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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当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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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林枫正走在青石板街道上，忽然听到一声“林枫哥哥”，那声音犹如黄莺啼鸣一样好听。他抬起头向前看去，只见一名少女笑吟吟地站在一棵桃树之下，片片桃红映衬着一张美丽无双的容颜，微风吹过，吹起几缕发丝，拂过那美丽的笑靥；吹落几许桃花，滑过那柔软的身躯。韩林枫高兴地喊道：“滢儿。”少女蹦跳着跑了过来，韩林枫放下背上的柴，迎了过去。少女跑到韩林枫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开怀地笑着。

韩林枫笑道：“滢儿，你怎么出来啦，你在这干什么？”少女笑道：“我是来找你的呀，我娘最近总是不让我出来，我今天偷着跑出来了。”韩林枫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少女拉到一棵树下问道：“滢儿，你是不是和镇长的儿子吴德定亲了？”少女不解地回道：“定亲，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韩林枫急道：“我听镇上的人说的，滢儿，你不能嫁给吴德，那家伙是个大坏蛋，他仗着他爹是镇长，经常欺负人。”少女安慰道：“你放心吧，我才不会嫁给吴德那个坏蛋呢，滢儿只嫁给林枫哥哥。”韩林枫笑道：“滢儿，你真好，不过，像我这样的穷光蛋你爹娘一定不会同意的。”少女笑道：“放心吧，我爹最疼我了，我说什么他都听，对了，林枫哥哥，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韩林枫笑道：“什么东西啊？”少女调皮地笑道：“你猜啊。”韩林枫想了一会，摇摇头笑道：“我猜不出来。”少女笑道：“你好笨啊。”韩林枫急道：“滢儿，到底是什么呀，你快告诉我，我都等不急了。”少女撒娇道：“你先闭上眼睛。”

韩林枫乖乖地闭上眼睛，少女从怀中掏出一对木偶，放在韩林枫的眼前。“好了，睁开眼睛吧。”韩林枫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漂亮的木偶；那个少年木偶长的英俊潇洒，少女木偶长的美丽非凡。韩林枫惊叹道：“真漂亮，滢儿，你从哪弄的啊。”说完，便拿着木偶晃了几下。少女笑道：“是我自己做的。”韩林枫由衷的佩服道：“滢儿，你真厉害，做得这么好。”少女笑道：“是你教的好，本来我什么都不会，你只教了我两天，我就会了。”韩林枫笑道：“滢儿，你真聪明。”少女拿起那两个木偶说道：“这个是我，这个是你，这样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拿着木偶，这样我们又好像在一起了。”韩林枫笑道：“滢儿，还是你想的周到。”少女将那个漂亮的木偶递给韩林枫，说道：“好啦，我要回家了，我偷着跑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万一被娘发现，那就不好了。”韩林枫点了点头道：“那好，你快些回家吧，顺便向你爹娘问一下定亲的事。”少女高兴的蹦跳着回答：“知道了。”不一会儿，少女拐进一条胡同，消失在街道之上。

韩林枫待少女背影消失之后，才继续向家中走去。走到一家布店门前，他遇到了李玉瑛，她正挑着担子往回家的路上走，两只竹筐已经空了。他们同时看到了对方，李玉瑛微笑道：“刚从山上回来啊。”韩林枫点了点头，笑道：“在山上多玩了一会，回来晚了点，今天的菜卖的挺快啊。”李玉瑛笑道：“是啊，今天买菜的人很多。”韩林枫道：“那你快点回去吧，免得你爹担心。”李玉瑛点了点头，韩林枫将柴向肩上耸了耸，说道：“我回去了。”说完，便向前走去。

李玉瑛转过身去，看着韩林枫挑柴的背影，好久，才转过身来，默默地向家走去。李玉瑛也不是很清楚，她是不是喜欢上了韩林枫，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但每次碰面，只不过说几句话而已，并没有接触多少；但她知道韩林枫喜欢的是林家小姐林滢芷，韩林枫和林滢芷从小一块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但李玉瑛看到韩林枫挑柴的背影，总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她觉得韩林枫淳朴善良，不像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只知道吃喝玩乐；但韩林枫哪里知道这位姑娘对他的倾慕呢。

韩林枫挑着柴推开院门，说道：“娘，我回来了。”刘氏正在做饭，她向韩林枫问道：“枫儿，你见到滢儿了吗？”韩林枫把干柴放下，说道：“我已经见过她了，娘，有人说滢儿和吴长的儿子定亲了，这是真的吗？”刘氏惊道：“是吗，没听说过啊。”韩林枫坐在小凳子上拿起竹子编织，回道：“我也是在街上听人说的，可能不是真的。”刘氏走出厨房向韩林枫道：“枫儿啊，往后你别再去找滢儿了，咱们是穷苦人家，怎么攀的上富贵人家，别再给人家添乱了。”

