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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啊!多幸运啊!&rdo;麦高文嚷道,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ldo;其他的收藏家都不知道他有?&rdo;埃勒里问。
&ldo;我不确定,但是我认为应该没有人知道,奎因先生。我父亲并没有认识很多收藏家,而且不多久,他对他这些收藏也渐渐失去兴趣了……那些东西就搁在家里的阁楼上,我记得我的保姆总是对我说这事,并对此表示不满。&rdo;
&ldo;想想看,&rdo;麦高文说,&ldo;一件伟大的珍品就这样丢了,老天!那简直是‐‐简直是不可饶恕的过失,原谅我这么说,谭波小姐。&rdo;
&ldo;没关系,麦高文先生,&rdo;乔&iddot;谭波轻叹了口气说,&ldo;我想也是。父亲去世后,我卖掉大部分的收藏品‐‐没多少钱,但是我需要钱,你知道的。而我一直没有把这张福州邮票卖掉,因为那是唯一让我父亲谈起来就会眉飞色舞的东西。我想我留下这,是有一点感伤的傻气吧!&rdo;
埃勒里继续查问:&ldo;你把其他的卖给谁了?&rdo;
&ldo;卖给一个在北京的商人,我忘了他的名字。&rdo;
&ldo;林叔?&rdo;麦高文好奇地问。
&ldo;我想是这个名字,怎么,你认识他?&rdo;
&ldo;我和他通过信,很正派的一个中国人,奎因!&rdo;
&ldo;哦!你没有告诉过他这福州邮票吧,谭波小姐?&rdo;
她可爱地皱着眉:&ldo;我想没有。总之,我开始为了我的写作计划和科克通信,然后事情就是变成这样了‐‐好了,其他的事他可以告诉你们。&rdo;
科克急切说:&ldo;这是很自然的事,奎因。碰巧有一次我在信里提到我收集的中国邮票,谭波小姐写信给我,谈到她父亲那张福州邮票,我很感兴趣,而且……&rdo;他的脸色一沉,&ldo;那时候我的财务状况比现在好一点。当然这张福州当地的邮票,不是我收集的范围;可是它听起来又这么特别,所以我就决定要了。长话短说,我就劝谭波小姐把那张邮票让给我。&rdo;
&ldo;对我来说那并不困难,&rdo;这个娇小的女人温柔地说,&ldo;因为我对集邮也并不那么感兴趣,我知道我拿着这张邮票是很自私的。对这类的事,我想我有一般女性惯有的愚蠢,况且那时候我又极需要钱。科克先生开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价,开始时还曾经引起我的怀疑‐‐我以为他对这个来自中国的天真女孩不怀好意。&rdo;
&ldo;后来,&rdo;埃勒里笑了,&ldo;我猜想他诚挚的信改变情况了。好!你付了多少钱给谭波小姐,科克?&rdo;
&ldo;一万元。它值这么多,对不对,格伦?&rdo;
麦高文多少回过点儿神来:&ldo;噢,当然,否则我不会买的。&rdo;
&ldo;情况就是这样,&rdo;谭波小姐叹气道,&ldo;你以为呢?奎因先生,整个过程都是清白的,我想你的所有疑虑应该已经都消除了,对吗?奎因先生。&rdo;
&ldo;奎因先生太多疑了,谭波小姐,&rdo;埃勒里微笑着说,&ldo;不过有这种可能,不是吗?另外,在这件谋杀案发生后,你有没有想过这张印反的邮票,可能和案子有关?&rdo;
&ldo;我相信,&rdo;乔悲伤地说,&ldo;我已经把这件事全忘了,你也无法记住所有的事。&rdo;
&ldo;我不那么看,&rdo;埃勒里慢慢地说,&ldo;特别是重要的事。祝你们今天都很顺心,我想,我既浪费了你们的时间,也浪费我的时间。别担心,麦高文,就像他们说的‐‐&lso;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so;。&rdo;
&ldo;哈,哈!&rdo;麦高文笑着。
&ldo;没事,&rdo;埃勒里也笑了,&ldo;这至少也是感谢,拜拜。&rdo;
赫比尔送他走出科克公寓的大门时,埃勒里&iddot;奎因先生似乎是处在既没有解除疑虑却又不想离开的情绪里。他仍然站在走廊上,皱着眉沉思,思索着内心的障碍,这障碍显然在顽固地对抗。
&ldo;这一切真他妈的可笑。&rdo;他喃喃自语,&ldo;有一点儿线索,我一定会找到侦破此案的关键。&rdo;
走廊对面的门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叹了口气。
他打开门,发现一个颠三倒四的房间和一个所有衣服都反穿的死人,已像是发生在一个世纪以前的事了。他走过去,试着要开那扇门,但门锁住了。
他耸耸肩,转身离开,捌过转角,打算往电梯方向走出。突然他像一只受惊的袋鼠,敏捷一跳,不敢呼吸地躲在角落。他摘下帽子,小心翼翼往外瞧。
一个女人突然从太平梯口出现,那扇门就在科克博士书房的另一侧。她的行动十分鬼祟。
她的手上抱着一大捆笨重的、用咖啡色的纸包着的东西‐‐它很重,这可以根据她走路吃力判断出来。她尽力让脚步轻些,看得出是紧张所导致的,她的头东张西望,活像只不安的动物。看着一个高大、年轻的女人,穿着剪裁合宜的流行皮饰套装,戴着时觉的无边帽和手套,却被这一大捆重物弄得步履蹒跚,实在是有点古怪,甚至可以说是好笑。
但是埃勒里没有笑,他屏住气息全神贯注地盯着她,&ldo;老天,&rdo;他想,&ldo;多幸运啊!&rdo;
这女人转过头朝他这边望过来,埃勒里急忙躲到她的视线之外。当他再探出头去看她时,她正急急忙忙地扭动科克博士书房门把手,打开门,消失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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