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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婀雀回过头,看着姜入微:&ldo;既然如此,失去便失去,又何必强求?凡事最难圆满,什么都求,便什么都不得。&rdo;

&ldo;我就求她回来,别的都不要。&rdo;姜入微直直在看着她,一字一顿道。

婀雀却不说话了,雪豹在她的膝上瑟瑟发抖,挣扎着朝美女蛇细弱地叫着。

美女蛇终于醒过神来,察觉到了房里气氛有异。她艰难地重新跪好,朝婀雀恭敬叩拜:&ldo;仙子所言甚是。留在人间是因为资质不够走不了,资质不够是因为贪恋人世心性有缺。既然有所贪恋,又如何期望熊与鱼掌的兼得。&rdo;她朝婀雀伸出了手,虽然身份有着天壤之别,可突然之间,她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会跟一个人类纠缠不清的仙子,也确实没有那么可怕了。

婀雀松了手,雪豹从她膝上蹿下,跳回到美女蛇的怀抱里。

&ldo;化不了形……就化不了形吧,我就当养了个宠物了。&rdo;美女蛇爱怜地看着怀中雪豹,施施然起身。

雪豹一边享受着美女蛇的抚摸,一边朝她亮出小小的犬齿。

&ldo;我要走了,你送送我吧。&rdo;美女蛇朝姜入微眨了眨眼。

姜入微愣了下,看了窗边的婀雀一眼,转身出了门。

轻轻合上大门,楼道里寒气逼人。美女蛇的脸色顿时有些变了,移了两步缩在一个角落里,有些勉强的支撑着人形。

&ldo;你为什么以为她是唐春生?&rdo;姜入微迫不及待地问道。

美女蛇看着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ldo;你知道么,人类也罢,妖怪也罢,只要进入轮回,便算有了前生来世,有因有果。&rdo;

&ldo;可神仙是不一样的。&rdo;美女蛇轻声叹道,&ldo;她们是天地灵气的造化,只要这世间灵气不消,她们就不会死。&rdo;

&ldo;但是就像仙子所说,没有大圆满的事。她们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劫。可她们又可以预见那些劫难,只要一个个平安渡过,她们就生命永存。&rdo;

姜入微的眼皮跳了跳。她以前说过一次,说自己可能是婀雀的劫数,但那只是她随口一说而已。

&ldo;那些渡不过劫的,&rdo;美女蛇悠悠道,&ldo;或者消散在天地间,或者陨落人世了。这些渡劫的故事,留给凡间的便是传说,是台上的戏折子。&rdo;

姜入微一直安静地听着,这时突然问:&ldo;可以预见的劫难,怎么会渡不过?&rdo;

美女蛇微微一笑:&ldo;谁知道呢,也许是一颗沙砾的飞扬,正好在渡劫的当口,落在了她在眼睛里,让她闭了一下眼呢。&rdo;美女蛇笑得有些狡黠,&ldo;正因为这种不确定的因素,才是最大的公平啊。&rdo;

姜入微听得有些怅然,千年以前,婀雀下到凡间也许真的只是来渡一场属于她的劫,而自己这支小小的画笔,究竟是她劫数中的一环,还是‐‐是那颗不应飞起的沙砾。

姜入微回过头,看着大门口,仿佛能透过重重门板墙壁,看到那个靠坐在窗边的孤绝的身影。

&ldo;也许就是为了证明她们生命的不可测吧,所以,&rdo;美女蛇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姜入微回转头来看着她,才一字一字道,&ldo;她们是没有掌纹的。&rdo;

姜入微怔了怔。

&ldo;言尽于此,告辞了。&rdo;美女蛇朝她无力地挥了挥手,抱着雪豹一手扶着墙就要离去。

&ldo;你……要再休息一会儿再走吗?&rdo;姜入微见她这样艰难,想上前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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