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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吃糖”
粉色的糖纸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司机大爷笑的更开心了。
“哎,真是个乖孩子。”
宁柔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神不自觉就温柔了许多。
不敢想象,如果当年没有离开海市,现在的宁宝宝会不会过着和她幼时一样的生活——
不被当成人看待的、每天打针吃药的牢笼生活。
宁宝宝又做错了什么?
宁宝宝什么也没有做错。
就像当年的她一样,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却从出生起就被剥夺了自由。
校车很快就开走。
宁柔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再也看不见车子的身影,才转过身离开。
算算时间,也该去上班了。
仍是昨夜的那条小巷,但此时,只有她一个人走——
昨晚骑了那么久的车,洛真的过敏症肯定又犯了,也不知道带没带药,没带药的话,回去了还得吃几天苦。
明明已经决定放下,可脑子仍旧不受控制的浮出那张冷如寒冰的脸。
甚至于连意识都没反应过来,眉就因为担忧而紧紧拧了拧。
黑旧的自行车停在墙角,夜里风大,一夜过去,车身沾了不少灰尘。
宁柔低下头,从包里拿出卫生纸开始专心擦拭车座和车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往后与自己再没有关系的女人。
由于平时太过劳累,加上产后长期的营养不良,她仅剩的那只右耳,这两年听力也下降的厉害,而且常常会出现各种各样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杂音。
就如此现在,她才刚将车座上的飞灰擦干净,耳朵又莫名其妙开始发痛。
还好,这次的痛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没有在意,更没有发现,在失去听力的那短暂痛感中,有人悄悄进了巷子。
日光正盛,巷子里却很暗。
宁柔推着车子慢慢往外走,心思仍在神游。
直至有人伸手按住车把,她才看见正前方站着的女人——
那个让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无法平静的女人。
洛真双眼通红,脸颊苍白,看不出一丝血色,细细望去,甚至能发现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
宁柔滞在原地,愣了很久才想起来应声。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是说今天回海市吗?”
想来,她还没有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洛真眨了眨眼,喉咙里一片酸涩,好半天过去才松松唇,自嘲似得反问了一句。
“你就这么想我走?”
这句话声音太小,宁柔根本听不见,还好现在是白天,可以看口型。
她隐约察觉出事情不对劲,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回答的时候,还是不忍心将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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