韩林枫沉默无语，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只能期盼好运会降临到他身上，他放下手中的活，双眼望着那长满青苔的院墙，陷入了沉思。太阳慢慢的向西移动，院中的枫树也好像沉睡了一般，好像能猜懂主人的心思，陪着他忍受少年人的苦楚。

桃花镇那颇似江南水乡的布局，给这个小镇增加了别样的韵味。镇上读书最多的当属林富贵，林福贵在桃花镇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镇中百姓都很敬重他，镇长也要给三分薄面，不过他为人谦性随和，与世无争。林家大小姐林滢芷，在镇上可以称得为“镇中第一美”。很多同龄少年人都想向她献殷勤，不过都被韩林枫给揍跑了，特别是那个镇长的儿子吴德，吴德总是说他和林滢芷定了娃娃亲，让韩林枫离她远一点，因此韩林枫没少和他打架，但每次都是韩林枫赢，所以吴德非常怨恨韩林枫。每当看到吴德恨恨离开的表情，林滢芷都会笑的直不起腰。

林府座落在小镇的东边，林府不似平常人家的茅屋瓦舍，虽说算不上气势辉煌，但也差不多少，大门之上挂着一块门扁，上面写着“林府”二字，字迹还算得上遒劲有力。林府周围种了很多桃树，林滢芷为那片桃林取名“落红林”，那也是她经常和韩林枫捉迷藏的地方。

林滢芷告别韩林枫后蹦蹦跳跳的走到家门口，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上台阶，抓住门上的铜环敲了几下。不一会儿，一位大约十六七岁的丫鬟打开了门，林滢芷向她问道：“小桃，我娘没发现吧？”丫鬟回道：“小姐，夫人还没有发现呢。”林滢芷拍着手笑道：“太好了，谢谢你啊，小桃。”

林滢芷蹑手蹑脚地走进去，顺着走廊向她的房间走去。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背后有人说道：“滢儿，你这是上哪去啦？”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从正房走了过来，她就是林夫人，林夫人身着长绸衫，一身珠光宝气，面色红润，手中拿着一个手帕，慢步走了过来。

林滢芷走到她母亲身边笑道：“娘，我没去哪，我就在院里走走。”林夫人面色一凝说道：“你骗我是不是，我都看到你从大门口走进来的，是不是又去找那个韩林枫了？”林滢芷撅着小嘴说道：“娘，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林枫哥哥，你以前并不这样啊。”林夫人道：“以前你们都还小，可现在你们都大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你整天和他在一起，难免让人说闲话，以后听话，别再去找他了。”

林滢芷道：“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林枫哥哥对我那么好，还救过我的命，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林夫人劝道：“滢儿啊，那小子家里穷，你跟着会吃苦的，虽然他救过你的命，咱们以前对他不是挺好的吗。”林滢芷忿忿道：“那你现在怎么不对他好了。”林夫人劝道：“你们都大了，我们总不能帮他一辈子吧，况且你迟早都要嫁人的。”

林滢芷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娘，你是不是把我许配给吴德那个坏蛋了。”林夫人惊道：“你听谁说的？”“我在街上听别人讲的。”林夫人心中微怒，暗道“谁这么口没遮拦”，然后道：“吴德怎么了，他不是挺好的吗。”林滢芷忿道：“那家伙依仗他爹是镇长，经常欺负人，那个坏蛋，我才不嫁给他呢。”林夫人道：“吴德这孩子，虽然品性不好，不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他家里有钱，你嫁给他不会吃苦。”林滢芷道：“那家伙是个无赖，我要是嫁给他，他肯定整天欺负我，我死也不嫁给他。”

林夫人提高声音说道：“他敢，他要是欺负你，就让镇长收拾他。”林滢芷晃着身子说道：“那也不行，反正我不嫁给他，您去向镇长说一声，把定亲之事取消吧。”“聘礼都收了，哪有退回之理。”“给他抬回去不就得了。”林夫人怒道：“住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你放肆。”林滢芷大声道：“那我谁都不嫁。”林夫人安慰道：“滢儿啊，女儿家总要嫁人的。”

林滢芷拉着林夫人的手撒娇道：“娘，我舍不得离开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林夫人抚摩着林滢芷的头发说道：“娘又何曾舍得你走，但娘总有老的时候，万一我和你爹都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呢。”林滢芷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娘和爹都会长命百岁的。”林夫人笑道：“傻孩子，人总有老的时候，我和你爹都老了，就是盼望你能找到一个好人家，好让我们放心。”

