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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韩秋华笑道：&ldo;是呀，事情不问，怎么会清楚呢？瑶表妹，你说是不是？&rdo;

程瑶点头：&ldo;大表姐说的是，其实都怪我想太多了，怕三妹知道了不好受。&rdo;

这些人里，陶心怡除了和岚郡主交好，和程瑶关系也不错，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ldo;你呀，就是太心善了，替人受了伤，还要怕人家知道了难过。&rdo;

陈灵芸站在那里，由众人瞩目的中心又变成了边缘人物，却完全忘了这种落差，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ldo;灵芸，你怎么啦，脸色好奇怪。&rdo;程彤悄悄碰了碰陈灵芸的胳膊。

陈灵芸回神，神色变幻莫测，好一会儿才咬着唇轻轻摇头：&ldo;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头晕。&rdo;

她一定是瞧错了，若是说出来，这些人恐怕都不会相信的，韩秋梦就更会说她是为了逞能胡说了。

程彤扑哧一笑：&ldo;你呀，肯定是果子露喝多了，那也是酒呢。&rdo;

是了，她定是喝多了，才在回忆时出现了臆想，陈灵芸默默地想。

&ldo;呀，快看，下雪了呢！&rdo;年纪最小的韩羽对兄姐们的争执并不怎么感兴趣，早就悄悄溜到窗前玩，第一时间发现外面下起了雪。

他这一声招呼把众人都吸引到窗前。

窗外白梅横斜，暗香浮动，雪花簌簌而落，洋洋洒洒显得活泼肆意，让人瞧着，心情无端轻快起来。

陶心怡抚掌道：&ldo;品酒赏雪，无诗岂不是可惜，不如这样，咱们继续玩击鼓传花，接到花的人，可以选择饮酒，也可以选择作诗，诗不用太难，就以梅、雪为题好了。等雪稍小些，咱们还可以踏雪寻梅去。&rdo;

这一提议立刻得到了众人赞同，很快大家就围坐在一起玩起来。鼓声停下，白梅恰好落在了陶心怡手里，她站起来道：&ldo;既然是我提议的可以选作诗，那就先抛砖引玉好了。&rdo;

趁着侍女奉上笔墨纸砚的工夫，程微碰了碰韩秋华，低声道：&ldo;大表姐，我想出去走一走。&rdo;

&ldo;微表妹‐‐&rdo;

&ldo;大表姐，你知道的，我不能饮酒，又不善作诗，偏偏最爱下雪天。你们玩吧，我出去散散步，等下便回了。&rdo;程微勉强扯出个笑容。

韩秋华见状不再勉强，叮嘱道：&ldo;裹严实些，带上手炉。&rdo;

&ldo;嗯，我晓得了。&rdo;

韩秋华侧头吩咐侍女：&ldo;给表姑娘撑好伞，仔细别滑着。&rdo;

程微静悄悄走出了门，身后侍女忙撑着伞跟上。

韩秋华收回目光，对韩止道：&ldo;大弟，既然事情弄清楚了，我觉得，你欠微表妹一个道歉呢。&rdo;

第15章冰雪林中着此身

韩止盯着面前的酒杯，清冽酒香萦绕在鼻端，说话也比以往肆意了些：&ldo;我怕她多想……大姐，你难道没发现，微表妹和以前不一样了？&rdo;

韩秋华几乎要气笑了，打量着韩止许久，才道：&ldo;大弟，其实，我觉得这几年，你才是更奇怪的那一个，微表妹一直是这个样子啊。&rdo;

韩止牵了牵嘴角：&ldo;大姐，微表妹有没有变化，你问问容昕就知道了。&rdo;

&ldo;我问他一个半大孩子做什么，看一个人，是用自己的眼睛看，又不是听别人说的。&rdo;

&ldo;半大孩子？&rdo;韩止念着这几个字，表情很有几分微妙。

他比容昕大了还不到一岁而已！

韩秋华自知失言，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ldo;你已经行过小成年礼，自是不同了。&rdo;

韩止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垂了眼，把玩着光润微凉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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