除了长睡衣，

什么也没穿的人激动地冲出来，在警官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他已结结实实地扑到那可

疑的人身上，在硬石子地上跟他翻来滚去，口里还发疯似地尖叫：&lso;小偷！小偷！警

察！&rso;&rdo;

&ldo;d21警官把流浪汉从那人激动的揪斗里救出来，还真费了一番功夫，而他所说的

话，也花了好几分钟才让那人听进去。&rdo;

&ldo;&lso;喂！喂！够了&rso;警官终于说，同时对那穿长睡衣的人猛推一把，才算让他安静

了一会。&lso;别去招惹那个人，你不可以这么晚了还吵吵闹闹，会把别人都吵醒。&rso;&rdo;

那个可怜的流浪汉，这时已经站起身来，可是并没有要逃走的意思，或许他是认为

逃走的机会渺茫。可是那穿长睡衣的人已经稍微恢复了正常讲话的能力，嘴里吐出颠颠

倒倒，叫人半懂半不懂的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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