林滢芷沉默了一会，说道：“娘，我嫁给林枫哥哥吧，我们一起孝敬你和爹。”林夫人怒道：“不准再提那个穷小子，他没读过书，不懂礼数，根本照顾不了你，别说我不同意，你爹也不会同意；在说你爹从小就让你和吴德定了娃娃亲，岂能随意更改，我已经决定了，成亲在这个月的十五日，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吧，这几天你不准出门，小桃，你给我看住她。”小桃低头道：“是，夫人。”林夫人转身离去，也不顾双泪欲滴的女儿。林滢芷哭道：“娘一点也不疼滢儿，滢儿再也不理娘了。”

林滢芷哭着跑向她的厢房，推开房门，扑倒在床上，大声哭泣。小桃也跟着走进来，小桃劝道：“小姐，不要哭了，小心伤了身子。”林滢芷慢慢地直起身来，泪水早已溢满脸颊，梨花带雨。她满腹委屈地向小桃哭道：“小桃，你说娘为什么非要我嫁给吴德那个坏蛋。”小桃道：“可能是因为他家有钱吧。”林滢芷泣道：“可我喜欢的是林枫哥哥，我已经和林枫哥哥在落红林海誓山盟过了，我今生只嫁他一人。”小桃安慰道：“小姐，别再哭了，夫人只是一时糊涂，她会改变主意的。”林滢芷慢慢的躺到床上并低声说道：“小桃，你出去吧，我不要紧的，我想自己呆会儿。”

小桃担心地关上房门退了出去。林滢芷待小桃走后，从怀中掏出韩林枫的木偶像，痴痴地看着，她蜷缩的身躯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只剩下一个美丽身影独自苦苦思念自己心中爱人。

午后未时，韩林枫手里拿着一件东西走进了一家当铺。那是他上午得到的那把石剑，他终于决定将其当掉，希望能卖几个钱。当铺门口上挂着一个门扁，上书“珍宝斋”三个金黄大字。店铺中的柜台前坐着一位老头，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大约五十多岁，两只手正在拨弄算盘，他就是店铺的钱老板。

韩林枫走了进去，店铺老板微微抬头，描了韩林枫一眼，当看到韩林枫的衣着后，钱老板那一双小眼睛不禁露出轻蔑之意，然后带着一种不欢迎的口吻说道：“客官，有什么事吗。”韩林枫走到柜台前，把石剑递给钱老板说道：“老板，我想把这把石剑卖掉，你看能值多少钱。”钱老板接过石剑时，觉得入手颇为沉重，双手把持不住，石剑向下落去，“当”的一声掉在柜台之上，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却是从钱老板口中发出。

韩林枫向柜台看去，却见钱老板双手被石头剑压在下面，动弹不得，痛的龇牙咧嘴，韩林枫赶紧把石头剑拿起。钱老板捂着手叫道：“这是什么剑啊，怎么这么重，哎哟，我的手啊，痛死我了。”钱老板喋喋不休嚷着。韩林枫疑惑地向钱老板问道：“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钱老板忍着疼痛说道：“怎么不重，不信你试试看。”

韩林枫一只手拿起了石头剑，左右晃了两下，只把钱老板看的目瞪口呆，韩林枫说道：“这不重啊，你怎么就拿不起来了呢。”钱老板不服气地说道：“你把它放在柜台上，我还就不信了我。”韩林枫将剑放在柜台之后，钱老板跃跃欲试，甩了甩他那干瘦的胳膊，然后双手紧握着石头剑，使出毕生力气，但那把剑却纹丝不动。钱老板气喘吁吁地说道：“老了，老了，到底是比不过年轻人，想当年我一只手提着二百多斤的木头，走上桃都山，到了山顶，连大气都不喘。”钱老板回想起当年的英勇，显的异常兴奋，他口若悬河的讲着当年他的过人事迹，之后又对今朝的衰败大发感慨。

韩林枫听的都想睡觉了，不得已，他打断了钱老板的自言自语，说道：“钱老板，您当年的英勇，我也早有耳闻，对您十分钦佩，这事咱们以后在相互切磋，麻烦您看看我这把剑到底能值多少钱。”钱老板不得已从往事回到现实中来，他眯起那双干黄的眼睛研究起来，当他看到那上面的雕刻之后，双眼顿时像发出了光芒，过了一会儿，钱老板说道：“把那一面翻过来。”韩林枫把刻凤那面翻了过来，钱老板神情激动，他痴痴地看着那活灵活现的雕刻，沉醉其中。

