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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你们看见的村落是个殖民点，&rdo;我说，&ldo;在种族联合体命令非会员种族停止殖民后不久，由瓦伊德人建立。种族联合体的禁令下得太早，刚开始还无法强制执行。因此有些非会员种族没搭理他们，但现在种族联合体开始补缺口了。&rdo;

&ldo;光是从哪儿来的?&rdo;李晨问。

&ldo;是轨道上种族联合体的飞船照下来的，&rdo;简说，&ldo;恐吓战术，让敌方昏头转向。&rdo;

&ldo;所以轨道上肯定有很多飞船。&rdo;李晨说。

&ldo;对。&rdo;简说。

照亮瓦伊德殖民点的强光突然熄灭。

&ldo;来了。&rdo;我说。

杀人粒子束刚开始几乎看不清，粒子束的目标是毁灭，而非展示，几乎所有能量都灌注进了目标，而不是供摄像机拍摄。突如其来的高热使得空气泛起涟漪，连隔得很远的摄像机都能拍到。

还不到半秒钟，整个殖民点就燃烧爆炸了。极热的空气卷起旋风，将建筑物、车辆和居民的碎片和尘土吹上高空，展示出粒子束的威力。火龙卷直插天际，碎片倒映出点点火光。

高热与烟尘的震荡波从殖民点的废墟向外扩展。粒子束闪烁熄灭。天空中的灯光秀随即消失，只剩下黑烟和火焰。破坏周径之外，偶尔亮起一小团一小团的火光。

&ldo;那是什么?&rdo;约德尔说。

&ldo;我们认为是殖民点被摧毁时不在殖民点的殖民者，&rdo;我说，&ldo;他们在清理现场。&rdo;

&ldo;我的天，&rdo;古铁雷斯说，&ldo;殖民点被摧毁了，这些人本来也只有死路一条。&rdo;

&ldo;他们想证明他们不是闹着玩。&rdo;简说。

我关掉视频播放。房间里一片死寂。

特鲁西约指着我的手持终端说：&ldo;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rdo;

&ldo;这段视频吗?&rdo;我问。他点点头。&ldo;显而易见，是种族联合体的信使交给殖民联盟国务院的，所有非会员种族的政府都收到了。&rdo;

&ldo;他们为什么这么做?&rdo;特鲁西约说，&ldo;为什么要展示他们做出这种……暴行?&rdo;

&ldo;告诉大家他们是认真的呗，&rdo;我说，&ldo;问我怎么看，我会说无论我们这会儿对殖民联盟有多么大的意见，也不敢假定种族联合体能跟我们讲道理。殖民联盟对他们不屑一顾，他们绝对不会置之不理。他们会来找我们。我们不会给他们找到我们的机会。&rdo;这句话带来的又是一阵沉默。

&ldo;现在怎么办?&rdo;玛塔&iddot;皮罗说。

&ldo;我看咱们得投票了。&rdo;我说。

特鲁西约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ldo;请原谅，&rdo;他说，&ldo;我好像听见你说我们该投票了?&rdo;

&ldo;要表决的就是我们刚摆在各位面前的这套计划，&rdo;我说，&ldo;也就是殖民联盟交给简和我执行的计划。考虑到各种因素，我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计划。但是，只有大家全体同意，这套计划才能落实下去。你们得回去向各自管理的殖民者解释情况。你们得说服他们接受。想要这个殖民点正常运转，就需要所有人的配合。首先从在座各位开始。&rdo;

我站起身，简跟着起立。&ldo;你们讨论的时候，我们不该在场，&rdo;我说，&ldo;我们在外面等着。&rdo;我和简走出房间。

&ldo;出什么问题了吗?&rdo;我问简。

&ldo;你不是开玩笑吧?&rdo;简怒道，&ldo;我们被困在人类的已知空间之外，等待种族联合体发现我们，把我们烧成灰烬，你居然问我出什么问题了吗?&rdo;

&ldo;我在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rdo;我说，&ldo;你刚才逢人就呛几句。我们的处境很糟糕，你和我必须集中精神。还要尽可能地耍弄外交手段。&rdo;

&ldo;你是会耍外交手段的那个人。&rdo;简说。

&ldo;好吧，&rdo;我说，&ldo;但你这样可帮不上忙。&rdo;

简似乎在脑袋里从一数到十。然后又数了一遍。&ldo;对不起，&rdo;她最后说，&ldo;你说得对。我很抱歉。&rdo;

&ldo;告诉我，到底怎么了?&rdo;我问。

&ldo;现在不行，&rdo;简说，&ldo;回头只剩咱俩了再说。&rdo;

&ldo;现在不就只有我和你吗?&rdo;我说。

&ldo;转身。&rdo;简说。我转过身，看见莎维德丽。我扭头去看简，但她已经走开了。

&ldo;没事吧?&rdo;莎维德丽目送简走远。

&ldo;我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rdo;我说。我等着莎维德丽的犀利反击‐‐没有，光是这个就足以说明莎维德丽的心理状态了。&ldo;有人注意到我们来错地方了吗?&rdo;我问她。

&ldo;我认为没有，&rdo;莎维德丽说，&ldo;绝大多数人和你一样‐‐对不起‐‐不是很清楚这颗行星应该长什么样。有人注意到你不在，还有所有殖民者代表。但大家似乎都没有往坏里想。你们本来就该开会讨论殖民事务。我知道克拉尼茨在找你，但我看他只是想听你对庆典和空间跳跃的评论。&rdo;

&ldo;好的。&rdo;我说。

&ldo;什么时候你想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得叫我一声。&rdo;莎维德丽说。我正要按老一套给她一个俏皮的回答，却看见了她眼中的神情。&ldo;很快，莎维德丽，&rdo;我说，&ldo;我保证。但还有几件事情先要整理出头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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