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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页）

对于她的正色，刚刚放松警惕的少校心中忽然警钟大作。

果然，半跪在他身前的少女严肃地问：&ldo;叶弥的事我只跟烬说过，你……怎么会知道？&rdo;

第52章心尖上的舞步（3）

在凌湮写满了怀疑的目光里，纪燃面不改色：&ldo;你昏迷的时候自己说的。&rdo;

凌湮微笑：&ldo;你在说谎。&rdo;

咦，演技没到位？

纪燃调整面部表情，更加诚恳地解释：&ldo;真的，在地心捡到你的时候，你一直在念叨阿弥、阿弥。我还以为周围还有其他人，特意找了一圈，实在是没找到，这才送你回的风神号。&rdo;

实际是，他一直以为被小丫头心心挂念的是恋人或者起码是暗恋的人。没想到居然是金玉叶。

凌湮脸上笑容不退，甚至随着纪燃的解释而笑容愈深：&ldo;小的时候，阿弥就讨厌去学校。每次她偷懒，就会让我跟老师说她前晚吃坏肚子了，或者熬夜看书忘了关窗户所以着凉了……各种花样。但如果真是因为腹泻不能上课，她只会简单地说：我肚子疼。&rdo;

纪燃看着她生动的表情，不由跟着弯了眉眼。

&ldo;所以……你解释这么多，只能说明你在撒谎。&rdo;凌湮伸手轻轻按在他的绷带上，半真半假地威胁，&ldo;老实说吧，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不然别怪我下手不留情哦。&rdo;

纪燃当然清楚她下不去手，但还是从善如流地向后让了一点：&ldo;别动手……其实有些事，你不知道反而安全。&rdo;

凌湮微微扬手。

纪燃忙说：&ldo;好好好，算你狠。但我说的事你必须保密。否则，嗯……你恐怕只能以身相许，我才能护你周全了。&rdo;

凌湮眯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ldo;成交。&rdo;不说出去还不容易，她优点不多，守口如瓶算一个。

&ldo;你知道你们被黑洞卷入的那个人造星，是造来做什么的吗？&rdo;

凌湮摇头：&ldo;飒飒和劳恩他们也不知道，但冈瑟似乎知情‐‐因为他早就料到……烬他终有一天会找到他们。&rdo;

&ldo;冈瑟当然知道，&rdo;纪燃收敛了笑容，&ldo;当初就是因为他发现了那颗人造星球的秘密，联邦才恨不得除之后快。&rdo;

凌湮屏住呼吸，只听他说：&ldo;当初，冈瑟和他的叔父，还有其他从ra来的旅行学者来到银河系，在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兽人学者与和人类科研人员相安无事，各取所需，弥补了人类科技的不少空白。但是人类星寇与兽人流寇结盟之后，在联邦的授意之下冈瑟他们开始牵头研发人形作战机甲。和普通战机比起来，这种人形机甲武器多样，战斗也灵活‐‐这点你应该非常清楚。&rdo;

凌湮点点头，下意识地察觉到他即将说出的是惊天秘密。

&ldo;可就算是联邦现在量产的化墟，也需要s级的体能和至少c以上的精神力才能操纵，更不必说双s要求的生物型精神力机甲。&rdo;纪燃的声音冷冽，&ldo;这种数值在兽人看来不过尔尔，但人类却望尘莫及，所以……&rdo;

&ldo;所以，联邦秘密开始了「秩序者计划」，人为调整士兵的基因、清除他们战斗以外的情绪，将成功达成s体能的调整人送去驾驶人形机甲。&rdo;凌湮抚摸着满是针眼旧伤的手腕，&ldo;这些我知道。&rdo;

甚至，她这具身体大概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吧。

&ldo;不。在此之前，联邦还有过另一个实验，他们管那个叫做「执行者计划」，但实验失败了，&rdo;纪燃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怒意，&ldo;将人类胚胎和机械培育在一起，试图让人类借助机械的力量拥有更高的体能‐‐但这些半机械人有先天缺憾，他们的智能极不稳定，随时可能暴起或自残……比起利用他们对抗星寇，联邦更怕他们对人类文明造成威胁。&rdo;

&ldo;人，和机械……&rdo;凌湮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样的东西，从小被培育在一起？究竟是人还是机械？

&ldo;是怪物，你还是不要看见他们比较好。&rdo;纪燃避开了她征询的目光，他并不想对一个小姑娘描述地下坟墓里地狱般的景象，那些不生不死、不人不鬼的失败品，&ldo;联邦既怕他们惹事，又不甘心放弃实验，就把那些智能缺失的半成品丢弃到人造星。然后定期派军队过来清理失智的废品……顺便观察是否有侥幸生还的成功案例。&rdo;

&ldo;清理废品？&rdo;凌湮迟疑地问，&ldo;你不是说那些半机械人是人类胚胎培育的吗？那不也是人吗，怎么清理？&rdo;

纪燃想起黑暗中那一块块算不得人类，却又有人类模糊意识的残躯……闭上眼：&ldo;与其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rdo;

凌湮依稀想象出一些，却不敢深究，沉默地看着他，过了会才轻声问：&ldo;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秘密？&rdo;

纪燃看向她盛满悲悯的眼睛：&ldo;成烬他是为了探究真相，才会出现在那里，才会遇见你。&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果然，在她眼里看见了久违的光，纪燃缓缓地说：&ldo;因为他还活着。&rdo;

琥珀色的瞳孔一点点地放大，泪水慢慢盈满眼眶，凌湮再开口时声音不住沙哑：&ldo;……你再说一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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