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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3页）

两张严峻的脸，两双肃穆的眼，会聚在电脑屏幕上的一排排数据，浮现的数字1行，2行，3行……15行……

啪！

在最终一行数据显出来的刹那，四周骤然间堕落进了黑暗里。

机器停止了转动，电脑屏幕刷的变成黑幕，实验室内弥漫着死寂、凝重的气氛。

伴随楼上传来学生和老师的喊声：

&ldo;停电了！&rdo;

&ldo;对面楼没有停电，为什么我们这里停了？&rdo;

&ldo;可能是短路或是跳闸，我去看看。&rdo;

门卫老师踩着拖鞋，啪嗒啪嗒急匆匆赶到驻有贵宾的实验室，打开外层的玻璃门向里头喊着：&ldo;抱歉，姚上校，好像是楼上的学生插电线板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短路跳闸了。&rdo;

絮絮叨叨详说了一番缘由，听对方一直没有回话，实验室里一片黑暗，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门卫老师可紧张了，吞吞口水：&ldo;没有妨碍到你们做实验吧？&rdo;

黑暗里两双墨眸对上时，同时利光一闪。

姚子业慢条斯理的嗓音从黑暗里传出来：&ldo;我想，没有。&rdo;

&ldo;太好了。&rdo;先是摸摸胸口，紧接不敢肯定，门卫老师再问一句，&ldo;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实验进程还是结果吧？&rdo;

轻盈的脚步从室内移到门口，走廊里头，因室外照she进来的斜阳，取得一抹采光。

门卫老师抬头一看，见姚子业立在门边，刘海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时像是猫眼样，像是要随时随地窥视四周的一切。

&ldo;有人过来吗？&rdo;姚子业笑吟吟问。

门卫老师再次哎呦道歉：&ldo;对不起，是一群学生过来，他们没有分寸，随意乱动东西，这不‐‐&rdo;

&ldo;不是的，我是问。&rdo;打断对方的话，遂长的目往走廊深处，扬眉肃眉，&ldo;下午都有些什么人过来？&rdo;

&ldo;每天来的人都是不多不少的。&rdo;有点上了年纪的门卫老师记性不大好，被上头的人一问，急时语无伦次，&ldo;这样，我去把来访登记表给你看。&rdo;

&ldo;不用了。&rdo;伸手挡住对方，姚子业道，&ldo;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任何意思。&rdo;

可被三番两次的盘问，门卫老师仍旧紧张：&ldo;姚上校，真的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实验？&rdo;

能接到背后一样深长的眼神，姚子业微勾的嘴角衔定：&ldo;没有，结果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好说的。&rdo;

门卫老师谢天谢地地走了。

听着拖鞋啪嗒啪嗒离开的声音，似乎夹杂了另一道逃窜的脚音，姚子业蓦地沉下眸，拉上玻璃门，回到内层实验室时同样咔反锁上门。

一片漆黑里，他与陆君的眼遥遥对上：&ldo;你都听见了。&rdo;

&ldo;这里没有监控设备。&rdo;暗色里，陆君的眸光一直在闪。

&ldo;是的。当初我选择这里，也是因为这是旧楼，年底可能要推翻重建，所以没有安装监控设施。&rdo;

有利就有弊。同理，于对方来说也一样。

至少，对方抓不住他们拿的是谁的标本。

手抱胸，双眸对向漆墨的屏幕，陆君冷冰冰充满厉色的音色暗浮在黑暗里：&ldo;现在首要做的是，把标本毁掉。&rdo;

与他同望余韵未除黑成一片的电脑屏幕，狭长的眉略带些忧色：&ldo;最后一行你看清楚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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