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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吗?&rdo;久冢点点头。
&ldo;不过,她的证词中,有一部分令人难以理解。她说长峰接到身分不明的密告者的情报,那到底是谁,现在仍是个谜。&rdo;
&ldo;这表示你们的任务尚未完成是吗?&rdo;
&ldo;关于这一点,中井诚说出了一件令人难以理解的事,他说他曾经打电话到调査总部,通报菅野和伴崎是掳走绘摩的人。这个内容和长峰接到的密告电话极为类似。&rdo;
&ldo;那么中井就是密告者啰?&rdo;
&ldo;因为觉得有这个可能性,所以我们已对中井诚展开调査,不过应该不是他吧。中井后来又打了第二通电话,说是通报菅野躲在长野县的倒闭民宿里,当时他打的那个号码,据说就是他第一次报警时,对方给他的手机号码,我们也试着去调査那个号码,结果是用假名申请的预付卡多那好像是中井打的最后一次电话,他的供述应该可以信任,神秘的密告者甚至连菅野会出现在上野车站也告诉长峰了,只不过当时中井正被调查人员监视着,根本没有机会打密告电话。&rdo;
&ldo;原来如此。&rdo;久冢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并吐出一口烟。
&ldo;长峰从密告者接收到的情报都非常正确,而且都抓对了时机。全都是一般人绝对得不到的情报,所以这只有一个可能。&rdo;真野继续说,&ldo;密告者和警察有关,而且和调查有很深的关系,是个可以掌握调查进度的人。他接收了来自一般市民的目击情报,并事先准备好一支匿名的手机。&rdo;
织部屏气凝神,真野和久冢互看了一眼,织部终于明白真野到底想要说什么。怎么可能?他想道。
&ldo;三年前的凌迟杀人事件,组长一直耿耿于怀。&rdo;真野说,&ldo;结案后,组长还会去被害人的父母家,尽量提供情报,您说您能做的只有这些。&rdo;
&ldo;真野警官。&rdo;织部说,&ldo;有什么证据吗?&rdo;
真野摇摇头,他的目光投向久冢。
&ldo;没有证据,所以我或许正对以前的上司说出失礼的话。&rdo;
久冢老神在在地抽着烟,他动作的节奏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ldo;警察到底是什么呢?&rdo;久冢开口说话,&ldo;是站在正义的那一边吗?不是,只是逮捕犯了法的人而已,警察并非保护市民,警察要保护的是法律,为了防止法律受到破坏,拚了命地东奔西跑。但是法律是绝对正确的吗?如果绝对正确的话,为什么又要频频修改呢?法律并非完善的,为了保护不完善的法律,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践踏他人的心也无所谓吗?&rdo;久冢说了这么多之后,便面露微笑,&ldo;虽然我拿着警察证件这么长一段时间,但其实我什么也没学会。&rdo;
&ldo;组长的心情我非常了解。&rdo;真野说,&ldo;我也不想把这件事公诸于世,只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您。&rdo;
&ldo;什么事?&rdo;
&ldo;组长……不,您认为神秘密告者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吗?您觉得那就是正义吗?&rdo;
原本很平静的久冢的脸上,霎时变得很严肃。但是他立刻又露出笑容。
&ldo;这要怎么说呢?因为最后的结局是这样,所以或许不能说是正确的吧。但是密告者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结果会如何呢?真的会有比较好的结果吗?菅野和伴崎被捕,经过形式上的惩役后,立刻又可以重返社会,然后他们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接二连三的,还会有长峰绘摩变成尸体漂浮在河面上。这就是幸福的结局吗?&rdo;
真野答不出来。于是久冢看着织部,织部也低下头。
&ldo;对,没错。&rdo;久冢说,&ldo;我们都无法回答,当我们面对孩子遭到杀害的父母,有谁能告诉他们说这是法律的规定,请您忍耐吧!&rdo;
真野仍然无言以对,织部也保持沉默。
不久后,久冢站了起来。
&ldo;我今后还要继续寻找答案,所谓的正义到底是什么?当然在此之前,针对这次的案子,如果你们有带逮捕令来的话,那又另当别论。&rdo;
两名部属默默目送着以往的上司离去。
真野过了几分钟后才长叹一口气。
&ldo;今天的事‐‐&rdo;
&ldo;我明白。&rdo;织部点头,&ldo;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应该是说不能说吧。&rdo;
真野苦笑,搔着头。&ldo;走吧。&rdo;
&ldo;好。&rdo;
走出饭店时,真野的手机响了。接听电话的他简短说了几句后,就看着织部。
&ldo;我本来想找你一起去吃碗荞麦面的,但是现在又有任务了。有一个主妇在大楼里被杀了。&rdo;
&ldo;是年轻主妇吗?&rdo;
&ldo;不,好像是中年。&rdo;真野撇下嘴角,&ldo;请替我祷告凶手不是小鬼。&rdo;
&ldo;我会的。&rdo;
真野跳上了出租车。织部目送真野离去后,便转身往反方向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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