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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顾一周,发觉贺见霜的房间那边有个石墩,看高度,适合跳下去就脚。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屋梁走了过去。看贺见霜的房间里有烛火的光芒,应该已经回来了。希望他别发现自己在他屋顶上爬动吧……不然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就坏了。
俗话说,人倒霉的时候,好的不灵坏的灵,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容易发生。就在雁翎移动到贺见霜的房顶中央过一些时,脚下的瓦片松动了,把雁翎的脚尖卡在了里面。
雁翎:“……”连忙缩脚,却扯不出来。
——所以,现在她被钉在了贺见霜的屋顶上,不能动弹。[蜡烛]这就是所谓的——喝凉水都塞牙了吧?
喊人来帮忙?雁翎瞬间就否定了这个提议——废话了,要是被人发现她三更半夜趴在贺见霜屋顶上……那么,“痴汉”这个外号就永远都洗不掉了。[蜡烛]
雁翎憋着气,扶着房梁,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一抽脚,脚下传来了喀拉的声音。还来不及尖叫,雁翎就已经随着一堆瓦片直直地摔进房间里了。
落水声哗啦哗啦响起,雁翎七晕八素地爬了起来,把口里的水吐出来,发现自己扒着的是浴桶的边缘——她摔进了浴桶里?
抬眼,就在浴桶边上,贺见霜嘴唇微张,黑发滴水,上身□□,瘦而薄有肌肉的身上水渍弥漫,穿着一条裤子,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桶里的人和桶外的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夜风从屋顶的窟窿吹进来,呼啊呼啊呼啊。
贺见霜的裤带甚至还没绑好,雁翎的眼睛直对着裤带,忽然抽了风,伸手替他把裤带束紧了些。
贺见霜:“……”
雁翎:“……”
贺见霜的脸黑了。
雁翎连忙说:“你什么也没有看到!”话音刚落,她就以最快速度爬出浴桶,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下,好不容易有点进展的关系,应该扣到负分了吧。[蜡烛]
翌日清晨,不等秦柏来喊,一夜都睡不好的雁翎早早就起了床。揉了揉脸,她硬着头皮去敲响了贺见霜的房门。
隔了一会儿,门打开了,雁翎忽然一愣。今天的贺见霜换上了蒿山派预备弟子的衣服。滚青边白衣,黑色腰带,英姿飒爽。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时,仿佛已经有了未来那个魔头半分的风姿。
人靠衣着,佛靠金装。古人诚不欺我。
看见来的人是她,贺见霜抱着手臂,冷道:“什么事?”
哎呀……果然好感度什么的一朝回到解放前了。不过,要是被砸穿屋顶换了是她自己,也会觉得对方是蛇精病吧?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雁翎低头,说:“我会帮你一起把屋顶修好的,对不起。”
贺见霜脸色稍霁:“你在我屋顶上做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昨晚就是上去数星星,数月亮……”雁翎改口:“就是看看月亮。”
想了想,她又说:“还有,掉下去之后,绑裤带什么的……说出来可能你不相信,其实是我的手它自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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