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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她并不是凭空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在她来到这里之前，这个世上就已经有一个被当成基因调整模板的&ldo;秩序者凌湮&rdo;。

那个&ldo;凌湮&rdo;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处于休眠中。

遥步说，那样的休眠里有可能会梦见任何东西‐‐甚至梦境都是由研究人员灌输的。

简单的说，他们让她梦什么，就注射什么样的调整液，对大脑做什么样的刺激。

研究所想让秩序者保留的记忆，就会保留。

想让秩序者遗忘的记忆，就会遗忘。

正如基因是调整的，能力值是调整的，就连记忆……也都是调整的。

遥步说，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初入坦桑星的记忆，记忆的源头只剩下兽人毁灭e星的血腥屠戮，和父亲与同僚浴火奋战却死无葬身之地。而现在，她的脑海中却分离出另一种记忆，关于，她是怎样被半强迫成为秩序者的。

&ldo;休眠期的梦与现实，全部都是他们灌输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不知道你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搞得清了。&rdo;遥步这样说。

凌湮不由抱住手臂，那里已经不由自主地生出胆寒的疙瘩。

庄生晓梦迷蝴蝶。

……如果遥步的记忆是假的。

那么，她在孤儿院度过的18年，与叶弥相濡以沫的5年，作为机甲模型制作师的漫长而安逸的生活，究竟是真是幻？

她是谁？

&ldo;阿湮。&rdo;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到底在做什么，要去哪里？

&ldo;阿湮。&rdo;

如果这个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凌湮才是真正的她，那叶弥的闺蜜，那个迷糊而满足的度过了23年安逸生活的她又是谁？

怎么可能都是假的，不可能！阿弥那么真实，和平的岁月那么真实！

头好疼，要裂了一样，她扶着玻璃幕墙，慢慢地蹲下身去。

忽然，一双手从身后稳稳地接住了她脱力的身子。

&ldo;阿湮……&rdo;语气里透着心疼。

凌湮感觉自己被人揽入怀中，亲昵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受了挫折的孩子：&ldo;那是她的一面之词。更何况，就算她说的是真话又怎样？你就是你，不甘于被当做傀儡，能勇敢地对强权说不的你，这点总不会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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