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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秩序就是秩序,你这浑蛋!你知道是谁给你饭吃的吗?&rdo;
&ldo;这个社会已经够混乱的了……&rdo;
&ldo;你凭什么肯定人不是恩田杀的?&rdo;
&ldo;如果人是恩田杀的,你们又何必把这东西藏起来?&rdo;
&ldo;浑蛋,小心我把你扔进牢里去。你一个人装出一身正气的模样,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你埋单?你小子想过没有?&rdo;一名中年男子吼道。
&ldo;或许吧,但这样子可以救人免于一死。&rdo;吉敷回答道。
&ldo;你小子明白我们的心里感受吗?!&rdo;
听到这句,吉敷不由得盯着男子的脸看了起来。
&ldo;你们又明白别人的感受吗?就因为这玩意儿,恩田因莫须有的罪名被关了四十年。他在法庭上被人骗得晕头转向,最后被判处死刑。那些默默等待行刑之人的心里感受你们又明白吗?&rdo;吉敷拍了拍手中的包,说道。
&ldo;你就明白吗?你这浑蛋。&rdo;对方厉喝道。
&ldo;至少比你们明白。&rdo;
自己并不是什么精英,但对身处铁窗那端的人的心里感受肯定要比这帮家伙明白得多。那些光着脚在泥地或雪地上四处爬的人的绝望心情,是这些整天立于干净办公桌或法庭之上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ldo;少在那里装懂了。审判时被骗得晕头转向?笑死人了。就凭你那股子正义感吗?同情?怜悯?还是你睡了人家老婆啊?&rdo;另一名中年男子说道。声音中夹杂着嘲笑。
吉敷也跟着冷笑起来。&ldo;看来这就是你们理解力的极限了啊?这既不是正义感,也不是同情,更不是怜悯。&rdo;
&ldo;那你说是什么?&rdo;
&ldo;说了你们也不会懂。啊,不,我还是实话实说吧。我确实沉溺于七十岁的恩田太太的温柔中了哦。这东西我带走了,包还你。这次你们湮灭证据的行为,就等到重审法庭上去忏悔吧。如果你们识相,啥都不说,我就当是在友田家找到这东西的。&rdo;
吉敷把包扔还给中年男子,回到问据井借来的车子上。关上车门,立刻开动了车子。真是好险啊,千钧一发。
10
作家松田家在一○六国道沿线上。从车站步行前往的话,会感觉很远,驱车前往却方便很多。松田家门口有块停车用的空地,一眼就能认出来。一开上国道,卡车的轰鸣声就不绝于耳,让人心烦意乱。松田家二楼的书房与之完全相反,安静得让人心思沉静。为了抵御冬日的严寒,窗户装了双层玻璃,隔音效果也不错。
松田家六叠大的书房绝对不能说狭小,但在挤进据井律师、恩田繁子、作家秋山和两名学生之后,不光椅子不够坐,连书房本身也让人感觉颇为狭窄。
松田家估计鲜有人来,就连女主人端来的红茶茶杯都是各式各样的。
吉敷打电话给村川教授,一边通话,一边把目光投向松田书桌上的电脑。电脑连着数码相机,从刚才起,松田一直用它不停地给桌上的头盖骨拍照。
&ldo;能再让我看一下缺失的下颌骨部分和咬合处吗?尤其是左边。能给臼齿附近来个特写吗?&rdo;
村川说,吉敷原话转达,松田再拍摄。
&ldo;哦,原来如此。&rdo;
在自己的研究室里接收到画面之后,村川的声音立刻传人吉敷耳中。吉敷再尽可能将原话转达给众人。
&ldo;下颌骨损伤很严重,上颚也有很大的损伤。&rdo;村川说道。
下午吉敷离开以后,两名学生在井里找到了碎成三块的下颌骨。
村川接着说道:&ldo;首先需要确定的问题是这块头盖骨是不是河合的,如果不是,说多少都没用。要是还有河合民夫生前的牙科治疗记录就好了,牙齿整体的x光片也行。若没有这类东西的话,就无法断定这是否是河合的头盖骨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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