韩林枫看着钱老板那痴迷模样，不知所以，他拍了他一下问道：“老板，你怎么了。”钱老板被韩林枫拍了一下，如梦初醒，随即老板摇了摇头说道：“这把石头剑值不几个钱，你还是那回去吧。”韩林枫问道：“为什么呀，这把剑雕刻的这么精致，怎么会不值钱呢？”钱老板道：“精致有个屁用，这东西得讲究古老，越是古老的东西就越值钱，这把剑连年代都分辨不出来，说不定就是常人兴致忽来所雕刻的，又不是什么名家名，根本就不值钱，你如果真想卖掉的话，我就给你五两银子吧。”韩林枫讶道：“才五两银子啊，怎么这么少，这把剑一看就是个古老的东西，少说也可以值十两银子。”

钱老板两只眼睛盯着石头剑说道：“你说这把剑很古老，你有什么证据呀。”韩林枫挠了挠脑袋说道：“我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但我总觉得它不是一把平常的剑。”钱老板阴笑了两声，说道：“我看你是个老实人，十两就十两吧，。”钱老板从柜台的桌子抽屉里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了韩林枫说道：“拿好了，顺便把这把剑给我放到橱柜上。”韩林枫接到钱之后，喜笑颜开，他把钱揣在怀里，然后把那把剑放到橱柜上，当他背对着店铺老板时，那钱老板却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容。韩林枫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心中无比喜悦，他在心里盘算着：“现在有十两银子了，我先从小本生意做起，然后赚很多的钱，我一定要让娘和滢儿过上幸福的生活。”他大踏步地朝家走去，幻想着美好的将来。

入夜，林滢芷倚窗愁对月，美丽的容颜有些憔悴，纤巧雪白的柔荑托着玲珑小巧的下巴，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痴痴凝望着窗外桃红，那眼波中有一丝哀怨，几分惆怅。月光下的她，是那么凄美动人，宛如月宫仙子。她痴痴凝望已不知多久，窗外桃红在月光下犹如寂寞仙殊。她凝望许久后，又从怀中拿出了韩林枫的木偶像，她看着他，眼神温柔，她默默看着他，想在脑海中刻下那张英俊脸庞。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道：“林枫哥哥，滢儿今生今世都要和你在一起，生死不离，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还是你的滢儿。”她抬起头望向天空，目光坚定而决绝。寂寥无声的月夜，一个美丽身影在痴痴凝望。

当晶莹的上弦月慢慢移动到天空中，为韩家小院撒下一片银辉，月光照耀在那棵大枫树上，月移影动，姗姗可爱。韩林枫正在和他母亲一起编竹筐。韩林枫突然道：“娘，以后我不想在砍柴了，我想做些小生意，您看看我适合做什么。”刘氏疑惑道：“做生意，你怎么想起做生意了？”韩林枫道：“我不能在让别人瞧不起，我要赚大钱，给他们瞧瞧。”刘氏道：“做生意得有本钱，可是我们没有太多的钱呐！”韩林枫笑道：“我有十两银子。”刘氏奇道：“你哪的那么多钱？”“我在山上发现了一把石头雕刻成的剑，把它卖了，卖了十两银子。”刘氏埋怨道：“你这孩子，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能要，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韩林枫忙劝道：“娘，我也是想好好孝敬您。”刘氏笑：“亏你还有这份孝心，我看那，你是想得到林家的认可，好娶滢儿。”韩林枫笑道：“娘，你说的对，您看我能做什么呢。”

刘氏想了一会说道：“对了枫儿，你不是会用木头刻一些小玩意吗，你就做一些孩子们喜欢的东西，只要以后不用砍柴就行了。”韩林枫如梦初醒说道：“对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刘氏笑道：“以前你总是和滢儿粘在一起，哪有心思想这些。”韩林枫笑道：“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对了，十四日是滢儿的生日，我送她什么呢。”刘氏道：“滢儿不是送给你一个木偶吗，你也做一个送给她。”韩林枫想了一会道：“滢儿是属兔子的，我就刻一只兔子送给她吧。韩林枫站起身来，说道：“我明天就上山选材，我要刻一只世上最美的兔子送给她，我在做一些生肖像拿出去卖，一定有人喜欢的。”他看了看天空的明月，大声道：“我今天太高兴了，我要飞黄腾达啦，娘，我去睡觉喽。”韩林枫蹦跳着跑进茅草屋。刘氏笑的合不拢嘴，她相信她儿子今夜一定会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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