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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乔以莎睡眠严重不足，在这种环境下困意更是被无限放大，身体沉得像浸满水的棉花。

洪佑森：&ldo;你听我说话了吗?&rdo;

乔以莎：&ldo;听了……&rdo;

洪佑森静了静，说：&ldo;我帮你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吧。&rdo;

乔以莎强撑起眼皮，瞥他一眼：&ldo;也差不多行吧……&rdo;

洪佑森冷冷道：&ldo;我最起码睁着眼睛。&rdo;

这倒也是。

乔以莎揉揉脸，坐直身体，抬起眼皮，洪佑森将耳机递过来。

实木的桌子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又是一剂催眠的良方。

事先买好的咖啡已经喝光，丝毫没有起到提神的功效，乔以莎把剩下的冰块尽数倒到嘴里，嘎嘣嘎嘣咀嚼起来。

洪佑森坐在一旁椅子里，默不作声看着她。

这是一通电话，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咨询法律问题。从声音判断，洪佑森的父亲大概五十岁上下，性格严厉而刻板。

乔以莎摘了耳机。

&ldo;你爸是律师?&rdo;

&ldo;嗯。&rdo;

乔以莎刚把手机放桌上，电话就进来了。她看看屏幕上的号码，眼神询问洪佑森，他说：&ldo;我班主任。&rdo;

乔以莎有条不紊地从包里翻出一瓶配好的药剂，一口喝光，静了两秒，清清嗓子。

洪佑森眉眼微动，明显有点被这亲爹的咳嗽声惊到了。

乔以莎接通电话，按了免提。

班主任问：&ldo;您好，请问是洪佑森的父亲吗?&rdo;

乔以莎说：&ldo;是，您请说。&rdo;

洪佑森的班主任是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风格严谨肃穆，絮絮叨叨讲了半天高三年级最后冲刺阶段的重要性。他很负责，几乎把洪佑森每个科目都点评了一遍，冗长得乔以莎眼皮直往下沉。

洪佑森踢了她一脚，她一个激灵坐直。

&ldo;……还有这次的月考，他的成绩不太理想。&rdo;

乔以莎说：&ldo;我知道了，我会批评他的，请老师们继续监督。&rdo;

班主任道：&ldo;这孩子有点太内向了，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学习就不说了，前一阵子篮球赛给他报名，也不好好打，那球我都看出来了，都乱投的!&rdo;

乔以莎斜眼，洪佑森沉默地靠在椅子里。她心说这可能不是传统的&ldo;内向&rdo;能解释的……

&ldo;那个，最后还有一个问题……&rdo;班主任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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